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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像她们对自己有好感一样，自己也对她们有好感，或许还有异性相吸的吸引力，但两世为人的向阳真没有在她们之间选择一个谈恋爱的想法。
他只是因为好不容易重生后想好好重新享受一下学生时代的生活，当然还有对自己前世既定的命运想要努力改变的坚定。
这两者并不冲突。
只是当看到林歆蕊意料到自己说漏嘴而有些微红的脸颊跟羞恼的模样时，向阳才明白过来，这个他从未深究思考过的问题，或许已经迫在眉睫。
他不是机器人，自然能感受到林歆蕊和尹雪晴对自己的好感，后者兴许是因为自己的改变太过巨大所以让尹雪晴有种强烈的好奇反差，而前者为什么会对自己有好感，向阳就不得而知了。
但这并不影响林歆蕊对他有好感甚至已经有些喜欢上他的事实。
放在前世，向阳恐怕乐得睡觉都笑醒，可此刻他却感觉有些头大。
人的一生中有许多个重要的抉择，如何选择对自己未来的命运都切身相关，也可以说意义重大。
此时摆在他面前的就是其中一个。
选尹雪晴，还是林歆蕊？
这个选择实在让人又爱又恨，放在别的男生身上指不定已经欣喜若狂，因为选任何一个都是会让旁人羡慕嫉妒恨的结果。
无论是尹雪晴还是林歆蕊，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在校外，两女都是后世中可以划归到女神行列的人，女神这个词对后世的向阳来说太过遥远，此刻借着重生的机会，却近在咫尺。
向阳皱眉沉思不语的模样让林歆蕊心里亦生出些许疑惑，忍不住撅起小嘴提醒道：“喂！我问你话呢！”
“啊？哦，可能是因为在另一所学校见到曾经班上的同学，情不自禁吧。”向阳反应过来后给出了一个连他自己都不太相信却又勉强说得过去的答案。
林歆蕊并没有深究，哦了一声后起身离开，她心头也有些烦乱，本想直接问向阳她是不是你女朋友的念头也被她强行压下。
至于是不是不敢面对在这句话问出来后的答案，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向阳看着林歆蕊离开的背影怔怔出神，有些庆幸她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否则自己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无论他选择哪个，都会伤害到另一个。
这种伤害或许称不上刻骨铭心，也说不定在毕业后甚至是毕业之前就已经被丢在某个记忆中的角落不再过问，而后在接下来的追求者或是某个年级某个班中找到自己的白马王子，在此之后对曾经心里的悸动采取回忆的态度。
但那短暂的伤害是绝对不可避免的。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向阳自己内心做不出抉择，在他的记忆中，并没有林歆蕊这号人，兴许是因为自己的重生打破了某些界限，导致这个漂亮的女生出现在自己的人生当中。
不过这并不能排除他跟林歆蕊之间的距离。
尹雪晴倒是一直存在于自己的记忆中，她后世的人生轨迹也并不是那么高不可攀，高中毕业后辍学打工，这跟向阳的经历有些相似，只不过一个是一中毕业一个是职高毕业。
而后尹雪晴遇到她的上司，再然后结婚，短短一年后因为承受不了家暴选择自杀了结余生。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当初那个耀眼的校花在后世似乎比自己过得还不如，至少自己能够穷潇洒的乐观看待自己的余生。
这些念头一一在向阳的脑海中掠过，最终定格在城关中学考场的香樟树下，那个微微踮起脚跟侧头把柔软嘴唇印在自己侧脸上，明明羞得满脸通红却倔强的跟他抬眸对视的画面。
向阳心想，这一幕或许会像自己儿时因为调皮从树上摔下来断了一根手指那般，只是前者痛入骨髓，而后者刻骨铭心。
也莫名想到了重生第一天看到那个为自己出头的少女，想到她今后的遭遇而坚定的选择一定要帮她改变的决定。
一念及此，向阳破天荒有些患得患失起来。
毕竟记忆中自己并没有跟尹雪晴产生任何超出同学之外的关系，顶多也就是在毕业之前她是唯一一个给自己递过同学录的女生，仅此而已。
而这一世自己却要打破某种禁锢跟界限，把前世未曾发生的事情牢牢的抓紧，记忆中无迹可寻的忐忑让向阳亦有些不敢确定最终结果，因为他不知道假如尹雪晴拒绝了他，他又该作何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