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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生前也已经答应过会考虑。关于这点,我们很惋惜,因为我们失去了一个优秀的演员,一个优秀的公司成员。对此我谨代表陈佑宗工作室在这里声明,程筱好将是我们今年考虑的最后一个明星,从现在开始到明年这个时候,我们都不会再签约新人。
逝者安息,现在我唯一后悔的,就是在拍摄《山海经》期间发现她情绪的异常,却没有迈出那一步,和她多聊几句。我可以很自责,可以很难过,但是我不是杀人犯,责备我,现在在屏幕对面的你们,你们没有资格。”
姜岁此篇长微博一发,又成功的带了一波节奏。
但不同以往的是,这次她无暇分心去围观自己的粉丝吵架,因为她刚和陈佑宗通了电话,那边说还要再继续在香港呆几天。
“吕伟安这边快要解决了,你也要格外小心。”他嘱咐。
可惜现在姜岁整个人都没什么心情,听听他的声音,想到自己即使再想他也不能立刻飞过去见他,就更加心不在焉。
黄路也是如此。
他请了两天假,帮着程筱好的母亲一起忙前忙后张罗了她的后事,回来以后,整个人瘦了一圈。
程筱好的话题早已经下了热搜,首页上的段子手也开始转发搞笑段子,艺人们像从前一样开始po自拍,秀恩爱,打广告。才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大家似乎就已经把这件事抛诸脑后。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不过是表面上的平静。
程筱好去世的第七天,程筱好的母亲和粉丝们在沪市为她举办了一个小型的告别会,邀请的对象都是程筱好的生前好友,出乎意料的是,她们还邀请了姜岁。
为了避免打扰到程筱好,全国各地的粉丝代表聚集到沪市,其中已经工作的粉丝凑钱请安保公司,剩下的学生们就用了最简单的办法,她们手拉手把整个会场围了起来。
记者们一大早就到了会场蹲点,但无奈粉丝的守护太过严密,他们只能费劲心思,有的甚至爬到了树上,只为能拍到几张追悼会的照片。
上午十点,姜岁和陈佑宗到场。
陈佑宗是一身黑西装,她亦是一身黑衣从车上下来,没有戴墨镜,也没有口罩,甚至都没有化妆,头发拉直,清爽素净。她的手上拿着一个土黄色的文件袋,在门口的粉丝一看见她手里的东西,眼泪在下一秒涌进眼眶,有几个心理素质不强大的粉丝立刻转透抱在一起无声痛苦。
“对不起,我实在没有什么能给她的。”她把那份合约递上去。
如果不是意外发生,她们现在极有可能已经同在一个工作室。
“谢谢,谢谢......”粉丝会会长泣不成声。
姜岁点点头,和身后的陈佑宗一前一后进了灵堂。
程筱好照片摆在正中间,她母亲和粉丝商议以后,决定不用黑白的照片。
“她的生命一直都是彩色的,没道理有的时候这么单调。”这是她的粉丝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她才二十三岁,出道一年半,演过两部电视剧,一部电影。
姜岁看着她的笑容,站在照片前沉默了足足有一分钟之久。
陈佑宗扶住她的肩膀。
“她走得那么痛苦,我站在她面前,怎么能哭呢?”姜岁展开一个大大的笑容,但是眼中却满满的都是泪水在打转,“我不是她的朋友,对不对?”她骂过她,埋怨过她,甚至在节目上公开谈论过她。怎么能算是朋友呢?
男人顿了一下,声音从女孩头顶响起。
认真而肯定。
“你是。”
没有一起逛过街,没有挤在一张床上聊过天,甚至没有一次心无旁骛彻底放松地聊过天。
但她是她的朋友。
“李耀临认下了所有的罪,但是他在精神鉴定的过程中检查出有精神方面的疾病,所以可能......”车上,灿灿吞了口口水,看了看对面的两人,硬着头皮继续说道,“我也咨询了几个律师朋友,他们说应该会判他进入精神病院治病,病好出来继续服刑。”她合上手里的本子,“但是和监狱合作的精神病院我知道,几乎进去之后没有几个能出来的。”
对面两人一个托着下巴望着窗外,一个皱着眉头看着自己手上的文件。
“要不要找人......”灿灿适时地顿住。
“无所谓了。”姜岁看着窗外突然飘起的雪花,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