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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
阮想雪陪着刘健通过各种关系渠道尝试却依然没有任何所获,毕竟刘健的关系再厉害,也不太可能在这个偏远的山区用啊,所以刘健在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决定打电话给张峰,让他联系中海县的新任县长,严田林。眼前的严田林在官场里说算是比较年轻的,大约才四十岁左右,显得精干又富有能力。但是这仅仅是从他表面所观摩而出,真正有多少能力,那可要接触过后才知道。
严田林起身与刘健握了握手,随口笑道:“快坐啊,别愣着,都不是外人,你就是小刘吧,张市长跟我早就提起过你啊,真是年少有为啊,看我都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严县长真客气了,您是县长,应该您先坐才对。”刘健谦虚的回了句,做了个请坐的手势。
“大家都别客气,说起来啊,我这个县长能当成还是你小刘兄弟给的机会。你可是我的半个恩人呐。”严田林说到这里,毫不在意的先坐到了包厢里的沙发上。
刘健眯着眼细细重新打量了一番这位新县长同志。从他刚才说的话中就可以很显然的感觉到,这位同志是在故意放低姿态,很明显是要跟自己沟通感情,巴结之意实也很是明显。看样子,这位新县长在中海县的日子,如同自己想像的这般,实在有些不尽如人意啊,刘健在心中这么想着,心中也就有了一番算计。
刘健喝了口茶水,直截了当的说道:“大家都是明白人,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严县长,我的姨夫被你们上边给抓了,我想让你帮帮忙,出面把他给放了,你看行吗?”
严田林明显一楞,显然他没料到刘健竟然会这么快就切入主题,这让他觉得很是有些便扭。他有些尴尬的咳嗽了声,为难道:“小刘啊,不是我严田林不想帮你这个忙,实在是如今我在县委上边里,实在是说不上什么话啊……嗨我这个县长当的,比副县长还没有话语权,憋屈的我到现在都一直闲在办公室连点活都没,你说我能帮的上你吗?”
刘健早料到他会这么说,故作皱眉道:“怎么可能?你堂堂县长竟然会被手下人给架空权力?这是怎么搞的?”
严田林老脸一红,对于刘健的话他也是觉得有些羞愧的,无奈的笑道:“小刘兄弟,这也实在不能怪我啊,我也是身不由己啊,主要是县委书记太强势,我的权确实都被架空了。”
刘健瞧了严田林一眼,继续道:“这个事情,我也听说了,县委书记要搞什么航空建设集团,你对这项目是什么态度?并且我还发现,这个航空建设集团里的企业,有很多都是和锡矿有关,你这方面有没有做过了解?”
一听刘健提起这事,严田林立刻面红耳赤的拍桌子怒道:“实不相瞒,这个事件的立场我是持反对态度的!我最反对的就是上边的这项决策,只有按照前任方书记的发展策略,大力发展旅游业才是振兴中海县经济的关键根本,盲目的建设工业大县,一来污染度高,二来中海县资源有限,并且交通和地理都没有优势,这简直就是在胡来嘛!”
刘健盯着严田林,淡然道:“恩,那你知道不知道为什么上边这些官员会竭力同意建设工业区呢?总不会整个上边就只有县长您看出其中的不对劲了吧?”
严田林摇头苦笑道:“当然不可能了,你也知道,为了人民,为了百姓,有时候党的事业上是必须要割舍和难以……”
刘健面色一动,不耐烦的挥挥手道:“别往下说了,严县长,我也不想和你打什么官腔,我喜欢直来直去,再说你认为像我这个年纪有资格和你们打官腔吗?你如果愿意,就如实告诉我,如果觉得我没有诚意或者是没有资格知道,那就不要再说了。”
严田林看了眼刘健,嘴角露出一丝似有若无的苦笑。他也早就看出来了,眼前这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根本不是那么好忽悠的,只得无奈道:“张市长早就和我说过,千万不要把你当小孩子一样看待,看样子我还是着相了。好,既然你小刘这么爽快,我在隐藏什么也就说不过去了。其实这次工业区的开发,最主要的还是源于上面勘探队的重大发现。在中海县,去年发现了一处三亿的锡矿后,又在这处锡矿矿脉的不远处山区深处,发现了价值近百亿的金锡矿脉,而且随着开采的深入,这片锡矿区范围还在不断的扩大,可以说,一旦金锡矿脉被完全勘探出来后,就有望成为全国前五名的大锡矿这是县里的高度机密,我和你说,但是你千万别泄露出去。”
刘健眉头一皱,眼神中充满的全是震惊。真是人生的大起大落来的太快了,谁能想到贫穷落后的山区小县,居然会接二连三的发现锡矿,这简直是飞上枝头变凤凰嘛,灰姑娘变公主的童话故事一旦这么多锡矿真被发掘,那么中海县别说什么贫困,就算是富裕的县城都可以与之相比了。东南省那些盛产煤矿的小县不就是因为卖煤而一跃成为全国都排的上号的小康镇,富裕镇了?难怪啊,难怪上边会拼了老命的要建污染严重的锡矿加工开发区,敢情是看中了里面的发财之道。
原本仅仅是外婆家的那三亿锡矿搞这么大的工业园区确实有些过了,但是如果真是像严田林所说的那样又发现了近十亿的大锡矿,那么建设航空建设集团带动锡矿产业链那是非常有必要的。
“真是谢谢你了,严县长,你你这番话真是让我如醍醐灌顶啊,也终于让我明白了上边的一些路线。”刘健朝他投去感激的一眼,嘴里却有些讥笑的道:“但是我想问问你,为什么上边压着这些锡矿的消息不公布呢?为什么他们要隐瞒呢?恐怕这里面,一定会有很多秘密在里面吧?”
严田林深深看了眼刘健,无奈的说道:“那你觉得又是怎么样呢?这方面我没有太多的证据,再说我也根本进不了权力的核心,据我所知,至少这些准备入驻的锡矿企业里,有两到三家都是新任县委书记徐长发的亲戚,而还有两家,则是与常务副县长有所关联。”
刘健听了不由在内心一声冷笑,这个严田林真是杀人都不用自己动手啊,这整人的本事那叫一个厉害啊,就冲他这句话,别看严田林嘴上说什么没资料没证据不在其位不谋其职等等推托之语,但是仅仅这句话后面就足以把新任县委书记和常务副县长给拉下水看来事情已经很明显,上边在知道锡矿勘探在创历史新高后迅速封锁了舆论视线,并私下里谋求更大的利益,让将自身有关系的公司入驻中海县,来分食这大块的锡矿矿脉。
这一招接着釜底抽薪直接就变成了瞒天过海,刘健听的是既心惊又无奈,真不知道这计划是哪位高人制定的,三十六计,玩了个炉火纯青,既提高了县城的工业规模,又增加了人均收入,又能让自己的亲戚所办的企业从中受惠,得到大大的好处,这样一箭双雕的事情,果然做的是滴水不漏。
现在这严田林当然没有他所表现的那么正直,恐怕他此刻若是大权在握的话,不分上一杯羹才真有鬼了。拐来拐去,这都是利益的驱使,百亿锡矿所产生的效益可绝对不能仅仅用一加一等于二来形容,加工提炼的利润丰厚的一塌糊涂,这样的企业一旦落户中海县,那么其收入可想而知有多么的大。
严田林受不到重用,所以才不得不谋求到外界的支持,刘健自然是他最好的办法,所以他才会如此坦承不公的和他说出这些内部的机密,恐怕他这短短一句话说出的内容,可是他这么长时间来深入调查的所有结果汇总而成的。说出这样的简短话语,其所付出的肯定非常之多。不过为了让自己这个县长重新掌权,严田林自然是不介意这样做的。
而刘健为了救自己的姨夫,为了救刘家俊的企业,为了救他在中海县的资产,是不可能会和县委书记他们一起同流合污的。每个人做事首要考虑的是本身的利益,这是私心在作怪,刘健也是如此,如果没有本身的利益趋势,光光是为了百姓利益而翻脸,他的思想还没有那么的高尚,也不可能如此的高尚。知道了县委书记这群政府官员的核心机密,刘健就等于抓住了县委书记的死穴。他的死穴很简单,就在这锡矿上。
刘健朝着严田林深深望了眼,平静的笑道:“严县长,我们都是各取所需,你和张市长的关系密切,所以和我也并不算陌生。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你说是吗?”
严田林当然知道刘健说这话是要让他表表决心了,他不由连忙说道:“这你放心,我永远跟随的便是张市长,我想我们的合作一定会非常愉快。这次如果能搞倒刘家俊,我想对于在中海市的张市长而言,也是有很大帮助的。”
“好,既然是这样,那我也就不客气了,该需要你帮忙和合作的地方,我会随时通知你。”刘健说到这里,也从沙发上站起身道:“我们暂时就先聊到这里,等我回去好好想想计划,我们再行碰面。”
“行,这次有你小刘的帮助,这次的事情肯定是水到渠成了。”严田林恭维的说了句话,他显然早就知道刘健的能量,上次中海上边内部的大洗牌,就是眼前这相貌平凡的刘健一手促成的,其手段可谓通天也不为过。所以,严田林对其有着很大的信心,此时沉闷的空气覆盖在整个中海市的上空,那若隐若现的几抹浓云好像在预示着一场巨大变革的到来。
刘健和严田林的心情恰如这外边的天气,风起云动。而在中海市精神病院娱乐室内,有位身穿着蓝白条病服,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傻傻在笑的年轻人正对着天空就这样呆呆的望着。
在这个娱乐室里,坐着各种各样姿态神色的精神病精神病,他们有老有小,但是目光都非常的茫然,迷茫,淡然的对着这个房间中唯一的一台二十寸寸的液晶彩电里正在播放的广告,痴痴的笑着,闹着。电视机里突然出现的清越声音,让那对着窗外发呆的年轻人猛然间眼神中恢复了神彩,他扭头朝着电视机望去,只见电视里正出现着一位美丽的女人,正在用她那温婉到顶峰的美丽笑容吸引着所有观众的目光。半天后,从那年轻人的嘴里吐出了几个字:“哼,白芸,总有一天你会属于我的。”
“这个女人好漂亮啊,我好喜欢……”坐在电视机前一位衣衫褴褛的老头正流着口水,痴傻的用手一把搂住旁边的那个精神病,大叫道:“我喜欢她啊,喜欢她啊!…”
“我也爱她,我也爱她啊!”旁边的精神病立刻也兴奋的大叫出声,附和着那秃顶老头的叫喊,很快,整个娱乐室里便乱成一团,笑的哭的流口水的精神病到处都是,看上去他们的动作不仅迟缓,更有些还明显缺乏最基本的行动能力。
“都稍微安静下!”就在娱乐室里的精神病精神病们都在注视着电视机里出现的美女时,一旁的大门被人打开,从外面进来位脸色不善的瘦高女护士,她顺着人群将目光扫到了站在窗户边的年轻男人,开口便皱眉道:“徐海,赶紧出来,有人找。”那叫徐海的精神病人无神的呆了呆,随即点头便迷茫的走出了娱乐室。在那瘦高护士的带领下,他很快便穿过娱乐室外的走廊,突然拐入了安全通道的出口处。而这个时候,那瘦高护士趁四周没人之时,将手中的钥匙利索的交到了徐海的手上。
女护士低声说道:“有人让你赶紧出去,说你的机会终于等到了,你逃出医院后,让你去中海县西北面的大王村村头棉花地里去找一个叫犁头的农民。”
女瘦高护士看了徐海一眼,叮嘱道:“你就算被抓,也绝对不能告诉别人是我给你的钥匙,你都听清楚了吗?”
徐海有些木然的看了眼手里的钥匙,瞬间眼神中暴出一股杀气和精神,朝着那女护士望去。那女护士差点惊叫出声,慌慌忙忙的就逃离了这里。
不过一会功夫,徐海的身影,便消失在了有层层铁栏杆阻拦的安全通道出口处,而这几日,刘健却一直都在秘密的对银矿和县政府的政策漏洞与一些黑幕交易进行着调查,只是他不知道正有一场风暴将要席卷而来。刘健这几日的努力很快便取得了效果。
在阮想雪的帮助下,刘健又秘密会见了在拘留所里呆着的章广贸和那些因闹事而被关押在里面的其他街坊邻居,并且让他们写了一份血书,并且在上面全部写下了自己名字。
此时,刘健又暗中走访了一些没有被抓进去的小区居民和百姓,并且收集到了一些不平等条约的合同,以及相关要在这里建厂的公司资料。更是让张峰帮忙搞到了新上任的徐县长与这些开发商们的暗中关系证明。
一个又一个的证据被他发现,这次刘健的底气也逐渐变的越来越足。他现在已经可以肯定,银矿的事实基本是属实的,市勘探队确实在自己母亲老家附近的深山里探查到了价值百亿的金银矿,而新任书记正是利用这一点压倒性的在县常委会上通过了发展重工业园区的规划。如果这条银矿生产链真的落入他们的手中,那么无论是今后中海县的政绩还是他的私囊,都会赚的富得流油。
原本是一个只知道谋害百姓,搜刮民脂民膏的县委书记如果真让他得到上头的肯定与嘉奖,那无疑将会是中海县里出的最大笑话无论如何,刘健已经下定决心绝对不能让他得到这一切,下决心要杀的对方丢盔弃甲,永无翻身之日了。可是出于害怕刘家俊和中海七大家,刘健现在还并不想硬把自己是正厅的身份就这样随随便便抖露出来,好钢要用在刀刃上,对付像刘家俊这样如同泥鳅般滑手的对象,根本不用以硬碰硬,完全可以用其他的方法来解决。只不过,现在虽然有了充分的证据,但是却还缺少一个时机,一个向外界曝光他罪行的时机。手上的资料和罪证刘健早在两天前就已经联系了上边的太党核心人物,也是京城第九大家族段家的继承者段朗星,他已经明确表示将会很快便派专员前来调查,估计明后天就会到达中海县城。
可是光有上边进行调查恐怕是不行的,这样会遭到刘家俊等人的强烈反对。在地方上,上边的人自然是要听取地方上领导意见的,不能蛮干。
俗话说一山还有一山高,强龙不压地头蛇,单单只是靠上边来进行调查,很有可能后来会什么都查不到。剽窃人生</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