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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泛泛地安慰了她两句,杨倾艾笑笑,没说话。
很快就到杨倾艾家的那条巷子了。两个人简单地道了别,然后温故尧站在巷子口,看着夕阳下杨倾艾纤瘦的背影一点点走远,一切都显得非常平静,和往常没有什么区别。
就好像他已经无数次目送过她了一样。
温萤并不知道这一天发生了这样大的事,她也没有对温故尧这天中午的晚归表示出什么好奇。
前世,温故尧和杨倾艾的恋情是在温故尧读高二的时候才被温家父母发现的,温萤当时很是不能理解他们之间那样坚固的感情,她却不知道有的看上去异常刻骨铭心的钟情,背后都是久久时光的积淀。
杨倾艾麻木地掏出钥匙,打开门,门里是如往常一样的酒气熏天,杨倾艾让门敞着,又用力把窗户推开,潮湿清新的空气被一阵风送进来,她如同虚脱一样猛然坐到床上。
季成研坐在桌子边上,穷凶恶极地啃着手里的烧饼,他吃饭很没有品,砸吧嘴的声音很大。
杨倾艾的视线自然地就落在他身上,他那又细又黑又脏的脖子因为吞咽动作而颤动着,如果仔细看,可以在距离下巴三公分左右的地方看见一道浅浅的痕迹。
不过一般来说,这道痕迹实在不容易被发现,因为它藏身在那层层叠叠的污渍之下,倒是万分滑稽地显露出了几分出淤泥而不染的自衿来。
这件事是个谜。
杨倾艾只知道季硕彼时在接了某个电话之后嗷嗷大叫,差点把那部并不属于他的手机给砸到地上,然后他又砸碎了两个酒瓶子,其中一个差一点就落在杨倾艾的膝盖上。
季成研晕过去了,因为窒息。好像过程中还有些凶险,不然季硕不会是那副神色,他作为一个混不吝的二混子,并不会把什么不痛不痒的伤害放在心上。
除非那件事真的挠到了他的心坎上,要么是有人要断他财路,要么是要坏了他季家传宗接代的大业。
第二点特为尤甚。
也许是人做多了亏心事总会担心遭报应,季硕从前三任妻子,却是一个孩子也没有,还是后来劈腿杨倾艾的妈妈,才有了季硕这个种。
那时候两个人都是已婚人士,不小心搞出个种来,季硕那里倒是非常自在地把老婆给扔了,杨倾艾的妈妈属于有贼心没贼胆的,并没有做好把已有的丈夫扔掉的心理准备,况且她当年也年轻,自认为季硕爱的是她的人,于是存了打掉季硕的,而后继续和季硕做野合鸳鸯的打算。
季硕混了那么些年,怎么会看不出杨倾艾妈妈的套路?又怎么可能让她糟蹋了自己季家的血脉?他当即找了杨倾艾的爸爸,把自己和杨倾艾妈妈之间的那点私情全都讲了出来。
杨倾艾爸爸不堪其辱,决定与杨倾艾妈妈离婚。如此一来,杨倾艾妈妈的名声是臭了,只能又嫁给了季硕。婚后季硕深知这个女人的浪荡本性,索性利用这一点,让她成为了自己的“摇钱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