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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重发处置,现在不同往日,不少贪官污吏皆靠着贿赂天子,升任地方大员,祢衡对此深感厌恶,因而如此。
祢衡与府邸中念书,心里有些怀念青州,而此刻,雒阳内诸多事端,祢衡也离去不得,只能使得韩浩回去,将原先诸多士卒归于祢家帐下,成为祢衡之食客,与张世平,大郎等共治祢家事端,世家豪族有奴仆数万,早就不是甚么大事,此些军旅士卒编入祢家,青州诸多官吏也不敢反对,何况青州牧之位依旧空缺。
至夜,方才有人禀告,却是豫州牧王允求见,祢衡不知其意,便整了整衣冠,下令使王允求见,过了片刻,身穿长袍的王允小步入内,却是跟祢衡相拜了一番,便跪坐在祢衡面前,祢衡又下令家奴上茶,二人叙话片刻,王允便压着身子,从怀里掏出一份书简,缓缓递了过去。
“此是何物?”祢衡结果书简,看了片刻,心里恍然大悟,此乃贼寇之自白书,言朝中有人与贼近,而此人,便是中常侍张让,祢衡不禁摇摇头,他原先便告诉袁绍,可以将此人改成一介宦官,使得天子心里对阉竖忌惮,可是为何非要咬着张让不放,岂不知今日,张让被天子视为至亲,这分明便是自找罪受!
“唉...何必如此?此些事端,我不是与本初详谈了一二麽?为何还是如此?”
“祢侯所言误也,岂不知贼首次之理?未有张让身死,方可使得国泰民安,使得杨公死而无憾!”王允却是恼怒的叫了起来,祢衡哀叹,王允如此年纪,却是有些愤青之意,光凭贼寇之叙,就可以使得张让有罪麽?只怕此书一出,天子先是收拾了你王允!祢衡还不能说的如此直白,又言语道:“吾见,天子对此贼之恩宠甚矣,君乃国之栋梁,岂能自误?”
“除去阉竖之事,可稍缓,待得天子清明,再做打算。”,祢衡原先也是痛恨此些阉竖的,只是,眼界长了之后,祢衡方才明白,将所有罪行怪在阉竖头上,却也不合理,起码此些卖官贩爵,四处敛财之行为,张让是没有的,他不过是天子之替罪,天子不可有错,天子向来圣贤,只是有奸贼蒙蔽天子。
而阉竖,便是很好的担任了这种奸贼的身份。
听到祢衡所言,王允大怒,却是言语道:“多闻祢衡贤,却不过竖子耳!”,祢衡又岂是好相与,起身,愤而言:“大难初平,汝等不懂为民安生,却想些甚么虚事!豫州贼寇初平,百姓无家可归,彼为豫州牧,却居雒阳一月之久,莫不是嫌帽甚轻?”,王允闻言,几乎喷血,却指着祢衡,咬牙切齿:“为国除贼,乃吾辈之义,竖子何知?”
“呵,昔太宗孝文皇帝,孝景皇帝,世宗孝武皇帝,世祖光武皇帝之时,亦有阉竖也!”祢衡却是说着,立刻挥手,使奴仆送客,如今,祢衡倒也不需要再收集甚么能力,祢衡也懒得再与王允对喷,王允看着祢衡,却不知该如何反驳,怒气冲冲的便离去了,祢衡清楚的记得王允那告书之中的姓名。
不少官吏都同提名,甚至包括如袁绍,袁术这般人物,只是,祢衡摇摇头,不过是一番独见罢了,唉,日后当何以处?天下大乱,百姓四处亡命,祢衡也不由得皱起眉头,他本是想做个名士,坐镇祢家,无论哪个争权,都可使得祢家安然无恙,只是,祢衡想起日后劫难,心里便对此些大汉百姓生出愧意。
大汉百姓淳,好义重诺,祢衡心爱之,祢衡心里却是起了扶持朝廷,不使诸侯争锋之意,而若要如此,便需要祢衡权倾朝野,另外,州牧自行募兵控制军政大权此条,必须废除,日后董卓也不能入京,祢衡心里不断闪烁着念头,便做个狂士,让世界在自己之鞭挞下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