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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里,娄蓝一想起来就觉得恶心。她一向对长得好看的人没什么抵抗力,但对着这张帅脸,她甚至要勉力压下把水泼过去弄花他的妆的冲动。
娄蓝的拒绝是无声的,没有回短信,只是用事实告诉他,她有多么轻视他。
过了这么多年,她也始终记得当初得知自己被他欺骗时,那种无法摆脱的恶心的感觉。
萧忆是什么人?追求利益最大化,他选择娄家人结婚是商业利益的结合,强强联手的联姻。可这一切娄蓝只觉得贻笑大方。
萧忆真的喜欢娄月诗么?并不,娄月诗不是一直号称对阎清霄有好感么,怎么又忽地同萧忆在一起?娄蓝也是那时候才知道,原来两个人在一起并不是两个人的事情。
好不容易做完任务,接下去是七个人演出这个教堂的历史典故。有台词,长长的一页纸,每个人完整背出自己的台词才算全队过关,可以得到钱吃中饭。背台词对演员来说轻车熟路,大家没说什么,接过每个人的台词纸各自背去了。
接下去的正式演出是整个上午最精彩也最热闹的一场,在熙熙攘攘的广场上,七个人在一堆摄影机的围绕下声情并茂的演出各自的角色,戏剧化的演出并不是娄蓝擅长的地方,她也只能完完整整的念了一遍自己的词儿就老实退到一边,并不太过出风头。
其他明星明显都颇有兴致,有些人故意把自己的词说的很滑稽,有的人非常认真,有的人装疯卖傻,反正除了娄蓝平平凡凡,大家都有自己出彩好笑的地方。围观的外国人不少,虽然不懂大家在说什么,但看表情和语调也被逗得捂着肚子一直笑,娄蓝靠在栏杆旁,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肩膀,萧忆顺势靠过来,眼神莫名地有些诡异:“怎么了,不舒服?”
娄蓝看了他一眼,“你的台词说完了?”
“总算过关了。不像你有天分,一遍过。”
娄蓝手里还拿着台词纸,蓝天下白鸽成片的飞过,她同这个讨厌的人站成一排,正常谈天。两个摄影师站在他们面前拍摄他们和睦相处的场景。
可一切都是假的……
“你怎么想的,关于月诗的事情,她很想见你一面。”萧忆见她并未对自己太过抵触,试探问道。
“萧忆,你知道鱼罐头么?”
“什么?”
“罐头告诉鱼,这里很安全,没有鲨鱼,也没有渔网,于是鱼儿心安理得的躲进去,却不知它也逃不开被人吃掉的命运。有时候你追求的东西乍看上去很美好,实际上总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萧忆皱起眉头,他一瞬间像是明白娄蓝对自己说这些话的意义,下一秒又有些想不明白。他愣了愣,紧接着笑了起来,“人生就是这样的,可你以为是罐头的地方,说不定其实是真的天堂,只不过别人不敢来罢了。”
两个人打着暗语,拍摄他们的摄影师对视一眼不解其意,不过他们也拍到了自己想要的画面就是了。两个敌对的人站在一起静静的说话,这个画面足以作为节目的一大噱头在预告片里播放,势必会引起一轮轰动的讨论。
娄蓝本来不想跟萧忆牵扯太多,但萧忆屡屡走到她身边的举动太过明显了,晚上的时候忍不住打电话同阎清霄抱怨了今天的事情。
“不要把他放在心上,一切有我。”电话被男人拿在手里,阎清霄的声音里有种隐约的柔和,娄蓝很少同他分享自己的事情,他只觉得心情莫名其妙的很不错,但又因为那人胆敢一直缠着她,让他同时生出一股难以摆脱的暴躁。
“下个星期是慕萱的生日,如果你有空的话,就一起聚聚吧。”
娄蓝答应下来,她张了张口,不知道怎么说自己对他的想念。
“蓝蓝?”
“我知道了,是要在老宅办宴会么,我会去的。”
“明天你们还要出门么,我听说明天你们要去公园露营?”
这个阎清霄也知道?
“是,天气暖了,露营大概也没什么问题。”
“天气预报说明晚可能会下雨,你那里毕竟同华国天气不同,可能会很冷,你要自己当心。另外,尽量离萧忆远一点。”
娄蓝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同阎清霄几天不见,心里居然因为想念他而觉得涩涩的,不过就是几句关心的话罢了,但这样的关心除了阎清霄,又有谁给过她?她实在离不开这个男人。这条路她已经走了一段时间了,期间也想明白了无数的道理,却仍旧过不好这么短短的离开他的几天。
她莫名其妙的想起上辈子最后见阎清霄那面的场景。
她知道自己只能陪他走到这里了,各自安静的生活数年后,在某个人潮拥挤的宴会,透过重重人群突然看见他。她想马上走到他的身边,想大声喊叫引起他的注意,想把整个阻隔在两个人之间的世界撕裂。
而事实却是,她在同他打了简短的招呼后安静的远去,他也安静的看着她远去。他的脸,从那一刻起,她再没有看清楚过。
“我会的,你别担心,我能照顾好我自己。”
“还有……”
“什么?”
“你不必太在乎别人的目光,综艺节目让你逃不开摄影机,我们的生活让我们生活在聚光灯下,很多人战战兢兢的把自己套入一个有模式的桎梏,但走到终途回首间,才会忽然发现,一生种种努力,不过只为了周遭人对自己的满意而已。娄蓝……我希望你能安心做自己,累了就休息,开心就笑了,伤心就哭泣,我们不必走那条不能回头的路,你明白么?”
窗外响起远处钟声,当当的,钟声响起的那一刻,像是敲在了心上。娄蓝呆住了,她喜欢这个人,喜欢到心碎,不是因为他长得好,温柔还是多金,而是因为他总是能抓住她的心。
这个男人,他曾亲手杀死她的梦,杀死她粉色的天真,杀死她单薄的幻想。她该比任何人都恨他。
可她不由自主的爱上他,一次,又一次,再一次,每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