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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韩承泽被沈琰送回府来,韩林氏见儿子去时好好的,回来倒成了这副模样,忙不迭教人请了沈琰来问。她在扬州之时,因着韩承泽与沈琰相熟,倒也见过他几次,又兼沈琰懂礼上进,因此也当作自己子侄看待,并不生疏。
沈琰便道:“韩伯母放心就是,在王府已经由着太医看过了,说是一时吃得凉了,并不要紧。”韩承泽也道:“母亲不要担心,我无事的。”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劝着韩夫人宽心,门外丫头又回禀说是姑娘来看二爷,韩林氏就叫了进来。
沈琰忙起身道:“韩兄弟好生歇着罢,我明日再来看你。”韩林氏这才想起男女大防来,忙不迭又叫了丫头出去伺候姑娘回避,沈琰便起身去了。
少时黛玉进来,一双眼睛犹带泪痕,给韩林氏请了安,便道:“泽哥儿可好些了?”韩林氏道无碍,又让她坐。韩承泽也忙道:“表姐不必担心我,不过是一时吃坏了东西,我人小,又是在他们府上出得事,世子难免多在意些的。”
韩林氏也知侄女儿是个心思细的,便道:“正是这话,玉儿也累了一天,你不比他们男儿,好生回去歇着罢。”黛玉听见姑母表弟都说无事,再看韩承泽果然不似先前孱弱,又不曾吃药,方才放心去了。
这里韩林氏打发了人都出去,才道:“好生跟我说罢,又是惹了谁来?”正所谓知子莫若母,韩林氏知道,韩承泽必然晓得自己如今是怎么回事的。果然韩承泽瞧见韩林氏神色不好,不也敢糊弄,遂乖乖将当时情景通又说了一遍。觑着韩林氏脸色未变,又道:“我想着他比我还小些,就没跟他多计较,也不曾告诉世子。”
韩林氏一声冷笑,已知道必是那茶里出的事情了,便道:“你倒是会做好人的,让家里这些人通替你担着这心!”韩承泽忙告饶:“儿子知道错了,母亲别生气。”韩林氏便道:“我生得什么气?左右你自己都不当回事儿的。”顿了顿,想着忠顺王府除了世子之外,倒确实还有几个庶子的,因问道:“那小公子什么打扮?”
韩承泽又说了那小公子衣饰打扮,韩林氏听完,眉头便皱起一个川字来。忠顺王爷风流不羁,府里伺候的人不在少数,然忠顺王妃因有一对嫡子女,却是在王爷跟前极有体面的,管束的家中上下无不严谨。一个庶子,就算母亲受宠,在府里头也决不敢有这样华贵打扮,况这小公子在世子书房如此放肆,哪里是个庶子能做出得事?
韩林氏心中隐隐担忧,却不好当着韩承泽说话,只略说他两句,又嘱咐丫头们好生伺候着,莫要着了凉,也便自去了,只等着晚上老爷回来再做商议。
韩承泽有这个名正言顺因由做引子,一连歇了三日,诗词功课通不去管,好不自在。不料到了第三日上,忠顺王世子竟然同着沈琰,备了一份礼亲自过府来瞧他了。
韩承泽听说世子亲至,忙忙命丫鬟们收拾了屋里,自家躺到床上安生等着。忠顺王世子进了屋子,一眼瞧见韩承泽白着小脸躺在床上,挣扎着要起来行礼,忙上前去,一把握着他肩膀道:“快别起来,你这一番伤了身子,正要好生养着才是。”
韩承泽不防世子这样温和亲切,一时倒有些懵了,任他扶着自己躺下,直到听见沈琰笑声,才猛回过神来,忙道:“多谢世子惦记,已经没甚么事情的了。”
沈琰是第二天便来瞧过他的,此时见他这样装样,也不说破,只笑了一声才道:“泽哥儿不必慌,你在王府出事,世子倒觉得有些对你不住。”韩承泽才不信这话,堂堂亲王世子,就算他韩承泽略入眼些,只怕也没这么殷勤才是。
不料世子听了这话,倒点头道:“阿琰说的极是,是我招了你到府上来的,你好端端的受这荼毒,我倒觉得过意不去。”原来世子自他一走,已然查出正是自家妹妹做得好事,然这小郡主是最得忠顺王宠爱的,自己也一向疼她。因此忠顺王听了这话,反而大笑一通,直夸自家女儿有天家风范,还命王妃赏了她两匹今年江南织造新贡上的大红流云双面牡丹绫并着一盒内务府上新出的成套花卉首饰。
世子虽不比他父亲张扬,然总不愿意委屈了自家妹妹,因此对韩承泽更觉亏欠,自然好生问候了他。韩承泽却不知就里,只看沈琰脸上那笑,仿若有什么天大阴谋,更是战战兢兢,好容易送走了世子并着沈琰,韩承泽呆坐在床上,看着世子礼单上好几样珍贵物件,一门心思想着,不过一点子事情罢了,怎么就值得世子这样纡尊降贵?
想着想着,忽然灵光一现,韩承泽忍不住自己哆嗦了一下,掀起被子看着自己嫩藕一样的胳膊腿儿,摇头道:“不会是我想得这样子罢?我才这么小呢。”越想越觉得可疑,韩承泽再坐不住,下了床一迭声叫着清泉来给他换衣服。清泉带着小丫头进来,忙道:“二爷忙叨叨的,这是做什么去?”韩承泽跺脚道:“你别问那么多了,快找件家常的衣裳来穿,我这事急着呢。”清泉本是熟练的,被他催着倒险些系错了衣带,忙忙收拾好,韩承泽便头也不回的奔着前院去了。
猛地撞进韩承宗院子,小丫头们请了安,大丫头鸣幽听见便迎出来请安:“二爷来了,大爷正在屋子里呢。”韩承泽也不多说,进去正看见他兄长拎着长剑擦拭,看他一眼便笑道:“我早上看你的时候,你可还装得还是个病人呢,不说好生养着,来我这里作甚么?”
韩承泽讪讪一笑,便道:“哥哥,你如今在龙禁尉里,必然是认得许多宗亲子弟的罢,可有什么交心的朋友?”韩承宗听了这话,失笑道:“怎么好端端的问起这个来了?若是有什么事情,你直说就是,这么转弯抹角的,我可不是父亲和舅舅,且没工夫陪你打太极呢。”
韩承泽噎了一下,心里又正着急,便直接道:“哥哥,听说如今京里贵人,都时兴养**的,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