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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凯拿起门前盘子里的培根四季豆,递给了小敏“你别光吃海鲜,吃点肉和蔬菜,这样对胃好”然后自己则点了两瓶啤酒,自顾自的喝起了啤酒来。按照蒋凯的习惯,他还是老规矩,给自己点了一瓶冰的和一瓶不冰的勇闯天涯,两瓶酒兑着喝了起来“你也吃点儿东西啊,蒋哥,你光顾着喝酒,对胃更加不好”小敏虽然在蒋凯的面前有诸多的疑点,可是也有着几分处朋友的真诚和坦率,她将蒜泥烤茄子的盆子直接推到了蒋凯的面前,示意他稍微吃点儿东西,下下酒,蒋凯也没有拒绝,毕竟对着一堆好吃的美食,不动筷子,也真的是有些过于的难为自己了嘛!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蒋凯很快便将两瓶酒给给喝完了,看着小敏还在细嚼慢咽般的吃着桌上的食物,他便索性给自己又点了四瓶啤酒,同样的,一半冰的一半常温的。
“其实我相信,我说的是什么,你心里头肯定跟明镜儿似的。我不反对你们小姑娘借着自己的青春,去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但是我觉得吧,为人处世都该有自己的分寸,也该知道本分。乱了章法就真的不太好玩儿了,你说呢?”蒋凯借着酒劲,索性也不打算再继续和小敏绕弯弯下去了,开门见山的说到。其实在刚刚蒋凯问自己问题的时候,小敏就已经意识到了今天的这个所谓饭局,肯定是个龙门宴无疑,在席间,虽然两个人都没有再谈论过关于类似的敏感话题,但是小敏也明白,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的道理。该要自己面对的问题,始终还是要面对的。
“蒋哥,不介意的话,我也想喝一杯。”突然的,小敏放下手中的吃食,很平静的对着蒋凯说出来这样的一句话来,弄的蒋凯心里咯噔一下,但很快,便又恢复了平静。“嗯,酒虽好,但不要贪杯哟,咱们呐,就当是闲话家常好了,喝点酒也好,有的时候啊,人想事情的时候,都想不透彻,喝了酒,很多问题反倒又想的明白了。你想喝,我也不拦着,但是咱们说好了,点到为止,你要是觉得有些醉意了,就不要勉强自己再喝咯,咱们都是同事,也算是半个自己人,不灌酒”说着,蒋凯很绅士的帮小敏倒了一杯常温的啤酒,小敏也不客气,举起杯子,敬了敬蒋凯,自己则将杯中酒一蒙头的一饮而尽。“其实,你猜的很对,我确实和老柳有一腿,可能单位里,也不止你一个人会怀疑我们俩之间的关系吧。但是还是你蒋哥活得最敞亮,看问题啊,也最透彻,所以会和我这么面对面的讲这样的话!”
蒋凯看小敏有开口的意思,顿时心里的石头算是放下了一半。然后很礼节性的帮小敏又倒了一杯啤酒,这次,还是常温的。小敏看了看蒋凯,然后笑了笑“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觉得看不起我?或者想数落我几句?没事儿,你想说什么啊,就直管说就是了。我听着呢,反正家里也没人管我,从小到大,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都是我自己拿主意。从来没有人告诉我,怎么做才是对的,怎么做才是错的,我只能自己摸索,自己试探,然后自己选择。选的对了,也是我自己评判,选的错了,当然也是我自己受着。”说完这些,小敏没有再说下去,蒋凯感觉她的状态有些不太对劲,但又看不出她有明显的异样,便也没有多在意,只是这么怔怔的看着她,不言语。
所谓此时无声胜有声,或许在这个时候,小敏需要的并不是任何人的安慰或者好奇心,而是一个聆听者。果然,见蒋凯没有说话,小敏仿佛是打开了自己的话匣子一般,念念有词的继续说到“老柳不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是的,你别看我年纪小,都已经跟过两个男人了,一个是他,还有一个,就是沈婆婆的大儿子,沈哥。别说你,我有的时候,都觉得自己脏,脏的可以,可以我这么一个单亲家庭出来的农村孩子,根本就靠不上任何人,我只能靠自己的身体和容貌,去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可能蒋哥你会觉得,我这么做,和鸡没什么差别,但是我也是走投无路,实在是没有办法,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的,但凡是有一点点的可能性,我也不希望自己牵扯到这次的事情里面去。
我也知道,自己就这么没名没分的跟着老柳,也不是个办法,他有家室,我打一开始,就是知道的,而且他比我大了整整16岁,一般的女孩子,是绝对不可能接受比自己大这么多的男人吧?其实我也是,我也不是自愿跟了他的。都是因为沈哥,我才会将自己交了出去,当时,沈哥有把柄在老柳的手上,我和沈哥好了整整三年,虽然他名声不好,而且经常遭人怀疑和唾弃。但是私下里,他待我真的很好,可能也是因为我自小的家庭关系吧,我有些恋父情结,会比较喜欢比自己年长一些的男人,所以沈哥真的是我的初恋和真爱。蒋哥,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把事情都和你说了,也就不怕你会笑话我或者说出去了,因为我实在也是活得太累了。“
其实蒋凯能够料到小敏和老柳的关系,是因为工作上的诸多观察得知的,但是要说将小敏和沈婆婆的大儿子联系在一起。蒋凯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所以当他听到小敏这么娓娓道来的时候,自然也是大吃了一惊。”不不,其实我很高兴,你能够将自己的秘密和我分享,我又怎么会笑话你呢。说真的,我真的没有嘲讽你的意思,打心眼儿里没有!就像你说的,你也是被逼无奈,虽然最终的结果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但是我相信,这也不是你愿意看到的,对吗?”蒋凯说着,帮着小敏将杯子再次斟满了酒,其实在刚刚小敏说话的期间,已经喝下了大概五六杯的啤酒,但是蒋凯瞧她的样子,酒量定是很不错的,所以喝下了差不多一瓶的啤酒,还是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