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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亲亲。”
秋意浓低头,母子俩嘴对嘴亲了亲。
秋意浓感觉一颗心快融化了,旁边宁爵西却皱了下眉,俯身凑上前:“我也要亲亲。”
莫熙朗踮起小脚尖,吧唧在宁爵西脸上亲了一口。
宁爵西没有直起身,他目光注视着仅有一拳之隔的女人,她却跟没看到一样,转身拿起筷子吃起饭来。
小盆友最喜欢有玩具的地方,莫熙朗也不例外,游乐室里的玩具太多,小家伙的心思早就飞过去了,迫不及待跑进游乐室。
宁爵西使了个眼色,保姆跟着到游乐室照看小家伙。
七点半,秋意浓躺在床上用平板电脑看文件,卧室门被推开了,莫熙朗穿着一件卡通浴袍跑进来,钻进她被窝:“妈咪,陪我睡好不好?”
秋意浓看了眼跟进来,同样洗了澡,穿着黑色浴袍,身形挺拔的男人,笑着把平板电脑合上:“好啊。”
“熙熙,爹地不是安排了你的卧室么?”男人脸有点沉的跟进来:“里面有很多你喜欢的玩具。”
莫熙朗翘起小嘴唇:“可是我害怕,我要回家。”
秋意浓伸手摸了摸莫熙朗的小脑袋:“这么小的孩子认床,到了陌生环境都会有不安全感。”抬头看了一眼俊脸阴阴沉沉的男人:“我和熙熙就不占着你的床上,这就回去。”
说完,她掀开被子下床,伸手要抱莫熙朗。
当然,她没抱到小家伙,身体倒是腾空了,随即被强制性的塞进薄被里,宁爵西蹙着眉头,黑色短湿漉漉的,梢还有水在滴,水珠顺着他高挺的鼻梁自下巴滴进微敞的健硕胸口。
他随手拿起旁边的毛巾,很随意的擦拭着,然后又随手扔掉,绕到床的另一侧,不紧不慢的躺到莫熙朗身边。
莫熙朗新奇的瞪大眼睛:“爹地,你也要陪我睡吗?”
“嗯。”男人阴郁的脸消散,大手摸摸小家伙又软又萌的脸蛋,淡淡一笑:“熙熙睡爹地妈咪的中间。”
“耶!”莫熙朗开心的蹶起小屁股往被窝里钻,嘴里还嘟嚷着:“睡爹地妈咪中间,好棒!”
灯光熄灭,两大一小躺在床上,莫熙朗有点兴奋,一会唱歌一会说话,问了好多个为什么。
秋意浓一一耐心解答,直到莫熙朗困到打哈欠,一动不动,抱着她的脖子落进甜甜的梦乡。
黑暗中一时安静极了,只有小家伙轻浅的呼吸声,虽然和某个男人共躺在一张床上,又是陌生的房间,可毕竟两人中间隔了一个莫熙朗,而且这么久了,他都没动静,秋意浓不禁放松下来,渐渐有了困意。
迷迷糊糊的正要睡着,耳边响起一阵希索声,她困得很,也就没在意,恍惚间不知道过了多久,身边挨过来一道男人气息,她随即被一双结实的手臂轻轻搂住,整个人随即落进一堵强健炙热的胸口。
“宁爵西,你做什么?”她彻底醒了,没想到他这么色胆包天,熙熙呢?她借着昏暗的光线,半抬起头看到他把熙熙放在床的另一头。
几公分的距离,男人的吻密密麻麻的烙上来,胡乱的吻着,低低的哄道:“浓浓,别生气,我就想亲亲你。”
她感觉快要溺毙在其中,喘不上气来,不得不推着他的肩膀,唇间出含糊的“唔唔”声,扭着脸以示抗议。
他的吻专注中透着偏执,哑哑的开口:“别乱动,会弄裂你伤口。乖一点,让我好好亲亲你,这几天我都想疯了。”
黑暗中的男人又急又色,哪里像只是单纯亲吻的模样,秋意浓此时逃又逃不开,喊又不敢喊,只能僵着身子,吃哑巴亏。
不知道是他压抑太久,还是此时躺在陌生的床上,身边还有一个睡着的孩子,他压抑的呼吸粗重而紊乱,仿佛随时会把她拆卸吞咽。
“浓浓……”他攥住她的手,掌心火烫,一如他此时的体温,高得吓人,嘶哑透顶的嗓音强势中透着一丝恳求。
秋意浓近距离借着昏暗的光线看清他眼中炽热的温度,那么迫不及待,赤果直接,她身体吃力的后退:“宁爵西,你不要说话不算数。”
他把她的小手拉过去:“很难受……”
她像烫伤一样用力抽出手,猛的拉扯被子盖上男人的脸:“难受就睡觉。”
“浓浓……”他伸手把被子掀开,尽管体内的**叫嚣而疯狂,快要冲破理智,但他还是分得清她此时身上有伤,加上她又有些冷的脸色,实在不适宜做什么深度的肢体接触,低声叹息,又舍不得这么把她放开。
继而把她搂进怀里:“让我再亲一会儿,这次我保证就一会儿。”语气低低的含着失落,像是得不到满足的孩子。
他捧住她的脸,又深又长的吻了好久,他的身体在靠近,**的顶在她大腿上,她咬牙抬腿撞了下。
空气中响起他吃痛的声音,沙哑的声音道:“等你伤好了,我会狠狠要个干净。”
她没理他,拧开台灯,冷冷的坐着看他:“现在可以回去了吗?”
他盯着她冰冷的脸蛋,贴上前吻上她的耳垂,模糊低语:“我这就回去,你睡吧,我不会再过来了。”
他很快把莫熙朗抱回来,压好被角,自己也回到原来的位置,躺下去。
秋意浓垂眸好一会没动,然后关了机。
黑暗中她又等了片刻,确定他不再兴风作浪之后,沉进梦里。
卧室里传来两道呼吸声,宁爵西睁开眼扭头看着睡在身边的一大一小,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以前他觉得大而空,冰而冷的床现在躺着他梦寐以求的两个身影。
四年了,他第一次躺在这张床上,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满足,空荡荡的心像找到了着落点,不再泛着凉意,暖暖的,像被热意包围里。
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老婆孩子热炕头?
他侧身饶有兴味的看着这一大一小,渐渐的,有了困意。
这一觉,是他生平睡的最踏实的一觉,四年来以书房或是车子为床的他,第一次起晚了。
莫熙朗小盆友生物钟很准时,七点准时醒来,小家伙看看华丽的卧室环境,又看看身边的爹地妈咪,蹶着小屁股,开心的在被子里拱啊拱。
秋意浓被莫熙朗的笑声弄醒了,她眯着朦胧的睡意,拍拍小家伙的小屁股:“要不要嘘嘘?”
“要。”莫熙朗每天早晨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尿尿,小身子却往宁爵西身上爬:“爹地,我要嘘嘘,妈咪受伤了,你可不可以带我嘘嘘?”
宁爵西醒了,掀开被子抱起小家伙,迈步进了洗手间。
洗手间内一前一后传来两道水流声,秋意浓拥着被子忍不住嘴角上扬。
今天是周末,莫熙朗又是在新的环境,一起床就兴奋得不行,跑下楼要去玩滑梯。
秋意浓在窗户里往下看,见保姆跟着莫熙朗进了室外游乐场,便放心了。
早餐桌上,秋意浓喝了口燕麦泡牛奶,朝对面的男人展颜一笑,笑得妩媚迷人:“我想去见一个人,可不可以啊?”
这是这几天来她第一次对他笑,仿佛笑成了一朵花,一路开进了他心坎里。
宁爵西绕过桌子,俯身亲了亲她的脸颊:“你想见谁?”
她勾唇笑了下,慢慢说:“我想见秦商商,可以吗?”
他神色变冷:“见她干什么,还被她算计得不够?”
“不是啊,我找她了解点事情。”她目光淡然,低头隐约在笑:“我查到了一点蛛丝马迹,想当面问问她,可以吗?”
他静静看了她一眼:“等下午熙熙午睡了,我带你去。”
午后,看守所。
秦商商头随意扎在脑后,身上穿着空荡而丑陋的囚服,被狱警从里面重重铁门里带出来,见到一身明艳打扮的秋意浓,眼珠子只是转了一下,整个人死寂的坐在对面。
秋意浓是一个人进来的,宁爵西要陪她,她嗔怒了他几句,他便只好在外面等她。
狱警走后,整个会见室就只有戴着手铐脚链的秦商商,以及面容俱淡的秋意浓。
秦商商抬起木然的眼睛,冷嗤一声:“是来看我有多惨?”
秋意浓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偏淡:“四年前,我‘死’在医院的消失传出来之后,你的帐户里多了一笔五百万的巨款,有没有这回事?”
秦商商脸上是一片冷静:“是么?我怎么不知道?”
“这笔钱是从瑞士银行转过来的,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瑞士银行是全世界最保密的银行,我追踪不到这笔钱的来源,所以只好来问问你。”
“你不是号称电脑吗?你查呀。”秦商商笑的点猖狂:“你查到我什么都告诉你,你查不到,就什么也没有。”
“我何必去查,你直接告诉我不就行了。”秋意浓微微一笑,提醒她:“你现在自身难保,再替背后的那个人守着秘密有意义吗?”
秦商商脸上出现短暂的愣神,随即笑的毅然决然:“有意义,总有一天爵西会感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