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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意浓接过司机递来的雨伞,宁爵西按住她的手臂:“我陪你一起下去。”
“不用了,外面雨太大了,我只下去看一眼就回来。”秋意浓推开车门,撑起雨伞人就出去了。
她的动作如此急切,仿佛把他撇弃在外,宁爵西唇角抿成僵硬的弧度,没有跟下去。
车里灯熄掉了,外面大雨倾盆,司机瞄了眼时间,五分钟过去了,太太一个人在外面会不会有危险?
司机刚这样想,身后有了动静,宁爵西推开了车门。
马路上程嘉药业这一侧的路灯亮的人晃眼,另一头,却黑压压的,什么都看不见。
如炬的目光扫视,他很快发现在马路下方的一块大石头上站着一个娇小的倩影,撑着一把雨伞,任雨水疯狂的往她身上砸,背影一动不动。
他凝眸看了一会,迈步下了公路,踩着泥水走过去,发现雨伞下她大半个身子湿漉漉的。
“要看改天天晴了再过来,现在回去。”他走过去,拉着她的手把人拽下来,两人回到车内已经有些狼狈了,雨太大,四面八方疯狂的往身上砸,雨伞几乎没什么用。
司机一脚油门赶紧开车,载他们来到上次住过的酒店总统套房。
两人一起进了洗手间,一起脱了衣服在花洒下冲洗,谁都没有开口,直到躺在被窝里。
秋意浓侧身而躺,她的身体还是有点冷,隐隐在发抖,冰冷的小手被大掌握住,热度徐徐传来,跟着温暖的身体从背后贴上来,将她搂在怀里,是夫妻间最亲密的睡姿。
房间里很静,她了无睡意,大脑不停的在转,薄晏晞否认了侵犯过她,那会是谁?
回忆倒转,九年前的那个夜晚,那天她在外面当家教回去晚了,一进厨房就被管家拉着训了一通,然后塞给她一个果盘,让她端到楼上少爷的房间。
她当时照着管家的吩咐端上果盘出去,路过一楼惊愕的看到沙发上、地上歪七扭八的躺着很多年轻人,整个空间蔓延着酒气和呛人的烟味。
她小心翼翼的越过他们来到二楼薄晏晞的房间,敲了敲门,里面没什么动静,她又敲了敲,过了片刻门终于开了,她还没来得及张口,门内就伸出来一只手把她猛拽了进去。
之后,就是她的噩梦。
她一次次想逃跑,一次次被拉回去。
不管她怎么哭喊,怎么哀求,怎么求饶,那个人毫无怜悯之心,像是个魔鬼一样疯狂的撕扯着她的衣服,凶悍的掠夺……
她被折磨了整整一夜,奄奄一息的昏睡过去。
醒来后要面对的更恐怖,陆翩翩以为她勾引了薄晏晞,满城的人都知道了她爬上了薄晏晞的床。
那段时间,她不敢出门,一见到任何男人就尖叫,她像是个疯子一样缩在衣橱里,根本不敢出去。
若不是她梦到了妈妈,若不是寻找秋画的信念支撑着她,她可能不会想要去接受心理治疗,可能她真的就会变成一个疯子。
细细的想来,那晚她确实没有看清对方的脸,只是知道是个年轻男人,年纪和薄晏晞差不多。
为什么薄晏晞无缘无故的会让她问宁爵西?
宁爵西知道什么吗?
睡不着,她咬唇,感觉到身后男人也没睡着,挣扎了好久,她鼓起勇气轻声问:“三哥,你睡了吗?我有事问你。”
黑暗中男人过了许久才出声:“嗯。”
“就是……今天薄晏晞说当年侵犯我的不是他,他让我……问你。”再怎么艰难,她终究说出了口:“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黑暗中,男人看着怀里女人半张白嫩的脸,眸底隐隐一暗,唇间慢慢应了一声。
嗯是什么意思?他真的知道?
秋意浓身体微微一顿,转头看向他。
“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宁爵西低头对上她的视线,目光沉晦不明,温润的面部线条稍显冷清,也很内敛:“因为,那个人就是我。”
秋意浓没有防备,就这样听到了一个答案,像是一颗炸雷在耳边轰然响起,炸的她耳聋目炫,怔愣的看着这个男人。
宁爵西低头瞧着她难以置信的表情,一字一顿道:“抱歉,当年是我伤害了你。”
“不可能!怎么可能是你,我明明是在菱城,薄宅,薄晏晞的房间被……怎么会是你。”她嘴里虽这样说,手却慢慢从他大掌中抽出来,身体跟着向后退。
宁爵西任由她把手抽走,任由她拉开距离,没有试图强再拉回来,他依旧用黑眸沉静的望着她。
他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不需要再去追问什么,秋意浓脑海里太乱,她需要整理,需要重新确定彼此的位置,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嫁给了曾经强暴过自己的男人。
这是何其可笑,她厌恶的,憎恨的施暴者原来不是薄晏晞,是她千方百计算计得来的枕边人,是她的丈夫。
这是何其可笑!
一时间,她感觉什么都乱了,什么都不对,这时间、空间、人,都不对。
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或是掉进了另一个相似的空间,才会有这些荒诞离奇,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
“我……我去下洗手间。”秋意浓掀开被子下床,她浑然不觉走错方向,直到发现拉开了落地窗的门,被一阵刺骨的冷风灌进身体,才打了一个激灵,想起来这是在酒店,不是在别墅,于是转身往正确的方向走。
宁爵西已经拧亮了台灯,靠在床头看着她像个没头苍蝇一样乱撞,最后消失在洗手间门口。
然而这间套房的洗手间设计独特,整个都是透明琉璃,他很容易就看到她在洗手间中间呆呆的站着,缥缈的像被抽走了灵魂一样。
她站了多久,他就看了多久。
直到她终于站累了,慢慢蹲下去,把脸埋在双膝间。
宁爵西静静的看着,下床从外面的大衣口袋里掏出烟来,发现已经湿的不行,只能扔进垃圾桶。
他回到卧室,在洗手间玻璃门前站了片刻,推门而入。
秋意浓依然是那个姿势,抱住自己缩成一团,小小的身影招人疼。
他在她身前蹲下身来,静静看着她的发顶,缓声开口:“如果你不开心,可以告诉我。你有怒火,也可以朝我发。”
她肩膀动了动,慢慢抬头,苍白的脸色,通红的双眼,陌生般的看着他那双漆黑的眸,好长时间后,突然笑了起来。
宁爵西眼睁睁看着她一边笑一边无声的落泪,他伸出手想要拉住她的手,却被她厌恶的避开了。
“浓浓。”他再次伸出手来拉她,把她用力拉进怀里,细细的吻落在她脸上,想吻掉那泪痕:“是我的错,别哭了,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只要你别哭了。”
“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从一开始我就错了。”她拼命摇头躲开他的唇,躲开他的怀抱和触碰,胃里一阵肆意翻涌:“我不该自以为是的设计了这场婚姻,我不该自作聪明的以为自己足够聪明,原来被耍的团团转的那个人,不是你,始终是我。”
说完这句,她终于没再忍住,眼泪越来越多,她怎么擦都擦不掉,索性放弃,任由它们在脸上肆意流淌。
“浓浓,你想要我怎么做,才能弥补我的错误,你说。”
他的手臂像铁钳一样,她怎么都推不开,终于崩溃的朝他尖叫嘶吼:“我不想听,你别碰我!宁爵西,你让我恶心——”
他的手突然松开了,她没有再看他或是说任何话,转身冲了出去。
胡乱套上毛衣和毛呢长裙,拿了大衣和手包,她就这样冲进电梯。
一分钟后,宁爵西打了电话给司机,司机立马到路口等人。
深夜,秋意浓独处一人歪头坐在车后座回了青城。
到了别墅,她走进充满了所有他气息的卧室,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想要逃离,走到床边抱了自己的被子进客房,倒头就睡。
司机往返青城与菱城两地,早晨五点才把宁爵西送回了别墅。
宁爵西在一楼楼梯口停了一会,上了二楼卧室,大床上没有她的身影,他发现少了一床被子。
转身去了上次她睡过的客房,悄无声息的推开门,果然,她身体背对门口,像个虾米一样缩在那儿。
看着她的睡颜,他在床沿边坐了很久,外面天色渐亮,腕表上的时间慢慢指向七点。
每年的大年初二格外忙碌,一些集团下属的高层以及一些重要客户都会去宁宅拜年,身为盛世王朝的掌权人,他不得不在八点前赶回去。
拿出纸笔,他留了张字条给她,压在她手机下面,独处从车库里开了跑车出来。
秋意浓一直睡到下午,醒来头仍然昏昏沉沉的,这一觉看似睡的时间很长,其实大部分都是在做噩梦。
梦里全是一个高大蛮横的男人把她压在身下,她的双手被高高扣在床边上,她叫的嗓子哑了却似乎助长了对方的兴致……他像个野兽一样对她施暴,她在此之前从未和异性有过这样的接触,她羞愤到恨不得立刻死去……
当年莫少薰的心理治疗起了一定作用,后来又不断在吃药,她已经几乎很少做这种梦。可是这次,她整整一夜都在与这个噩梦纠缠。
那种逃不掉的恐惧像长在骨头里的倒刺,跟着她的每一次呼吸一下一下的刺着皮肉,她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澡,她太脏了,整个身体的皮肤都在刺痛……
洗了很久,她筋疲力尽的披着睡衣出来。
靠在床头随手去拿手机,碰到了一张纸,是宁爵西留下来的。
一行字刚劲有力的字:浓浓,很抱歉,我会给你时间冷静,最近几天我会住在宁宅。如果在这期间你冷静下来了,我们谈谈,我等你电话!落款是一个‘爵’字。
把纸条放回去,她开始动手收拾东西。
搬进来的时候是两只大箱子,走的时候依然是两只箱子,她提着箱子出门,天籁送去修了到现在还没接到修车厂的电话。
她拦了辆出租车,找了间经常快捷酒店住下。
这一住就是两天。
到了第三天,也就是大年初五的时候,财神爷的生日,大街上鞭炮此起彼伏,她没办法睡着,起床去餐厅吃早餐。
经济型快捷酒店往往都包第二天的早餐,多是自助,粥、包子、油条、咸菜等老百姓餐桌上的食物,说实话,十块钱的早餐标准,味道很是一般。秋意浓却毫不在意,每天早上都会过来。
而每天早上七点,离她两个桌子距离的地方都会有个人影如期出现,秋意浓自顾自的吃早餐,并不会去在意。
但正是年假期间,快捷酒店入住率本就不高,餐厅内人更是少到只有三四个的样子,她想不注意都难。
终于这天,她放下筷子,对隔了一个桌子的男人道:“能不盯着我吗?你这样我怎么吃得下?”
那个身影像是十分欣喜的样子,端了餐盘欢快的坐过来:“意浓,你肯理我了?”
“我什么时候不理你了。”秋意浓喝了一口味道淡的像水一样的南瓜粥,无奈的看了一眼池绍森道。
池绍森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小心翼翼的把自己餐盘里的烧卖夹放到她餐盘里,“这是你最爱吃的三丁烧卖。”
“这里好象没有吧?”秋意浓低头看了一眼三丁烧卖,皮薄馅大,形若杯,底为圆,外形如同花边一般在眼前绽放。
池绍森帅气的脸上笑的深情:“这是我在李记买过来的,记得你以前最喜欢吃他家的烧卖,我一大早去排的队。尝尝看,好象还热着。”
秋意浓怔忡片刻,才拿起筷子慢慢吃起来,吃完了,池绍森又想再夹一只过来,她摇了摇头:“绍森,别这样,你我已经各自有了家庭,不应该再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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