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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讽刺啦,符修在教我们灵术的时候,老是说符耘会是未来天阶级别的高手,每次都这么说,我烦都烦死了。现在好了,他就这么糊里糊涂地死了,看他还怎么神气!”
秦墨点头,伊湄没有令其失望,通过短暂的交流,他基本能够对这个局面有了一个基本判断。很奇怪的是,他没有想要怀疑伊湄的话真伪的冲动,而是觉得这个女人很配合,很了解他的想法。这种特殊的信任感没有让他感到任何的不安,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这种信任感的的存在。
“你说的很好。”秦墨转身慢慢往门口走去,走出几步后才停下来侧过脸说:“我会去找一个女弟子负责你的饮食。另外,我会信守承诺的。”
“哎,等等。”伊湄这时叫住秦墨,语气平静地说:“我的朋友在今天走了,能给我带些冥钱吗?我想送他们一程。”
秦墨知道她指的是凌由和凌志兄弟,不过按照规定,恪正间是不准生火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碍于规定,我无法答应你的要求。不过我可以给你其他东西。”秦墨从身上摸出三枚铜钱,放到伊湄面前。
“在我的家乡,每当祭祀的时候,家里人就会用三枚铜钱摆出一个三角,对着它说话。据说这样就能传到地狱,被死去的家人知道,而等到祭祀结束后,就把这三枚铜钱拾起来往天上一抛,落到地面所呈现的卦象代表的就是地狱那头的回应。”
这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透着小窗口也只能看到黑漆漆的一片,偶尔一点星光在漆黑中一眨而过,都可算是额外的馈赠了。
伊湄双手合十,看着面前地面三枚摆出三角的铜钱发呆。在这种时候,她忽然发现自己没有什么想要说的,好像说什么都不合适,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也许过不了多久,她也会死去,她和这对兄弟之间,其实也不过先后问题罢了。总不能说“嗨,地狱那边好吗,住得舒服吗,吃了吗?”这种话吧?伊湄及时阻止了自己的烂话发作,她弯腰把地面的铜钱捡起握进手心。然后她想要把铜钱抛起来,却在最后发力的一瞬间停下了。
真搞笑,我又不会看卦,就算真的是地狱的回应,我也不懂啊。伊湄心想。最后她把铜钱握紧,放弃了这最后的“回应”。
其实她知道自己是害怕了,害怕真的知道“回应”,害怕自己真的会死。没有人是不怕死的,所谓的勇敢,很多时候都只是在骗自己不怕死而已,也总在勇敢过后感到后怕。
在没有月亮的夜,伴随着伊湄的仅有挂在墙上的一盏油灯和它发出的昏黄的光。四周是黑色的一片,好像整个世界都变作黑色,紧紧包围着她这仅有的一点光亮。那咄咄逼人的气势好像就要将这最后的一点光都吞没了,好把整个世界都纳入寒冷的黑色。
伊湄莫名地打了个喷嚏,忽然地感到有丝寒意。
另一方面,明风斋内正陷入长久的沉默之中。对于薛析灵来说,在妹妹脱离危险后,整个人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放松,不过却不是绝对的放松,薛析伶一刻没醒过来,她都难以安心。所以,她没有多余的心思去跟李亦痕闲聊。
李亦痕此时也是明白这一点,这个时候不说话比说话更适合。但他必须承认自己耐不住性子,这种长久的沉默让他很不舒服。
“她真幸福,有你这么好的姐姐。”李亦痕装作随意地说了句。
薛析灵先是摇头,而后轻轻地叹了口气。纤细的玉手轻轻地从薛析伶圆润的小脸上滑过,感受着指尖带来的触动。她是一个好姐姐吗?这一刻,她想起了很多事。她记得从小到大这丫头就喜欢跟在她的后面屁颠屁颠地跑,母亲说,这是因为你们的名字同音的缘故,每次家人唤她的时候,薛析伶就抢在她的面前回应,然后是咯咯的笑。有一段时间,她对这个妹妹真是讨厌极了,没有给过她一个好脸色。后来,她忽然想到,为什么她认定家人是在唤她而不是在唤她妹妹的,她们名字读音相同的不是么?因为从来没有人这样唤过薛析伶。没有人需要她,就像被丢在世界边缘,极力想要找回自己的存在感。
薛析灵整个心脏都开始疼痛起来。从一开始,她的这位妹妹就不在家族的计划里,家族对于她的义务仅仅是让她继续活着,但是却不曾让她享受任何的权利,她甚至不被允许读书认字。薛析灵极力想要寻找关于薛析伶的每一个记忆碎片,想要把它们拼接成一个完整的片段,却是发觉一切都那般的支离破碎,那般的乏善可陈。她从来没有认真对待过薛析伶,但对方却把自己说的每一句话都当成了“圣旨”。
“析灵,你没事吧?”李亦痕开口打断了薛析灵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