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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这已经是在明明白白的表示自己对白皇后的不满了,白淑妃面色微妙,裴德妃心里转了一个又一个的弯。刘惠妃笑了一声,用茶盘亲捧茶奉与百里太后,“德妃姐姐素来是最妥帖的,一听说太后您要回来,就马不停蹄地预备下了,太后可要赏姐姐。”
百里太后大笑,“赏,都赏。”
众妃在一起说说笑笑,让百里太后心头很是愉悦。和妃很拘谨的坐在一边,有人忍不住的挤兑起来,百里太后只当没有听见,继续和二妃说笑,如此一来众人也都知道和妃在太后心目中的地位了。看来太后并没有因为和妃也出自于百里家就对她另眼相待,这下子叫曾经欺负过她的人都放下心来,众星拱月的奉承着百里太后。
等从兴庆宫出来后,和妃兴致不是很高,顺着红墙根儿懒懒的走着,好半天才回到玉华宫,这是她封妃以后的新居所,比原先含清殿宽敞不少,才如宫门,就听见宫女禀报,“娘娘,殿下在里头等了好久。”
和妃一笑,“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也不去拜见太后?”
赵毓泓仔细观察着母妃的表情,“是不是太后又给你难堪了?”赵毓泓不明白,太后为什么总这么针对母妃。同是百里家出来的女儿,她就算不扶持母妃,也不该针对她。
和妃拍了拍儿子的胳膊,“你胡说什么呢。”
今日天气正好,母子两难得聚在一起,享受午后的温情。小厨房里,和妃悠哉自得的做着栗粉糕,赵毓泓陪在一旁。
小时候,他们不得父皇宠爱,白皇后又凶悍刻薄,能送到含清的食物少得可怜,母妃总是能想出各种办法让他吃饱,还记得含清殿有一棵栗子树,每到栗子快成熟的时候,他就掰着手指头数日子,那就是他儿时最快乐的事情。他比赵毓璟幸福,因为他有一个爱他的母亲,也是因为母亲的存在,他想要让母妃高高在上,不再受人白眼。
前朝,宣政殿,宋家大公子宋晔规规矩矩的在永乐帝跟前下拜,“微臣宋晔,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楚云暖举荐宋晔为官,这却也是永乐帝第一次见到宋晔,细看之下果然是龙章凤姿,眉目间少有的正气凌然,原本对此人的芥蒂稍稍放下。宋家人最是忠君爱国,圣贤书院为大齐输送了无数有真材实料的人才,能让宋晔做官,牵制宋家再好不过。
永乐帝问宋晔几个问题,有心试一试他的才学。宋晔答得一板一眼,问答之间,可看宋晔学问见识果然是一等一的好,又十分锲合永乐帝心意。永乐帝点点头,又询问了宋家如今在何处居住,来天京可否习惯等诸多琐事,宋晔一五一十的回答,几乎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永乐帝已经多年没有遇到这么耿直的人了,当下御笔一挥,赐了宋家新宅。
虽然宋家不一定需要,但这代表着永乐帝的恩赏,有了这些恩赏上宋家能用最快的速度在天京权贵中站稳脚步,宋晔也能在官场上立足。宋晔没有推拒,也没有隐瞒自己一瞬间的想法,恭恭敬敬的叩谢永乐帝恩典。
永乐帝越看宋晔越觉得喜欢,他在这个位置上多年了,见过很多口腹蜜剑、心口不一的大臣,只有宋晔,他实诚、刚正。永乐帝觉得由他担任章台御史再好不过,还是阿暖懂他的心意,给他举荐了一个好臣子。
他甚是愉悦,当下留宋晔也在宫中用膳,宋叶却推辞:“臣本不该推辞陛下厚爱,三臣一族初到天京,家中父母长辈对此地都十分不熟悉,臣应该回家宽慰父母长辈。”
宋晔用孝道压人,永乐帝自然不可能不放人,宋晔躬身退下,下出了宫门直奔宋宅,一路上遇见了雍王、三皇子、瑞亲王等人,也只见他寒暄几句,除了跟赵毓璟说得多些以外,其余人不超过五句。
永乐帝派去跟着宋晔的人,将一路所见所闻一一禀报给用了的,如此永乐帝才算放心下宋晔来,他果然跟其皇子没有联系。至于跟赵毓璟说的话最多,这是正常的,当年赵毓璟曾经在叶良城求学,与他算是师兄弟,若两人见面不寒暄,那才是真真正正叫人怀疑。只不过赵毓廷,他自小就懂得谦让,为人又聪明伶俐最是宅心仁厚,未必不是明君之选,可他太过愚孝,而裴德妃又喜好弄权,如若把皇位传给他,恐怕外戚专权。
永乐帝思来想去,只觉得宫中这么多皇子,也只有傅氏留下来的儿子,可以担当重任,只是这个儿子心里头是恨着他的。
永乐帝长长叹一声。
楚宅,司徒睿和楚云扬多时不见,从在叶良城开始,两人就是哥两好的模样,就连司徒睿偷偷跑了,都是楚云扬在背后给他打马虎眼的。两人一见面,立刻开开心心的凑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说起来。
“你都不知道,在你偷偷跑后,我就被先生逮到,整整抄了一个月的书。”楚云扬一边说,一边比划了一下。
司徒睿立刻用很可怜的眼神瞧着他,“云扬。你真是我的好朋友,若你日后有难,我一定鼎力相助。”司徒睿豪气万丈地拍了拍胸脯。
楚云扬看到那头远远走来的人,捂着嘴巴直笑,他挤眉弄眼的:“我可不要你的鼎力相助,只要你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就是了。”
司徒睿瞪大眼睛猛地回头,却见宋昉站在他身后,宋昉一身青绿色的竹纹衫,头上一根翠绿色的男士玉钗,挺拔如竹,隽雅似兰,他目光清清淡淡的,“你们两个跟我到书房来。”
司徒睿亦步亦趋,趋乖乖巧巧地跟着走,一点儿反抗的心思都没有。楚云扬在一旁朝着他做鬼脸,司徒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要倒大霉了。
果然书房里,宋昉随手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坐下,顺手翻开一页,问道:“我来考考你。听着《诗经·小雅·常棣》一篇第二句是什么?”
“凡今之人,莫如兄弟。”司徒睿站得笔直,脱口就将诗吟了出来。
宋昉轻轻点头,又抽出一本庄子来,“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
司徒睿想了想,“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则芥为之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风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翼也无力……”
如此共试了六本,司徒睿一一答出,宋昉心里有了底,抬头间见他脸上有傲慢之色,随手将书一撂,“把你这些日子,写的字拿上来给我看看。”
顿时司徒睿如雷劈一般,天知道他最近压根就没有动过笔。
“先生——”他嗫嚅着,指了指书桌上的某个位置。
宋昉在桌上抽出一小沓纸来,从一开始他写的字和在叶良城的别无二致,到后来愈加龙飞凤舞、气势凌然,宋昉目光顿时一栋,他这个学生似乎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他脑子里百转千回,却是把那一沓宣纸往桌上一扔,“这就是你这么长时间以来写的字,云扬每日随笔都比你多,从今天开始,每日作一首诗,两日写一篇策论。”
司徒睿哭着脸,想讨价还价,做诗也就罢了可策论这东西,要他怎么写。“先生可不可以做两首诗不写策论?”
宋昉瞧着他,笑得温和异常,“好啊。”
司徒睿喜形于色,然而才张开一个大大的笑容立刻垮下了脸。“那就改成,每日两首诗一篇策论,第二天早晨的时候自己交过来。”
“先生。”司徒睿可怜巴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