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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吗?你能看清我,我却看不清你。”
敏代刚要开口,却被钟离打断道:“此事以后再说吧,君夫人是我的底牌,她的实力不方便对其他人说,连钟殿自家人也不许多问。”
听着钟离冷冷的语气,敏代露出一个无奈的微笑,其他人都不敢再问。大厅的人都清楚,钟离在晨曦和嬴艾手上吃的亏太多了,凡是自己的底牌,都不敢让那两家知道。
特别是芈环即将去往终南山,顾沫也会跟随的时候。北宫多出来这么一位高手,钟离自然不愿告诉她太多,不然无法保持两家实力的平衡。
胡姬问道:“顾沫婆婆,环儿,请你们告诉我,北宫军师是谁?”
顾沫满脸疑惑,芈环摇头苦笑道:“我还没去终南山,连晨曦阿姨的面都没见过,哪里知道北宫军师是谁?”
胡姬肯定地言道:“看来晨曦的底牌,也不会告诉我了。远在楚宫的你,偏偏落进了她的视线,那么想让你做接班人,这里面应该还有其他原因。以我对她的了解,她不可能算到你的身上,可她好似未卜先知,提前将你从我身边拉走,我的些许小心思全被她猜中了。”
“晨曦虽然聪明,但是她还没有这个智商,我嗅到了某个同行的气味,短时间内根本猜不出是谁。大家都说北宫文士如云、武士如雨,武力强的有晨韵、千怅、宫鸣等诸多人,智谋高的有星凌、苏兮等人。这些人都出现在露面了,唯有那位北宫军师,依然没有被我们知道。”
“北宫可不是什么小势力,现在晨曦全身心的训练,又变卖北宫大殿的财产帮大哥度过难关,她不可能有这么多时间去谋划。也就是说,在她的身边,必定有位智谋不下于我的军师,在替她出谋划策。”
顾沫苦笑道:“我们真的不知道北宫还有位军师,一个势力,当然有谋士筹谋,不然还怎么发展。胡姬公主不要多想了,等以后去终南山问问,不就清楚了嘛。”
胡姬苦恼道:“如果晨曦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哪里能问的出来。这位北宫军师,才智不下于我,却一直隐藏在幕后,使我寝食难安。”
芈环言道:“那么这样吧,如果合适的话,我就告诉晨曦阿姨,让军师出来与胡姬阿姨一聚。至少晨曦阿姨选定了我,这点权力还是会给我的。北宫隶属于秦宫,北宫的势力,也是大王和我家夫君的势力。”
嬴政听了拍手道:“这句话说的好,我不管你们私下里怎么斗,但请记住一点,钟殿和北宫是一家人。你们在斗的时候,千万不可逾越这个底线,那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众人齐声道:“遵大王之令。”
欢迎宴结束以后,嬴政去了寝殿休息,芈环跟着敏代去了钟殿,在那里接受众多芈氏族人的行礼。
这一晚,敏代与芈环同榻而眠,芈环的个性,让敏代感到亲切。
芈环躺在敏代的身边,言道:“母亲大人,这秦宫的处事方式,与楚宫完全不同。在楚宫,嬴冉太后一家独大,没有人敢与她起争执。可在秦宫,各种私斗都明面化,这次入宫,给我的压力好大。”
敏代返了个身,搂着芈环的肩膀,笑道:“这就是大王的智慧,所有人明着斗,无论发生什么乱子,都可以轻易地收拾烂摊子。反过来说,如果人人私斗不报,那要莫名其妙地死多少人呢?”
“秦宫的势力确实很多,大王本想整合为一个势力,可这么多年过去以后,才发现根本不行。华阳宫代表着芈氏一族、钟殿代表着杀罚、北宫代表着大秦的私官、甘泉宫代表着兵权、颐陵殿代表着供奉集团。各家互不统属,却都属于秦宫,权力斗争永远都不会平息,只能保持其中的平衡就行了。”
芈环惊讶道:“甘泉宫也加入到这场私斗当中?”
敏代苦笑道:“赵姬母亲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她手上不但有兵权,还有诸多能人异士。比如雍城之兵、聂家、奴家、义渠部落等多个势力。真要与人死磕,没有一家势力能比的了,只是她老人家不想回来罢了。”
芈环言道:“赵姬奶奶确实很有能力,特别是在嬴氏一族影响力很深,现在三晋的皇族,绝大部分都听她的命令。大王身后站着她,连供奉们都很忌惮,哪怕交恶,也不敢对大王施压。”
敏代言道:“不说其他人了,我也要嘱咐你一点,去了终南山以后,没有扶苏的召唤,尽量不要回来。这些势力,迟早会有一战,颐陵殿的实力太强了,我们先不说打压嬴艾,至少要约束住她的性子才行。而这些事情,你尽量不要参与,哪怕是参与了,也不能自己去做,让北宫军师和晨曦去斗。”
芈环点了点头,这些长辈们要不厚道了,自己只是一个刚进门的太子妃,莫名其妙地沾染了这么多麻烦,还是尽快离开这里的好。
在颐陵殿一角,顾沫静静地站在那里,等着某人的传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