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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有再多放不下的人,放不下的事,那又怎么样啊?
正所谓人死如灯灭,当鬼的不管活人是否在吃苦受罪,一切都是天意使然--就是老天爷爱怎么玩你,就怎么玩你,你能做得就是受着,实在没必要为此心烦,大不了水来土掩,兵到将迎也就是了。
在被撞飞后展开双臂像鸟儿那样装比的飞行时,方先生的思想境界,霍然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无比的轻松,都轻松到懒得来个后空翻,稳稳的站在地上了。
就任由身体受地心引力强大的吸引,土鳖般吧嗒狠狠砸在了地上,又向前滚出好几米,才长长的松了口气,妙手偶得了一句好诗:我欲醉眠君且去,有情明日抱琴来。
事实证明,当人们思想上承受很大的压力时,被人狠狠的虐一顿,或者狠狠虐人一顿,这都是解压的好办法。
这段时间内,承受很大思想压力的方圆,除了一拳打掉了敢辱骂他母亲的孙刚满嘴牙齿后,无论是对楼宇湘,对燕春来,还是对夏小韵,都强忍着没用他最喜欢的暴力方式来解决。
这就不可避免的,那些发不出来的火气,在心中越积攒越多,让他越来越烦躁,尤其妖星升于东南方后,这种烦躁的压抑,使他必须得用睡眠来克制。
方圆很清楚,现在他就是个即将膨胀的气球,被针扎一下后,就会砰地一声炸响,理智丧失--或许会在今晚,随着夏小韵一个小小的挑衅动作,就会做出后悔终生的错事来。
这下好了,方圆被车子撞飞后,那些由压抑而产生的暴躁戾气,随着他在瞬间的恍然醒悟,攸地消失,只剩下在云海间飘浮的安然。
就像那些得到高僧,不都是在某个瞬间,才恍然顿悟,立地成佛的吗?
方圆也是这样。
他很享受当前的感觉,如果可以,他希望能躺在这儿,静静不动的躺上一万年。
“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脸色阴沉的孙刚,说这句话时嘴巴还是漏风的,苗金利却能听出他有多么的迫切,迫切希望那个敢打掉他满嘴牙的方圆,被碎尸万段。
为了说服孙刚耐心等待机会,苗金利说的都口干舌燥了,他还是不听。
在孙刚看来,他官场上既有当领导的妻子,道上还有苗金利这样的豪杰,实在没必要等啥子机会,再收拾那个姓方的:就算直接带人找上门,把他揍个生活不能自理,那又怎么样?
苗金利文化程度没孙刚高,处世经验却能把他拉下十七八条街,就耐心的劝他说,正因为张领导是领导,所以才不能胡来。
自己老婆是这座城市的二把手,胡来又能怎么样?
更何况,张翼是那样的在乎他,甚至都乖乖穿上了他给买的保贞裤--碍于尚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孙刚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苗金利,只是催促他赶紧弄残姓方的,为他出气。
为了证明张翼有多么的在意自己,不会违逆自己的意思,孙刚就当着苗金利的面,给妻子打电话说希望来世再做夫妻。
张翼会用最快的速度赶回来--如果她能在孙刚‘规定’的时间内赶回来,那么苗金利就得替他去弄残方圆。
苗金利很吃惊:孙刚得有多么的痴呆,才能用这种事去哄骗自己老婆,当做某种证明来催促利哥为他报仇雪恨?
尤其是听他说出‘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这句话后,苗金利就深刻意识到孙刚疯了。
他要是再跟这疯子纠缠下去--还能活着躺在医院内养伤,都是烧高香了。
得走,立刻就走,最好是远离唐王,在这个疯子自我毁灭之前都不回来了。
苗金利打定主意后,缓缓点头:“刚哥,我也不用亲眼见证你一个电话能召回张领导了。既然你无比渴望姓方的能尽快残废,那我今晚就行动,不计一切代价,你等我好消息。”
“金利,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希望我们下辈子还能做兄弟!”
孙刚顿时龙颜大悦,用力拍了拍苗金利的肩膀,问道:“需要什么,你尽管跟我说。”
“钱,我要钱。”
既然已经打定主意要远离孙刚,那么苗金利不介意在临走之前,从他身上好好捞一笔。
雇人行凶就得给钱,这么浅显的道理,孙刚还是很清楚的:“要多少钱?”
“一百万吧。”
苗金利脸上浮上狰狞的凶残样子,低声说:“一百万,我让人把姓方的两根腿子都砍掉!”
“好!”
孙刚大喜,再次用力拍了拍苗金利的肩膀后,又为难的说:“可我没有一百万,最多也就是几十万,你也知道我家张翼不怎么爱财的--金银首饰行不行?”
既然决定要远离孙刚这疯子了,无论他给多少,给银行卡还是金银首饰,苗金利都会‘欣然笑纳’的。
“金利,祝你马到成功!”
送拎着个布袋的苗金利出门后,孙刚抬起了右手。
“肯定会!”
苗金利也抬手,跟他用力碰了下拳头,转身决然的跳上车子,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