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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笑愣住，甚至忘记哭泣。
她擦干泪水，抬眼看她，“你真的觉得我该这样？”
“既然无法面对，就离开那里吧。我仔细想了，如果换了我也是难以接受这样的局面的。倒不如换个环境换个心情……”
沈雪很认真地为她建议。
倪笑沉默了。
过来足足有两分钟，她点点头说：“好。”
*
肖山把倪笑请到了办公室来，问：“你真的要辞职？”
十分钟前，人事部把倪笑的辞职信给了他。因为他们都清楚，倪笑和肖总关系匪浅，所以就第一时间反馈给了他。
倪笑愣了下。
这么快肖山就知道了？
“嗯，我想辞职。”她点点头，很坚定的表情。
她必须坚定。既然都想好了，她就不能退缩。
这个工作她当初是为了报复宁嘉桓才来的，如今离开也是因为宁嘉桓，不同的是，她这次是想要放弃。
曾经以为只要她足够努力，是可以把他追回来的，没想到是她想得太简单了。面对一个没有把她放在眼里的男人，她甚至都没法走进他心里半步，又如何能再找回他的心呢？
“是因为嘉桓？”肖山盯着她，似乎很清楚她的心思。
她点点头说：“嗯。”可很快又摇摇头，说：“不是，只是想换个环境。”
她不想把自己的软弱这样赤/裸/裸呈现在一个男人的面前，何况他还是自己的上司。
肖山问：“你想好了？”
倪笑又点头。
肖山用手指敲了敲桌子，沉思了一会儿，又问：“或许，我可以给你换个文职类工作。这样，你和嘉桓就不容易碰面了……”
倪笑愣了下。
她很感激肖山。他果然还是很帮她的。可是，她真不想呆在这个公司里了，否则迟早都是要和宁嘉桓碰面的。她已经害怕看到他冷冰冰的眼神，看她就像是看一个陌生人的眼神。她真的受不了。
如果再这样下去，她觉得自己肯定会要崩溃的。
“不用！我要离开这里！”这次，倪笑更加坚定了。
头脑似乎也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
肖山愣了下。
倪笑这样冷静的表情他好像还从来没有看到过，恍惚中他觉得倪笑好像变了一个人，变得成熟了。
让她变化的，一定就是这次突兀而来的变故吧。
他突然有点儿心疼。
“好，我同意了。”他拿起笔来，在她的辞职书上签字。然后说：“你拿到人事部去吧，把后续手续办了……”
“谢谢。”倪笑过去，接过辞职信。
肖山深深看了她一眼，说：“我们……还是可以继续做朋友吧？”
倪笑愣了下，浅笑，“当然。”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瘦瘦的，小小的。肖山这才猛然发觉，她这段时间真的消瘦了不少。
他忍不住喃喃自语，“你放心吧，我一定会让你再开心起来的，你等着吧，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