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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工,可那个死去的胖和尚却和其他九具尸体不同,并没有随着画笔的停罢而失去色彩,依然活生生的躺在地上,保持着被异形皇后咬死后的姿态。
那蒙面人重重的“咦”了一声,看着完工的第十张画作,有些蒙在当场。
不过,他很快从蒙状中恢复,口中喃喃自语:“难道是因为头颅被取走,无法将他的魂魄吸收吗?”
蒙面人思索许久,在他的记忆里,找不到类似对无头尸体绘画的经历,也就无从判断。
不管妖僧那还唯一还保持着栩栩如生的无头尸体,从衣兜里掏出一袋东西,将里面粉末小心翼翼地洒在山庙周围。
那是一种黑色的粉末,研磨的很细腻,有那么一点中国的水磨粉的样子。
在蒙面人临走前,还不忘将手中的火把丢在环绕整座山庙的黑色粉末上。
一束巨大的火焰在破败的山庙中熊熊燃起,把渐行渐远的蒙面人照得倒影拉长。
至此之后,日本江湖上再也没有什么一念妖僧了。
……
就在云琦这边大战收尾,处于江户另一处的大战已经早已收尾。甲贺弹正、伊贺阿幻,两大派的首领已经决一雌雄,双双陨落。
他们太强大,强大到同归于尽。
作为曾经的矮人,甲贺弹正仰天倒在河流上,伊贺阿幻脸上浮现出悲痛的表情,她静静的伏在弹正身上。
她的一只干枯手掌,正握着贯穿甲贺弹正心脏的尖针,上面还在莹莹月光下,发出夺目的蓝光——这是涂抹剧毒的证据。
另一只手,则如爱抚着心爱之人的胸膛般,还保持着死前那一刻的悲伤。
值得说明的是,阿幻手中的尖针并不是阿幻所有,它的主人恰恰是甲贺弹正,这位在告别部下后,与伊贺阿幻叙旧时突然从口中射出尖针,暗算了懂得所有伊贺忍术的阿幻。
可惜,阿幻的假死蒙蔽的弹正。
在弹正取出那卷从擦身而过的夜叉丸身上偷取来的伊贺忍法帖上,抹去阿幻的名字时,阿幻假死前发出的古怪声音终于将阿幻驯养的猎鹰唤来,并且一爪子夺走了伊贺忍法帖。
就在弹正发招击杀那头不知死活的猎鹰时,处于假死状态的阿幻猛地睁开眼睛,突然拔出贯穿她咽喉的尖针,无视拔出时带起的剧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穿了背对自己的弹正心窝。
两个恩怨近百年的两派首领,就这样死了,死在“不战之约”解除的当天。
甲贺忍法帖的修罗地狱般的战斗,正式拉开了序幕。
在两位老人完全死透后,一个身影从河畔的芦苇处探出头来,用警惕的目光确定周围没有什么危险后,把小心翼翼的将一个和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金属物件收起,如果轮回者在场的话,一眼就认出那东西的用处。
那黑色身影似乎并不甘心于仅仅收获手中拍下的影像,他东张西望,确定没有第二个人在场后,这才一个猛子扎入河中,游向那尸骨未寒的尸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