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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眉随口说道,赵立新深以为然,虽然才接触过几次,可他已经感觉到了。
赵立新看看四周,感到这样站在门口太显眼,拉着楚眉到边上的报亭边,这里稍微空旷点,赵立新点了支烟,饶有兴趣的看着报摊上的,报纸折叠得整整齐齐的露出醒目的头版,头版上几乎全是批判文章,批海瑞罢官,批三家村,批燕山夜话。
赵立新拿起份解放军报,头版是批判《兵临城下》这部电影的,这部电影是1964年发行的,当时引起轰动,赞扬声一遍,可随后不久就被批判,认为这部电影美化了敌人,“作者不去塑造解放军的英雄形象,却不遗余力地去描写敌人,歌颂敌人,美化敌人。作者不去写革命和反革命两种力量的最后决战,却站在资产阶级立场上,姿意地宣扬阶级调和论和资产阶级人性论,这正是修正主义思潮在文艺创作中的反映。”
现在这部电影又拿出来批判了,而且调门更高,已经上纲上线了。在头版的下方,则是批判燕山夜话的。
楚眉等了会,也过来翻看报纸,她手里拿的是文汇报,这段时间,文汇报主宰了大批判的方向,所有报刊杂志都跟随它,它的头版文章被几十几百家报纸转载。
“你们在看什么呢?”
赵立新扭头看,却是楚明秋在身后说话,赵立新连忙放下报纸,有些歉意的冲报亭里的中年妇女笑笑,招呼楚眉,楚眉毫不客气将自己原来的包交给了楚明秋,自己却只拿了小包。
三人的车都停在一个地方,楚明秋将包放在车上,便问拉到那?楚眉扭头看着赵立新,赵立新说到冶金部大院,他在冶金部大院有房子,是按科级干部分的房子,当年他分了这套房子不久,爱人便难产死了,后来,他的职务上升,本来应该住处级干部的住房,可他没有要,觉着自己一个人,住这样的房子已经足够了。
“行啊,头前带路!”楚明秋拉了句唱腔,骑上车便要走。
“哎哟!”楚眉叫起来,赵立新和楚明秋都看着她,楚眉手在兜里面摸了会才抬头看着他们:“我的钱包不见了!刚才买东西时还在呢,老赵,看见我钱包了吗?”
“他又没替你收钱包,再找找,看看包里有没有?”楚明秋摇头说,目光却四下张望,按理持续数年的打击,特别是去年的打击,新冒出来的顽主大都被收拾,剩下的也逃出了燕京,燕京的治安状况迅速好转,可这顽主佛爷,就像韭菜,割了一茬又一茬,这风声一过,又冒出来一批,风声一松,这些佛爷又出来了。
楚眉将兜摸遍了,又把书包翻了一遍,依旧没找着,楚明秋问她钱包里都有些什么?楚眉沮丧的说:“还有七八十块钱,另外还有五斤粮票,我妈妈的照片,另外还有取我们结婚照的单据。该死的小偷!”
钱这些倒没什么,主要是她妈妈的照片,这是她妈妈留下不多的几样东西,丢了便再也没有了。
楚眉很是沮丧,想着她便心疼得眼眶都红了,原本的好心情顿时没有了,蹲在地上差点哭出来,赵立新连忙安慰她。
“钱包是什么样的?”
“红色,带暗扣,我前年买的,刚才出来还在,”楚眉的声音里都带上哭音了:“肯定是刚才看报时,有个小个子在边上来着。”
楚明秋四下张望,过了会,他看见一个穿着灰色夹克的小伙子,在外人看来,这小伙子没有丝毫异样,很普通的路人,可在楚明秋眼里,这就是个佛爷,楚明秋也不吭声,悄悄过去,到了那人身后,轻轻拍了他一下。
灰夹克扭头看,楚明秋冲他笑了下:“哥们,捅货呢,今儿收成怎样?”
灰夹克一听知道遇上同道了,他打量下楚明秋,可他看不出楚明秋象是同道,疑惑又挑衅的问:“哥们那个河沟里的泥鳅?”
“河源头。”
灰夹克知道遇上事了,这是本地人,恐怕还是附近的,他小心的问:“哥们是寻媳妇还是舅舅?”
这是问今儿出来是找人还是拜码头,楚明秋笑了下:“当然是寻媳妇?”
“要媒人?”
楚明秋点点头,灰夹克松口气:“还请教?”
“街面上的朋友称我公公,怎么称呼?”
“你就是公公?我,我,西单老四。”灰夹克有些慌乱,惊疑的看着楚明秋,楚明秋微微皱眉,灰夹克连忙解释:“我就住在附近,早就听说公公的大名,只是一直没缘拜见,公公,你要找谁?”
楚明秋有些惊讶,自己的名头居然传到西单来了?楚家胡同距离西单还远着呢,而且他也从来没西单出手过。
楚明秋不动声色的说:“刚才我朋友在这丢了个钱包,麻烦你帮忙找一下。”
“好咧!”
楚明秋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他回去后,赵立新还在安慰楚眉,楚眉伤心之极,不住诅咒那些可恶的小偷,楚明秋没有说话,赵立新叹着气收拾东西,将楚眉扶起来,招呼楚明秋回家,楚明秋摇头。
“再等等。”
赵立新有点纳闷,这还要等什么?楚眉堵气推车要走,楚明秋连忙叫住她:“我托人去找你的钱包去了,一会便能回来。”
“还能找回来?”楚眉和赵立新都不相信,连小偷的模样都不知道,怎么找回来?可楚明秋看上去很有把握,俩人将信将疑。没过多久,灰夹克带着个小个子匆匆跑来,到了楚明秋面前,那小个子神情紧张的掏出五六个钱包,楚明秋拿起那个红色的钱包,打开看果然有张女人的照片。
楚明秋点下头,西单老四和小个子连忙将其他钱包收起来,小个子没有说话便掏钱,楚明秋摇摇头示意他们可以走了,俩人神情恭顺的走了,甚至都没有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