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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耳朵出了问题,家主明摆着是很喜欢的呀?
楚云暖没有说话,继续低头看书。
秋桂无可奈何,抱起琉璃灯就往外走,然而这个时候,楚云暖突然又说道,“算了,这盏灯也难得,还是把它挂到卧榻边去。”
秋桂不免奇怪,家主究竟是在想些什么,刚才还说要拿出去,这会儿就要挂在卧榻边,那不是一睁眼就能看见,家主这样到底是喜欢呢还是不喜欢?
灯挂好之后,秋桂退了下去,楚云暖反倒是不看书了,呆呆的望着五光十色的琉璃灯出神。
屋外的雨越来越大了,风得让人心惊,树叶沙沙作响。赵毓璟在别院外来回踱步,深蓝色的披风上沾满了水渍,颜色更深,他眉宇之间有着一丝苦恼,频频望向院子,希望那个人能出来。然而等了好半天,出来的却是秋桂,秋桂屈膝,“殿下。”
顿时,赵毓璟浑身焦躁不在,他嘴角含笑,还是往日风度翩翩瑞亲王,“阿暖说什么了?”
秋桂摇头,家主的行为,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
赵毓璟顿时有些失望,无奈的叹了口气,自嘲一笑,罢了这都是他自找的。此一去凶多吉少,他原本还想着见她最后一面,现在看来也是枉然了……赵毓璟落寞转身就走,既然她那么恨北堂,那他就去好好会一会北堂司徒一族!瞬间,赵毓璟背挺得笔直,仿佛再大的风雨压不弯他的脊梁,腰间月白色的金缕腰带纷飞,渐渐消失在雨雾之中。
“楚家主也太过分了,殿下您一路捧着灯过来,生怕给摔了,她也不说来见您一面!您明日一早,可就要出使北堂,到时候也不知道……”
说话的是撑伞小厮,他格外愤愤不平。
赵毓璟皱起眉头,“多嘴的奴才!”
远远的秋桂似乎听见两人的朦胧的对乱,秋桂一怔,她虽不比春熙、秋芷两人是帮助家主处理事情的,只是照顾照顾家主饮食起居,可也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大齐跟北堂现在水火不容,让瑞亲王出使北堂,那就是去找死的!
屋子里,暖香融融。
楚云扬认真翻阅着手札,楚云暖捧着热茶心不在焉,不知为何,从刚才收到琉璃灯后,她总有一种心绪不宁的感觉,她不由思索起最近的事来,可压根儿就没有疏忽的地方,所以是她多想了?
这时候,看书的楚云扬突然惊呼一声,脸色煞白的拿起一本黄皮手札,声音颤抖:“姐……你看,看这个……”
楚云暖没有抬头,而是道:“母亲手札上多是写一些她曾经做过的事,或许有些方式你闻所未闻,可还是应该好好学学,母亲是难得的经世之才。”
“不,不是,姐姐,你看!”楚云扬捧着书,放到楚云暖眼前,楚云暖漫不经心低眼一看,瞬间失手打翻了茶杯,茶水翻了一地。?她猛的坐起来,抢过手札,一目十行的看完了上面的字,久久沉默。
楚云扬望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姐姐,迟疑着开口:“姐,母亲写的赵……”
还没等他说完话,楚云暖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厉声道:“都滚出去!”
知道事态严重,屋子里伺候的丫头们全都跑了出去,春熙更是亲自守在门口,不让任何人接近一步。
楚云暖一字一句慢慢读着手札上的内容:“永乐十七年六月,雨,八皇子身染疫病,重病不愈,六月末故于嘉陵,葬于河东邻水靠山之地。”
念完后,楚云暖久久沉默,好半天才喃喃道:“这怎么可能?”
然而有些尘封记忆蜂蛹而来,是了,她第一次见八皇子的时候,那个少年是怯懦的,而且他说自己没有名字,可后来再见时他就变了,变得自信、从容,在她面前侃侃而谈,那也是她第一次知道,他的名字叫做赵毓璟。是不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八皇子就已经死了,变成了赵毓璟?
“真的八皇子已经死了,那和我一起长大的是谁?”楚云暖心里异常慌乱,脑子里猛然闪过先前借腹生子的故事,电光火石间她脑子里闪过一个不可能念头,她的身体瞬间就僵硬了,不停说道,“不,不可能,不可能的,年纪,年纪对不上,记忆也对不上。怎么回事……”
楚云暖脑子里格外混乱,情感告诉她的猜测的对的,可现实现实情况又告诉她这不可能。楚云暖只觉得脑子里仿佛有两个自己在争论不休,一时间她头痛欲裂。
“母亲都是真的?”楚云扬吞了吞口水,要真是这样事情可就不妙了,赵毓璟犯的那可是冒充皇族的大罪。
楚云暖自然也想到了这种结果,她猛的抓住弟弟的肩膀,“云扬,这件事情谁都不许说!至少在未确定赵毓璟身份之前!”
楚云扬吓了一跳,“可姐,假冒皇子谁都担不起这个责任,母亲她……这个赵毓璟到底是什么身份,能让母亲做到这种地步?”
楚云暖心乱如麻,她来回踱步,“让我想想,让我好好想想。”
如果她的猜测是真的,那么赵毓璟脑子里关于自己在皇宫里摸爬滚打的长大的记忆是怎么来的,他到底是怎么样认为自己的确出生卑微的,按道理来说他不是八皇子,不可能有这些记忆,可实际上,这些事情赵毓璟如数家珍。那么,他到底是不是白皇后的儿子,雍王赵毓珏的亲弟弟,江靖嘴里说的小殿下?!
母亲啊母亲,你实在是给我们出了难题啊。
秋桂匆匆而来,在门口的时候被春熙给拦住了,秋桂满头大汗,“春熙姐姐不好了,瑞亲王要出使北堂!”
春熙猛然变色。
这个时候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楚云暖站在门口,她系着披风,一副要出门的模样,开口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秋桂喘了口气,又重复了一遍,“家主,瑞亲王要出使北堂。”
楚云暖手指一顿,仿佛觉得自己听错了,“出使北堂?”这个时候一个大齐皇子去北堂那不明摆着找死,永乐帝再嫌弃赵毓璟,也不应该做出这种决定。
秋桂很肯定的点头,小声说起来刚才的事情。楚云暖神色间有一丝不自然,楚云暖无法想象赵毓璟是抱着一种怎样的心态来等她,见她最后一面,然后抱着九死一生的决心去北堂,难怪他会在这个时候送琉璃灯过来,他是怕以后没有机会吧。
思及此处,楚云暖觉得自己再也没有办法冷静下来,她本是打算去赵毓珏那里询问一下关于小殿下的事情,可这种时候她再没了心思,只想去见赵毓璟。于是她拿起一旁的雨伞头也不回的冲进雨雾中,远远的,她听到背后云扬大喊备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