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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疼……
他甚至想，自己怎么可以这么混蛋？
没把她带来的话，就不会有这么多事情了。
没把她带来的话……
易释唯心口闷闷的，只能伸手把她抱的更加紧了。
“对不起，南笙。”
……………………………………
南笙像是要把这辈子的眼泪都哭完了。
哭完了她也睡过去了。
易释唯轻手轻脚的将人放在床上，盖好了被子，在床上看了她一夜，在破晓时分，才缓缓的踱着步子出门。
唐深等在外面，一夜没睡。
唐深从小跟在易释唯身边，从他当年被流放开始，就跟在他的身后，他是唯一一个见证易释唯从地狱爬到顶端的人。
但是跟易释唯比起来，他要温和许多，很多时候，他脸色都是一派的温和，只有遇到非常紧急的时候，他才会收起脸上的笑意，变得肃杀，冷静。
可此时，他脸色没有温和，没冷静，更没肃杀，反而很复杂。
一夜没睡，他眼圈下面一圈青色，脸色也有些发白，僵硬着一个姿势站在门口，等易释唯出来了，他的反应还慢了一拍。
直到易释唯盯着他看了一分钟，他才回神。
“太子。”
“想什么，这么出神？”
易释唯迈着步子，往阳台外走去。
唐深急忙打电话，叫了早点上来，然后捡起易释唯脱下来随手甩在地上的衬衣，抱在手臂上跟着走了过去。
易释唯坐在沙发上，抬起头，看着冉冉升起的日出，脸色没什么情绪。
淡漠的近乎冷清。
唐深走了过去，低了低头，老实回答个刚才的问题：“我在想，如果没把南小姐带过来的话，太子现在是不是应该在酒吧，因为高兴，大醉了一场。”
“或者去见见老夫人，哪怕她不想见你，你也会在门口呆上一整夜，吸烟或者喝酒，然后对着那扇门说你最近做了什么，过的怎么样，等到天亮了，你再孤身回来，换一声衣服，又是那个高调冷艳，嚣张华丽，不按常理出牌的太子。”
“更甚至，什么人也不见，一个人关在屋子里面，跳一场一个人的伦巴，午夜一个人的狂欢，潇洒恣意，流了很多汗，只有月光跟音乐陪着你疯狂。”
易释唯捏着眉心，他身上还留着一丝丝咸味，那是泪水的味道，他此刻光着上身，在晨露中，微冷，可他却一点也没发抖，甚至没感觉到冷。
他安静的听着唐深说话，终于眼底滑落一丝脆弱。
“唐深，我是不是做错了？”
唐深脸色凝重：“就结果来说，你没做错，但是就你的心来说，你其实开始后悔了。”
是，后悔。
这些年，每一步，他都的都不后悔。
可此刻，后悔了。
“太子，南小姐其实真的很无辜，你们当年的事情，疑点太多了，可你的调查结果，认定了她，于是你毁了她的全部，你调查过她的资料，应该比谁都清楚，南小姐过的不容易，被南家那些人那么逼迫，死死的守着为数不多的股权，终于要嫁给自己的青梅竹马了，你在她最幸福的那一天，强势介入，以后她的生活乱七八糟，几次陷入危险之中……其实，太子一个人对一个人的报复，一枪毙命之外，南小姐也承受的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