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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比现实世界要好一万倍都不止,是你根本想象不到的。”
岑凰挠挠后脑勺,盯着《大梵天仙鉴》皱皱眉头:“大,什么,天,仙,什么?”
“是大梵天仙鉴。”岑凤用手指着上面镌刻的字体,一个一个地念给他。
“大烦天仙贱?”
岑凤笑着点点头:“嗯。”
“好吧。”岑凰很不情愿地接过书,嘴里嘀咕着:“kao,这么沉……等我看完了这本书,是不是大限已到了?”
岑凤道:“不会的,别看它那么厚,看进去之后越看越有意思,很快就会看完,到时候,或许你会自己跑到这儿来找书看呢。”
岑凰猛摇头,腮帮子上的肉都要掉了似的。
“哈哈哈。”岑凤道:“凰弟,你一定要答应我,必须看完。”
岑凰没精打采地说:“嗯,答应你就是了。”
“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随时来问我。”
“哦。”
“这里有一本字典,有不认识的字可以随时查。”
“哦。”岑凰抱着书跟着岑凤走出去。
两人来到后花园,一处景色别致的凉亭下,摆着一桌酒。
岑凤道:“凰弟,上次我们在这个地方喝酒,如今已隔了两万年了,回首就像是昨天一样,我一直怀念那种开怀畅饮的感觉,自从你离开天界以后,再也没有人能陪我喝一杯了。今天我们兄弟重逢,我心里十分高兴,一定要喝他个痛快!”
岑凰笑道:“看书我不行,喝酒可是我的老本行,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岂有不奉陪的道理。”
岑凤开怀大笑,随后二人入座,开喝。两尊极为漂亮的男神在凉亭下推杯换盏,畅谈兴怀,着实令人艳羡。
远处,一簇玉树旁,云妖自言自语道:“陛下从来都没有这么开怀地笑过……便是在大婚的时候也不曾如此。”
一个侍女道:“二殿下回来了,陛下心里高兴。”
云妖轻轻摇头:“陛下不是高兴那么简单,而是从来都没有这么高兴过。”
侍女道:“这就对啦,陛下只有一个弟弟啊。”
云妖冷笑:“我可以为了陛下甘愿囚禁在牢笼里,陛下却从来都不肯为了我而忘记他。”
侍女无心道:“娘娘这是怎么啦,怎么吃起二殿下的醋来了?”
云妖怔了怔,回头看看她,侍女见主子脸色不好,知道说错话了,立刻低下头。
“你知道什么,陛下用解忧卺跟他喝酒,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侍女怯懦答道:“奴婢不知……”
云妖眼里含着凄凉的眼泪:“陛下和岑凰不是同母所生,也就是说他们不是亲兄弟!陛下以前不是在宫里蓄养过男优吗?他对岑凰绝不是单纯的兄弟之情!”云妖说到这里,脸上的脂粉已被泪水淹花,声音幽愤而颤抖:“他是爱着他的……”心碎的泪水将她那三界至纯至美的脸浇灌成了三界至愁至苦的脸。她深深地确定,在这场无硝烟的情战上,自己已经没有希望了,或者说,自己从来都不曾上过战场,胜负早已分出。
君宠若怜花,色衰而爱弛,尤恨,红颜未老恩先断,比这更痛的,是从未得到过君王的心。
可是云妖不会投降,爱情是一种歇斯底里地想要得到对方的执念,只要沾染上了它无人能幸免,哪怕是粉身碎骨哪怕是魂飞魄散。
都说伴君如伴虎,云妖已经不在乎获罪于君王,不在乎被治什么罪了。她早就已经疯了。只不过,在岑凰回宫之前,她一直在刻意地隐忍。
其实,她恨每一个分散岑凤注意力的人,包括养由基圣人那样无事生非的老臣,正是这些老臣使得神皇本该拿出半日的时间处理朝政,却要无端在前殿耗费一整天的精力。与老臣相比,云妖更恨那些重臣,包括刚正不阿的玉府判府真君,他们总是那么理直气壮、随时随地占用神皇的时间,而且神皇很信宠他们,不容云妖对他们有丝毫指责。
云妖感到和神皇在一起的时间太少太少,虽是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却每天都是阴差阳错,每天都是擦肩而过,每天都是欲言又止,每天都是敷衍塞责。这都是因为神皇身边的那些大臣太贪心,作为天神,他们并不比欲界的众生更清心寡欲,他们有的贪名,有的贪功,有的贪权,有的贪宠,不一而足。
如果可能,云妖想把满朝文武都杀了,或者,更简单的办法,不让岑凤再当这个神皇了。可是,这都是幻想,都是不切实际的。每当岑凤被臣僚从云妖的身边叫走,她都曾幻想过杀人,她呆愣愣地坐着,目睹自己在杀人。而每次岑凤回来时,都像一个和气的大哥哥那样轻柔地抚摸她的头发,把她从残忍的幻想中拉回现实。她便回到自己的躯壳,做他温顺服帖的小宠物,只为被他温暖的手掌多爱抚几下。不停地在杀人狂和小宠物两种角色之间切换的她迷乱而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