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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一切杂音的华丽厚门被反锁,朗尧原本还应付父亲的淡然脸色,顷刻间变得杀气腾腾。
他目光凶狠的瞪着青瑚,一副要把她生吞活剥的凶恶表情。
女孩顿时被吓住,情不自禁的连连后退。
她退一步,少年就紧紧逼上上前一步,直把她逼得抵在主卧最里边的墙角。
少年漂亮如圆玉的双眼皮淡淡的俯视着她,薄凉的俊唇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冷嗤笑意。
青瑚没来由的心中一寒,她如临大敌的仇视着他。
少年唇边的笑容渐渐扩大,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说话的语调明明很轻柔,蜜得能滴出糖似的,但是话意却吓得她心惊胆战。
“我亲爱的叽喳,我的好老婆。是不是我平常太纵容你了,让你这么无法无天,丝毫不把我的话放在眼里?真的以为我不敢弄死这个野种?”
他的笑容倏然消失,从裤袋里摸出一包药,“你这么不听话,这包药我可每天都带在身上呢。就怕哪天忍不住,亲手把它塞进你说不出让我开心的话的可爱小嘴里。到时,你肚子一轻松,我的心也清净了。你就吃了它,好不好?”
“不,阿尧,不要让我吃打胎药。别伤害我的孩子,不要!”女孩瞬间泪如泉涌,拼命摇着头,冲他哭得撕心裂肺。
仿佛他已经变成十恶不赦的魔鬼,正在夺去她孩子的生命。
他不为所动,甚至看都不再看她一眼。
青瑚急了,顾不得什么自尊,卑微的跪下来,朝他磕了一个头,“阿尧,求求你,不要打掉我的宝宝,他是无辜的。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孩子就是她的全部,那个都不要她了,她不能连两人的骨肉都保不住。
“我也想答应你啊,可是你这么不听话,一点也不乖。”朗尧形状姣美的完美长指优雅的捏着那包药,目光温柔的突然低视着她,说得好似含着无尽的无奈
。朗尧一向目空一切,他肯回答自己,那就是还有商量的余地。
青瑚原本灰沉沉的红肿泪眼,顿时浮起希望的光彩。那双清气灵净的杏瞳,透露出的久违光彩,像是傍晚天空中那朵最美丽的夕阳,绚丽得晃了朗尧的眼,迷乱了他的心。
他叹了口气,大手伸向她哭得红彤彤的圆嫩小脸,动作轻柔而虔诚,像是在抚摸上帝精心打造的一样独一无二的完美艺术品。
她浑身一凛,却没有躲开,连一丝反抗的神色都不敢表露,只是一言不发,面无表情,心里却在淌血。
多么可悲,自己居然也有要对人低声下气的一天。
“真乖,要早这样不就好了?”少年爱抚她脸蛋的温热大手收回来,那包药也收回他的裤袋里。
他笑意舒缓的浅浅道,“去跟妈端茶倒水,然后再认个错吧。”
女孩原本就圆滚滚的葡萄大眼,顿时因为难以置信而睁得铜铃一般。
“怎么了?这点要求都不愿意?”朗尧一手勾起她泪痕斑驳的下巴,一手又从裤袋中掏出那包药,目光温柔语气平缓的淡淡道,“我知道了,你想尝尝这药的味道了。听医生说,很甜的。一包下去,肚子里的玩意儿,也就甜甜的毫无痛楚的就滑出来了。”
“不!”青瑚圆睁着红彤彤的大眼,吼叫着推开他,头也不抬的跑了出去。
...
百花齐放的前院里,甄蔓听着乐盈跟自己聊身边人的家常事。
她不时点头,手机则摘着一朵又一朵的牡丹花,以泄妒忌朗尧对沈家私生女那么好的怒气。
“好端端,干嘛买牡丹花回来种?还一种就是几百坪,钱多没处烧啊?”她恶狠狠的碎成一片一片的花瓣全丢在地上,狠狠的踩了几脚,沉积心中多日的忧郁之气才算消除了些许。
“行了,小祖宗。适可而止。别把这些花都扒没了这可是小尧叫人特意为那个姓沈的种的,她喜欢牡丹花。”
“妈,你看阿尧。为了她,都怎么对你们的?也都怎么报复我的?”居然能不顾青梅竹马多年的情意,亲自设计把她送上他大哥的床!
“唉!咱们都先忍忍等小尧对她厌倦了,不护着她了,咱们再好好跟她算这一笔笔烂账。”乐盈头也很疼,只得把话题岔开。
甄蔓却不依不饶,握着粉拳愤愤不平的低吼,“怎么可能会厌倦?真正喜欢一个人,每天都盯着他,也不会嫌累。你看阿尧从小到大都不理我,我不也照旧对他爱得死去活来。”
乐盈最怕听到她说这些,当即沉下了倾国倾城的美颜,不悦的斥责她,“别再说这种话,蔓蔓。你都嫁给小逍了,以后跟你好好过日子的是他,别总是对他太偏心。小尧,你想都不要再想了。”
女孩顿时伤心的捂着娇俏丽容,呜呜咽咽的泪奔进屋。青瑚正巧从里边走出,两人擦肩而过。
乐盈看着她端着温度适中的极品大红袍,步伐不快不慢的向自己走来。
乐盈顿时转头,下意识的东张西望,嘴里则没好气的哼唧,“这里除了我,可没有第二个外人。”
“妈,以前的事,是我不对。对不起,请您原谅。”
朗尧刚跑出来,就看到娇小秀致的少女,端着茶杯给自己母亲下跪。他原本紧皱的剑眉一下子舒展开来。
乐盈却是吓得一下子从贵妃椅上跳起来,她感觉惊世骇俗极了,阴阳怪气的嚷嚷着讽刺,“哟!我可受不起,怕被雷劈死。”
面无表情下跪的女孩,又清清淡淡的开了口,“过去是我不对,以后不会再顶撞您。”
说出这么低声下气的低贱求饶之话,并没有花去青瑚多大力气。
她只是觉得心好累,还不至于什么屈辱都承受不了。
大丈夫尚且能屈能伸,为了孩子,她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做不来?
乐盈因为她卑贱讨好的话,再次惊得美眸圆瞪,桃花一般的美丽唇瓣,怎么也合拢不了,眼神却透着一丝不怀好意的嘲弄笑意,并不去接她手中那杯茶。
怪异的气氛,在空气中缓缓扩散。乐盈双手抱胸,保持着高高在上的冷漠姿态。
女孩即使双手因为抬高多时,酸涨都有了麻意,依旧面无表情。
“妈,茶给你倒了,她认错了,你还想怎么样?”朗尧很满意未来妻子被调教得乖顺,却恼怒起母亲的刻意刁难。
“行了,阿盈,孩子都放下身段,有意跟你和解了,至于跟个晚辈过不去吗?”朗新戎早就从楼上的落地窗阳台,看到这边的动静。
他跑过来,就一手夺过女孩手中的茶杯,不怎么高兴的塞到妻子的手中。
“哼!”乐盈一声冷哼,没有说原谅,也没有说还要找青瑚的茶,端起茶杯,姿态优雅的浅抿了几口。
“好了,没事了,妈原谅你了。”朗尧拉起心里委屈无处发的沉闷女孩,嘴角浮现一抹轻笑,蹲下身给她揉膝盖头,“腿麻了吧?我给你揉揉。”
乐盈喝了点茶,就将杯子搁置在一旁的圆桌上。
她笑里藏刀的走过来,还没来得及说出刁难的话,朗新戎已经眼疾手快的拉住她,往大厅里快步走去,“回去,别来妨碍孩子们聊天。”
“好啊,老公。”女人刻意嗲声嗲气的回答,朗新戎父子顿时恶寒得身子一抖,她已笑意得体的冲青瑚温语道,“家里的地板好脏哦,小尧的乖媳妇儿,你不打算给打扫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