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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喊道:“来人呐,外头的狗奴才都给滚进来。”
“狗奴才的主子那就是狗主子啊!”颜元幽幽地一叹,福临顿住了,颜元冷笑道:“人必自辱而后辱于人,皇上还是给自己积些口德。”
福临这想拿奴才出气的打算,完全是被颜元这一句话弄得撒不出火来啊!倒是外头听到福临一叫唤的奴才们都赶紧地跑了进来,“皇上。”
颜元这跟福临站一块呢,只唤着福临,可见是没把她这皇后放在眼里。颜元淡淡地道:“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如此目中无人。”
前一句狗奴才的主主就是狗主子,如今又出了这么一句什么样子的样子就有什么的奴才,福临又不是个傻的,冲着那随身伺候的太监道:“眼睛长头顶上了,没看到皇后在吗?”
那太监最是清楚福临是有多不喜这位皇后,是以也打算了顺着主子的意思,没想把这皇后放在眼里,可不过是没问安而已,皇上就怒了,这,这像是不喜欢皇后的吗?
“奴才知罪,奴才见过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作为福临贴身伺候的太监吴良辅赶紧地冲着颜元笑着问安。
“啊,别管皇上喜不喜欢我呢,我总还是皇后,要处置一个奴才总比你一个奴才想整我要容易得多。别想着皇上能有多护着你,他能不喜欢我却还是娶了我,为了一个奴才要闹大了事儿,总是得不偿失不是。”颜元这话警告的意味十足,吴良辅拿眼看身福临,福临的脸色并不好,但却没有反驳颜元,这叫吴良辅的心更是沉了下来。
“是,是,皇后娘娘教训的是,奴才们都记下了,记下了。”这位科而沁的格格啊,可不像是蒙古的姑娘,小小年纪的,颇有太后之风,往后还是小心着些。
“叫人伺候着皇上更衣,传早膳,一会儿该去给姑姑请安了。”颜元警告完了,立刻吩咐人把其他的事儿弄好。
原主出嫁时同样带了两个自小伺候的婢女,但这一圈并没有看到。颜元看向了吴良辅,“我那两个婢女呢?”
“因着娘娘俩个婢女并不懂得汉话,奴才想着还是给娘娘换两个机灵点的伺候着您。”
“帮主子做主,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主子呢?”原主亦曾遇到过这样的事,当时知道自己的婢女被人换下了,她气得往慈宁宫里大吵大闹,最后婢女是要回来了,却也叫人看了笑话。换了颜元嘛,这等小事儿,需要吵闹吗?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那么大一顶帽子往吴良辅的头上一扣,直吓得吴良辅魂飞魄散呐,这罪名要是落实了,他必是要脑袋搬家的。
福临见着吴良辅这般模样,开口道:“吴良辅也是为你着想罢了?”
“为我着想,我要是为了皇上着急,现在立刻叫人把这奴才拖下去砍了,表哥能接受?”颜元直接地反问了福临,不意外的,福临皱起了眉头。
“皇上不喜的事儿,怎么的又觉得我能接受。而且,作为一个奴才,他敢顺便换了我的人,这仗的是谁的势的?别说皇上不知道。可我既嫁了皇上,一日是皇上的皇后,那就没得让一个奴才作贱我,那不仅是叫我自己没脸,科而沁没脸,更叫皇上没脸,太后没脸,大清更没脸。而皇上也最好地记下,你可以不喜我,但你只要一天还没废了我这皇后的位子,要是想让自己脸上有光,该给我的尊敬就要给。没得别人说我一个皇后被一个奴才欺负了,更笑话皇上没用。”颜元提醒着福临,福临听着,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但还是应道:“我知道了。”
然后,颜元走到了吴良辅的身边,抬脚一脚踢去,直踢得吴良辅飞出去撞到了门槛处,嘴角溢出了血丝儿,福临睁大了眼睛,颜元想着果然功力没恢复啊,原想着能把吴良辅给踢出外头的呢,不过,现在这样也算是不错了。
“念着我与皇上大婚,不宜见血,我赏了你这一脚,再有下次,定叫你脑袋搬家。”颜元直截了当地开口,随后看了一眼福临,福临有些吓到了,颜元一脚能把人踢得那么远,昨天她只是绑了他而已,那已经算是客气的了。
“把我的人叫过来,你,滚!”福临没给她砸场子,那颜元自然是继续地朝着吴良辅发号施令,吴良辅爬了起来,连忙说道:“是,是,奴才这就滚,这就滚。”
原本的原主啊,没少在吴良辅的手上吃了闷亏,原主跟福临闹到后来的地步,吴良辅煽风点火的可是做得很多啊。就是后来看上那个女人,吴良辅也没少拉皮条。
颜元坐在大床上,一大早地教训吴良辅这一回,可真叫她心情好呢。但她露了这一脚,那也是叫一旁的小太监跟宫女都吓傻了。
“还傻站着做什么,快给皇上更衣啊!”颜元一声吩咐,那被她给吓着的宫女太监们立刻就动了,而颜元等着那两个婢女回来,这才换上了衣服梳好了头,早膳也给准备好了。
其实,为了嫁给福临,原主从小就已经开始学着汉话,满话,可以说原主是集满蒙汉三语于一身,就是她身边的那些婢女,也是学着梳他们满人的头,虽然汉话说得不甚流利,但却是能听得懂他们的意思的。
然而啊,原主倾心准备的一切啊,那都是没用的,福临不喜欢她,从一开始的就抵制着她,更不会愿意去了解她,看她的好。
然后,早膳的时候,颜元端着原主喜欢用的金碗,福临拿上手就觉得不对劲了,问道:“你把青花瓷的碗换上了金碗?”
“对!”颜元吃了一口糕点回答,福临拧紧了眉头,颜元道:“不过是一个碗而已,有什么不对吗?我用的是自己的嫁妆,并不曾动用谁的东西。”
福临那欲出口的话突然就止住了,他总觉得颜元早就猜到了他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