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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丢脸。
但,奇怪至极,顽炎心里一躁时,摸着荷包光滑的绣面反而舒心。
就像抚摸着他这辈子最深爱的女人一般。
女人。
他的记忆里,没有出现过任何女人的轨迹。
顽炎更加郁闷,装作平素爽朗,道“放心,一定把你喝吐,扶着墙走为止。”
“那是必须。”
独孤斩月看他略有精神,准备告辞。
忽然听见有人来报,说有个叫虫儿的女子在港口大吵大闹,非要见镇湳王一面。
虫儿?!
她竟真来了!!!
顽炎看向独孤斩月,独孤斩月忽然害怕她来的目的是要通知婚讯,错愕后摆摆手。
镇湳王道“跟她说,叫她走,本王今后谁也不见。”
报信的人又匆匆返回去。
顽炎劲扫独孤斩月一眼,“你的女人可就在外面,马上要走了,你真不见她?”
独孤斩月道“我没有女人。”
忍不住咬了自己的舌头,竟像是匆忙赶路的人一般,道“二哥,保重。”
千言万语,远远抵不过二字分量。
顽炎心头一湿,眼中的水汽缓缓遮住瞳孔。
“独孤斩月!!你给姑奶奶滚出来!!”
虫儿的尖叫声与斧砍刀削的斗殴声,自二人离别的地方,远远渐近。
“独孤斩月!!我知道你在里面!快给姑奶奶冒出头来!!”
“你是乌龟吗?王八吗?鳖吗?听见姑奶奶来了,连头都不敢伸一伸吗!”
简直是泼妇骂街。
独孤斩月道“好吧,我就勉为其难地去见她一面吧。”。
大步流星,跟有飓风推着他似的,走着走着竟快跑了起来。
德行!
顽炎嗤之以鼻,追上去。
虫儿甩起水滴长链,穿心转如叶轮,将身周十米内的范围,扫荡得没有一个人敢轻易靠近。
“你闹够了吗?”
“你到底有完没完?”
独孤斩月与顽炎同时开口训人,两个男人的目光一个似网,一个似刀。
虽然都是苛责,但是独孤斩月最先看见虫儿的背上含伤,连带着单薄的纱衣也被血水渗透,褴褛可欺。
态度瞬时转冷,极度苛责道“你们哪个出手伤的人?再不丢开兵器,可知后果自负?!!”
围攻虫儿的镇湳卫甲听他一责,刹如五雷轰顶,纷纷丢弃手里的武器,徒手围着虫儿。
话说这些武士身上的刀痕更多,完全没沾到一星半点的便宜,各个被虫儿海削。
她背上的伤,仅是柷鸫留下的爪痕罢了。
独孤斩月心里越疼惜,易发冷漠道“你这人怎么哪里有险,偏往哪里送死?”
镇湳王啧啧。
口是心非,世间非四弟莫属。
虫儿收敛穿心,在袖口抹去刀面血珠,声音低沉道“我待会儿找你有些话说。”
又对竖起耳朵的镇湳王道“镇湳王爷别来无恙啊?”
看他衣冠楚楚地站在人世间。
而她可怜的妹妹反死了。
柔珠死了,死了。
虫儿看他活生生地站在眼前,银牙吱吱磨切。
顽炎,这个口口声声爱极了柔儿的男人。
他怎么不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