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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两人就开始互诉衷肠起来,全然不顾旁边还有一个对他不利的人在哪里,不去审问甚至就像没看见一样。有时候楚云暖真不明白,明明是同一个父亲养出来的儿子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赵毓宸,太子殿下,他完完全全跟一个傻子似的,这样的人到底是怎么长这么大还安安稳稳的坐在诸君的位置上?
这件事情一直到她和周伯彦去了三楼的时候她还是没能够缓过来,周伯彦坐下,问道,“你发现了什么?”楚云暖一开始并不打算出现在他们面前,而后来她偏偏站出来不得不让周伯彦警惕。
秋桂端了方才飘荡着紫色羽毛的酒上来,放在两人跟前,周伯彦看了楚云暖一眼,就看了托盘里的银针一眼,像是想到了什么,他试探一样的把银针往里头一放,银针很快就变黑了,而且黑如墨汁,这是剧毒!周伯彦猛的抬头,“有毒!”
楚云暖补充道,“鸩毒。”
周伯彦显然很惊讶,“哪儿来的鸩毒,夜郎不是已经亡国几百年了!可白霖试过,根本没毒。”
楚云暖用银针挑起里头的羽毛来,“夜郎有一种鸟,名字教训鸩鸟,它比鹰略大一些,羽毛大都是紫色的,只有腹部和翅膀尖则是绿色的。夜郎多蛇,鸩鸟最爱的食物也是蛇,尤其是毒蛇,而在所有毒蛇中,鸩鸟最喜欢耳蝮;在所有耳蝮中,鸩鸟最喜欢剧毒无比的蝮头蛇。鸩鸟食用毒蛇以后,毒液会在翅膀上堆积,水中轻点便是剧毒,洗手骨肉尽碎,饮用后肠穿肚烂而死,而且越是新鲜的鸩羽毒性越强。”
“有人在饲养鸩鸟。”这是周伯彦听完楚云暖一番话后得出的结论,只有中原人才会饲养鸩鸟,取其羽毛杀人,在夜郎,鸩鸟如红宝石一样的的眼睛才是最珍贵的,故此周伯彦相信那人绝不是蜀山毒地的人。“你是怎么发现那人有问题的?”
楚云暖伸手托着脑袋,“从他说他是蜀地人的时候。蜀地人信奉神灵、图腾,你看他身上可有一点点图腾存在的痕迹,他那一身衣服,估计都是在南堂买的,样式太新,而且他行为也不像蜀地人,反正是向个训练有素,细作。”
周伯彦反驳道,“可他难道就不能是在进南堂以后换的衣服?”
“他是蜀地人!”
周伯彦顿时说不出话来,看楚云暖鄙视的眼神他都恨不得自己方才的话没有说过,对于蜀地人来说,要他们换一件不属于自己部落的衣服就跟背叛他们的神灵一样,决不允许。“你觉的他会是谁派来的?皇子们,还是――”
楚云暖不想回答周伯彦的猜测,于是反问道,“你觉得呢?”
周伯彦道,“北堂。”北堂高寒,只有北堂人才有这么粗狂的身材,而朝中皇子,就算想要赵毓宸死,也还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楚云暖没有反对也没有承认,“给你一个忠告,看着周海一些。”
“什么意思?”
“他么,估计和那个细作串通过。”
周伯彦瞳孔一缩,他想再仔细问的时候,楚云暖却摆摆手,施施然的走了出去,“你别问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去查呗。”
周伯彦双手紧紧握在一起,周家牵涉贪污案件在前,本就是岌岌可危的局面,而周海偏偏参与谋害太子,他这是把周家全族的性命放在火上烤。周伯彦几乎是脚步沉重的回到周家别院,别院里朱岫烟依旧不高兴,看到周伯彦来立刻阴阳怪气的呛了几句,“大少爷不去捧着人家楚家主,到这里来做什么,这里可没有楚云暖。”
周伯彦沉声问道,“朱老在哪里?”
朱岫烟微笑,“爷爷在和二少爷说话,没功夫见你。”
周海,他跑的倒是快。周伯彦盯着紧闭的书房门,桃花眼向上挑起,突然笑道,“朱岫烟,你们祖孙两恐怕是忘了我周伯彦是什么人,想捧周海当家,也不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
朱岫烟道,“大少爷,别以为外人说你一句以周家大少爷的管理周家你就得意,你别忘了,家主从来没有选定过!可能是你,更有可能是二哥哥!”
周伯彦定定的的看了朱岫烟好半天,直到朱岫烟不自觉的后退几步才冷声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朱老的?”
朱岫烟真的是怕极了周伯彦锐利如刀的目光,她想到家族中他的所作所为,周伯彦从来都不是心软的人,纵使他每日笑得风流高雅,如同清流雅士一般,可也不能掩饰他执掌周家之后手里头沾了染鲜血无数。朱岫烟畏惧的退后几步后,可她突然又想到百花城中瑞亲王对她的无视,以及后来在聚福楼中楚云暖的对她的声声嘲讽,他们同出一族,可那时候周伯彦从来就不愿意帮她半分,既然如此她凭什么怕他,如果他没有执掌了周家,又凭什么让她怕!想到这里,朱岫烟梗着脖子道,“这是家主的意思,大少爷你要是有自知之明,还请你早点交出手里的权利。”
然而还不等周伯彦做出反应,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就从房间里传了出来,“岫烟说的对!”紧接着书房门从里面打开,朱老并周海两人站在石阶上,周海是得意,而朱老却是满脸严肃,他手里拿着一个青铜禽鸟纹的令牌,看令牌上浑然一体的绿锈是有些年头了,这正是周家家主的信物。朱老端正而严肃,朗声说道,“大少爷,家主有令,择日起由二少爷接管周家。”
周伯彦目光先是落到手持令牌的朱老身上,然后是周海,目光慢悠悠的从几人身上扫过,最后留下一个极其讽刺的笑容,薄唇轻动,一个“好”字脱口而出。这一瞬间周伯彦是心寒的,他为周家鞍前马后做了这么多事情,最好居然落得这样一个结局,被亲生父亲联合族老庶子罢免了手里头所有的权利,此时此刻,他根本想不起来他来找朱老是为了什么,只是平静的转身,没有发怒,也没有吵闹,而是用一种冷静到诡异的状态接受了这样一个结局,然后挥一挥衣袖,毫不留恋的转身而去。
他这一走,周家是死是活他就撒手不管了。
然而此时此刻没有人想到周伯彦这一走对周家来说意味着什么,所有人都在庆祝,周家主庆祝没了一个能力比自己强的儿子处处掣肘着他,周海在庆祝自己终于可以大展拳脚,族老在庆祝自己不被压制……
楚家别院,索老才命人整理好别院后楚云暖就回来了,只是看起来脸色不太好,他识趣儿的没有多问,只是在晚饭时候不见她出来的时候让人送了一碗滋补的汤药过去,汤楚云暖是喝了,可房门依旧没有打开,里头更是一点声音都没有。索老问了春熙几句,回想今天发生的事情春熙自己也说不出什么让家主不高兴的理由,只能摇头,这下子索老更愁了,楚云暖得性格比起夫人也就是前家主楚明玥来,那怪的不是一点半点,从来是想疯就疯,说句心里话,他实在是怀念那个夫人还在世时候南堂小霸王的大小姐,那样的爱憎分明如同火焰一样耀眼,所有的情绪都写在脸上,哪里像如今身为楚家家主……
索老叹息一声,他承认楚云暖做的很好,可有时候又忍不住在想是不是他们几个老头子逼她逼的太狠了,夫人去世之时,大小姐也不过还是个小姑娘,是他们非得逼着她扛起楚家重任,才让她性格变得如此阴晴不定。
索老在外头自责,楚云暖却是坐在屋子里黯然失魂,她呆呆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恍恍惚惚的梳妆台上是一片紫色的鸩羽。
其实她不仅仅只有雅儿一个孩子,在生雅儿之前她怀过两次孕。只是北堂何等排外,妻妾斗争又是何等惨烈,哪怕当时她背后有楚家富可敌国的财产,更是世子妃也挨不住背后波涛汹涌的算计。定边王府,除了她以外,还有多少北堂贵女虎视眈眈,她的第一个孩子,还未满月就被溺死,不论是定边王,还是司徒衍都不曾给她一个交代,她的第二个孩子,六个月就因中毒而胎死腹中,她当时中的毒正是臭名昭著的鸩毒,她九死一生才勉强捡回一条命来,只是被大夫告知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有孩子,可司徒衍没有任何表示!
从那一天起她变了,既然定边王府给不了她交代她就自己给自己一个交代!卧病一月后,她勉强打起精神,活生生灌了几个司徒衍的妾室鸩毒,看着这一群高高在上的北堂贵女七窍流血的模样,她心里头痛快极了,也是那一天她真正知道,在北堂不心狠是活不下来的,她因为心狠手辣在北堂妻妾斗争中存活,辅佐了司徒衍称帝,同样也因为太过于心狠而被北国抛弃……可是她不曾后悔,唯一觉得遗憾的只有没能给雅儿一个未来。
“鸩羽,北堂,定边王。”楚云暖嘴唇微动,吐出这几个看似毫不相关的词语来,可只有她心里清楚三者之间的联系,当年她怀的第二胎是一个男胎,定边王一边想要楚家富可敌国的财产,一边不想要她这个南堂女人生下来的孩子成为世子嫡长子,故而才会暗示后宅女人毒害她,试想一下,一个关在后宅的女人如果没人帮助,怎么可能得到千金难买的鸩毒?
她想清楚了,可惜却明白的太晚。是呀,有谁能想到,那个慈爱和善的公公背地里居然能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情。不过没关系,既然定边王如此没有人性,那么定边王府就一直没人性下去吧。楚云暖暗自下定决心,对于皇室来说北堂南堂都是肺腑毒瘤,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北堂佣兵自重,南堂富可敌国,皇室若是有脑子两者之间,必定要处理北堂,毕竟南堂再有钱,也是皇室的钱袋子。既然如此,她也就不客气了,太子益阳郡险些中毒,北堂,定边王府你们等着吧。
楚云暖脑子里一时间千回百转。
梳妆台上是一片紫色的鸩羽。
其实她不仅仅只有雅儿一个孩子,在生雅儿之前她怀过两次孕。只是北堂何等排外,妻妾斗争又是何等惨烈,哪怕当时她背后有楚家富可敌国的财产,更是世子妃也挨不住背后波涛汹涌的算计。定边王府,除了她以外,还有多少北堂贵女虎视眈眈,她的第一个孩子,还未满月就被溺死,不论是定边王,还是司徒衍都不曾给她一个交代,她的第二个孩子,六个月就因中毒而胎死腹中,她当时中的毒正是臭名昭著的鸩毒,她九死一生才勉强捡回一条命来,只是被大夫告知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有孩子,可司徒衍没有任何表示!
从那一天起她变了,既然定边王府给不了她交代她就自己给自己一个交代!卧病一月后,她勉强打起精神,活生生灌了几个司徒衍的妾室鸩毒,看着这一群高高在上的北堂贵女七窍流血的模样,她心里头痛快极了,也是那一天她真正知道,在北堂不心狠是活不下来的,她因为心狠手辣在北堂妻妾斗争中存活,辅佐了司徒衍称帝,同样也因为太过于心狠而被北国抛弃……可是她不曾后悔,唯一觉得遗憾的只有没能给雅儿一个未来。
“鸩羽,北堂,定边王。”楚云暖嘴唇微动,吐出这几个看似毫不相关的词语来,可只有她心里清楚三者之间的联系,当年她怀的第二胎是一个男胎,定边王一边想要楚家富可敌国的财产,一边不想要她这个南堂女人生下来的孩子成为世子嫡长子,故而才会暗示后宅女人毒害她,试想一下,一个关在后宅的女人如果没人帮助,怎么可能得到千金难买的鸩毒?
她想清楚了,可惜却明白的太晚。是呀,有谁能想到,那个慈爱和善的公公背地里居然能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情。不过没关系,既然定边王如此没有人性,那么定边王府就一直没人性下去吧。楚云暖暗自下定决心,对于皇室来说北堂南堂都是肺腑毒瘤,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北堂佣兵自重,南堂富可敌国,皇室若是有脑子两者之间,必定要处理北堂,毕竟南堂再有钱,也是皇室的钱袋子。既然如此,她也就不客气了,太子益阳郡险些中毒,北堂,定边王府你们等着吧。
楚云暖脑子里一时间千回百转。下过一场雨,窗外芭蕉绿油油的,略略低头,便有一串儿的水珠顺着叶子滑下,哗啦啦的落到地上,砸出一地圆润的水珠。看着垂头泡茶的楚云暖,赵毓璟心里头突然间烦躁起来,“北堂到底是怎么得罪你了?”
从她见过司徒衍开始,他就一直觉得楚云暖不对劲儿,活像跟北堂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尤其是看司徒衍的目光,冷锐的如同露着獠牙的毒蛇一样,让他惊讶之于又不明白,楚云暖明明从来没有出过南堂,又怎么可能和北堂结仇?现在听楚云暖说要借赵毓宸险些中毒的事情给北堂一个好看,他第一反应就是司徒衍,阿暖是为了司徒衍。这个念头一出现,久久不散,他看楚云暖的目光也就格外的复杂。阿暖是南堂耀眼的太阳,何曾把目光落到不相干的人身上,而司徒衍,他已经得到了阿暖太多的关注。
没有人知道他的自卑,阿暖她是前汉皇室嫡系血脉,而他不过是一个出生卑微的皇子,她是九天之上的凤凰,而他就是地上泥巴,赵毓璟面色有一瞬间的变化。许久他方才开口,“阿暖,你和司徒衍到底有什么仇恨?”
赵毓璟说的是司徒衍而不是北堂,楚云暖手上动作一顿,她抬头定定的看了赵毓璟半天,赵毓璟眼底深藏的不安落到她心底,如同轻飘飘的羽毛挠过心头,她放下茶壶,双手交叠,轻飘飘的说道,“如果我说是灭族之仇呢?”
“灭族?”这下子赵毓璟更不明白了,北堂南堂一南一北,相距千里,哪里来的灭族?
楚云暖知道死后重生是一件极其荒唐的事情,她只能编了一个听起来合情合理的理由,“天下财富尽归南堂,楚家又是南堂之最,天下三分之一的财富都是楚家的。却说北堂,拥兵自重,五万雄狮虎视眈眈,北堂割裂是迟早的事情,一个手上有兵权的北堂,一个手上握着钱财的家族,任何一方都虎视眈眈。大齐皇室不会放任财富外流,北堂不会眼睁睁的看着金银无数而不动心,两方相争,等待楚家的不只有灭族一条路。”
楚云暖说的有些道理,赵毓璟心中也有些认同,“你想怎么做?”
“逼北堂造反!”
这不是一件小事,赵毓璟没有说同意却也没有反对半句,只是道,“阿暖,北堂此时造反,皇室没有镇压的能力,对你们南堂来说弊大于利。”三军未动粮草先行,一旦开战,南堂势必加重赋税。
“就算北堂晚点造反,大齐也没有镇压的能力!”楚云暖不是看不起皇室,永乐帝自诩文人雅士,为了迎合他的爱好,朝廷上也是重文轻武,何况唯一可以打仗的平南王府只剩下一个年老的平南王和一个静娴郡主,这种情况下,朝廷哪里能镇压叛乱?她现在要做的一切,就是把北堂造反的时间提前,让皇室,或者说是赵毓璟有一个准备,只要是投靠了赵毓璟的平南王府出征,她就愿意出资相助,好让赵毓璟手里有兵权。
赵毓璟顿时无话可说,皇子夺嫡,朝堂四分五裂,父皇疑心平南王府,又有谁能够挂帅出征?他心里叹息阵阵,“阿暖,这件事情我们先不说,你还是先把蔡桓和周家从九原河贪污案里捞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