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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慰和温暖，很容易就会产生依赖。而苏芷沫错把这种依赖当成是对唐簧的爱，其实她只是喜欢和唐簧在一起舒心的感觉而已。
“沫沫……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去计较那么多。或许留给我们的时间都不多了，所以一些事我也不想去计较。陈殊……我会给你个答案，总会的。至于宥嘉，你们从来都不是陈殊的替代品。我承认，当初选择你的确是因为有像陈殊的考虑，可我从未将你当成过她。”
苏芷沫离开的时候脑子还是懵的，许凡站在门外偷听到了全过程。
“辰少……您这样，真的好吗？”盯着唐禹辰重新归于冷峻的面容许凡有些担心，“为什么这么突然？”即使是在他的理解中，唐禹辰就算是再喜欢苏芷沫，也不会这样突然又突兀的表白吧？
“你也觉得不可思议？我也这么觉得。”唐禹辰手指点着桌沿，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
“本来没想过要说什么的，可是见到了她，在那样的情况下。本来只是想逗一逗她，可是……”
开了两个小时的会议，所有的事情凑在一块，做紧急的部署。这是唐禹辰整整奋斗了五年的结果，如今全部拿出来与唐嘉缙一战，他怎会不紧张。
正如他对苏芷沫所说，有些话如果不说就再也没机会了。他看着苏芷沫的时候忽然就想到了陈殊，想到了那个来不及道歉的争吵，来不及说再见的告别。
所以有些话，一旦开口就如无法收回，在对苏芷沫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唐禹辰自己内心也是震惊的，却无法控制自己不去说出来。
感情的窗户纸不捅破不说破，以为很遥远其实相当近。
许凡见唐禹辰这个样子不由得摇头，啧啧啧，已经有多久没见过辰少这个样子了？除非陈殊当真复生，否则的话……
不过说起来，他一早就觉得辰少最终还是要选择苏芷沫的。比起韩宥嘉来，苏芷沫的确是强了不知道有多少倍。
回到家里，苏芷沫仍旧没能回过神来。有一种一直做的梦居然成了真的感觉，又有一种此刻就在梦里的感觉。
想了想，觉得还是要给周嫚打个电话。
“嫚嫚，你说被五百万砸中的几率能有多大？”
“……苏芷沫，你是傻了吗？”
苏芷沫的确是傻了的，到现在她都在傻笑。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向周嫚说了，“你说，唐禹辰是不是疯了？”
电话那头周嫚久久没有出声，“妞儿，你确定唐禹辰是认真的，不是在耍你？”
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不管是不是真的，我觉得都值了。我生气他算计我，买我的品牌，气他在公司当着大家的面偏袒韩宥嘉和蓝梦蝶。气他把我当成陈殊的替身，气他对我呼来喝去……可是没办法，嫚嫚，我竟然还是爱他……”
“……你决定了？”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喜欢他，没我想要和他在一起。”
“知道了。”挂断电话，周嫚一脸的阴沉。
“听见了吧？现在你打算怎么做？”
她对面，唐簧慵懒而坐。只是他的面上一片阴郁，全然不似平时看见的那般阳光和朝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