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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他认识？”慕容杰走了一会儿，叶琉枫突然侧过头，问起无殇。
他眼神里的认真让无殇下意识地想逃避，视线不由自主地往旁边躲闪，就是不肯对上他的目光。
“我和苏晓姐是朋友，和大将军接触的次数并不多。”
撒一次谎，就得用更多的谎言去包裹，这个心理过程是非常痛苦的。
无殇已经做好了坦白的准备，所以她不想再对叶琉枫撒谎了，只能挑一些字眼从他的话题重点旁擦过去。
她这也是实话实说。她在将军府养伤的那段日子，与她接触最频繁的就是苏晓，慕容杰经常深夜回府，白天偶尔见到过一两回，不过算是点头之交。
她对郑凛朝堂上的君臣关系不是特别了解，但慕容杰对于郑凛的拥护她是看在眼里的，她和他的政治立场相同，也拉近了不少距离。
“我记得，上次夜宴结束，你和他有见过一面吧？当时好像互相都说不认识？”叶琉枫的眼睛眯了起来，眼神里的认真与执着令无殇不敢直视。
她的心里咯噔一下，想到了那晚的情景。
慕容杰当时已经认出了她，可能还有点不太确定或者是被她的身份所惑，没有明着说出来，才附和着她称认错了人。
无殇咬起了下唇，大脑一片空白。
难道这个时候就要提前坦白了吗？
“算啦，大概是我记错了。”见无殇沉默着不说话，叶琉枫的眼神里闪过一抹复杂的光芒，转瞬即逝，随即又变成了以往放荡不羁的模样，翘着二郎腿，双手枕在脑后，嘴角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意，“都怪叶禹，把记忆力不好的坏毛病传染给我了。”
另一端无辜躺枪的叶禹：“……”离他最近的刘然莫名打了个寒颤。
……
最后一个到场的家族没有任何悬念，自然是诸葛家族，也再没有一个家族敢比他们来得更迟。
“哟，这是睡过头了吧？”叶家和诸葛家族之间的过道里也是没人敢占位的，诸葛红月正好就坐在过道的另一边，叶琉枫转过头，对着她轻佻地吹了一记口哨，笑眯眯地调侃道。
诸葛红月俏脸一红，偷偷瞄了一眼诸葛青侯的反应，嘴上没有回应叶琉枫，狠狠瞪了他一眼。
各大家族的人都来齐了，接下来开始走抽签的流程，决定每个人的初试对象。
诸葛红月站起身，朝叶家这边迈出了一步，“无殇，咱俩顺路，不如一起？”
无殇没有说话，默默站起身，直视着她的目光，眼神平静如水。
两人一起离开了观众席，向抽签的地点走去。
一红一白两道身影，吸引了在场很多人的注意。
“叶家和诸葛家族的人居然走到一起去了？我没有看错吧？”
“这两个家族竞争这么激烈，私下关系能有这么好？我看不见得……”
无殇和诸葛红月就像没有听到大家的议论，脸上都挂着云淡风轻的笑容。
抽签的地方围满了人，挤得密不透风，两个人排在最后，谁都没有往前挤。
对她们来说，最大的竞争对手就是彼此，抽到其他什么人，都没有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