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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让人心安。
小白狼擦干眼泪，看着银河，用力地将帝流浆化入体内，眼神中已经只有坚强，战场上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悲伤，这道理他懂。
白泽大笑着鼓舞妖族的士气，不断地告诉众妖妖师在帮助他们，最后赢的一定是妖族，可是一转头看到一匹白狼哭泣的样子，眼中还是流过些许苦涩。
百族精锐已经被重创了，难道还要再继续下去吗？
白泽妖族第一智者的名号不是吹的，他一见巫族就知道此战毫无赢的道理，当年被杀得几乎灭族的盘古遗族重新回到洪荒，又岂是这些刚加入天庭的妖们可以对付的。
哪怕他们有百万之众也不行。
要不是道祖降下天罚，估计现在百族都已经被杀干净了吧。
白泽望着天上那轮明月，晶莹的帝流浆不断地从月中落下，若在以往，这本该是妖族的庆典，可现在却是催命的符文。
东皇，你真的还不来吗，他们可也是妖族啊！
看着那些身负重伤、专心吸收帝流浆的众妖，白泽古井无波的道心，忽然也生出一丝不忍来。
“妖圣何以心软，不过是为天庭、为妖族尽忠而已。”
大司命走到白泽身边，淡淡问道。
“大司命掌管银河，见惯生死，自然不会在意，白泽却是不行。”
白泽开始有些生气了。
“大司命自星辰而生，后来才加入妖族，不过大司命可知这些妖族来由？”
“愿闻其详。”
白泽平淡的声音，隐藏着怒火，讲起了往事。
什么是妖？
妖族现在风光，可最开始的时候，就是洪荒最低微的那些生灵，他们就像野草一样生长。
道祖的大道对普通妖族从不开放，大能也瞧不上他们，自生自灭是他们的处境。
天庭何以能够如此强盛，便是因为给了这些普通的妖族们一点希望，便足以换得这些妖族们的拼死卖命。
所谓百族，其实不过是一些可怜的生灵，同族之间聚在一起寻求保护罢了！
像小白狼那样的小妖，洪荒不知有多少。
当初的那些反抗，和天庭的各种条件，不过是为了把命卖个好价钱，熊族没落到那般地步，不还是得拼了命去和巨人族拼！
就为了那点希望，活下去的希望。
洪荒残酷不是说着玩的，不拼就死！
“原来如此，多谢妖圣指点，钦原孟浪了。”
大司命的声音略带嘶哑，没有一丝感情，就和星光一样。
白泽没有再答话，心里却依然不能平静。
“你听说过养蛊吗？”白泽问道，可是又很快回答，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洪荒有名大能叫做盘王，在紫霄宫被三清赶下座位，怀恨在心，可是又不敢报复，就把目标放在了个晚辈身上。”
白泽嘴角带着嘲讽，“他抓了许多毒虫，用灵药饲养，驱使毒虫厮杀，活下来的毒虫会把死掉的尸体吃掉，到最后只活下来一只，那只就是蛊，剧毒无比！”
大司命只是听着，没有说答话，他知道白泽也不需要他答话。
“准备征战吧！”
白泽说完这些话，吸了一口气，淡淡地对众妖下令道，带着鼓舞的笑容，冰冷无比。
纵使不忍，也不过是一瞬间。
他还是那个淡定到冷漠的妖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