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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晚饭不欢而散,谢青卿坐不住了,江芜也坐不住,任谁知道自己的亲人出了这种事都没办法再吃的进去饭。当晚他们就订了机票,坐明早飞去A国的飞机,抛下家里的两个人,一大早匆匆离开阎家大宅。
江芜看起来并不大高兴,但也明显只是不甘心的程度而已,娄蓝从小到大见识过他发脾气的次数实在太多,知道他就算变脸也转眼就能好,也就不以为意,站在门口送他:“家里的事情最重要,替我跟江薇问声好,好久没见过她了。”
“你跟她问好做什么,”江芜不领情,“我都没见过她几面,这丫头就知道惹麻烦。”闷了一会儿又问:“你要一直住在这儿么?”
“不会的,有合适的房子就搬出去,暂时借住而已。”
江芜用奇怪的眼神看她:“那都借住了多久了,你经纪人知道吗,怎么还不替你考虑一下,传出去影响多不好。”
“这个不用你管吧。”娄蓝明白他意有所指,但坏脾气上来了,又想起来他怎么怎么对不起自己的过往,刚才还挂着的笑挂不住:“你们还要赶飞机,阿姨在催你了,快上车吧。”
“说真的,要是没有合适的地方,可以暂时住到我那里去,我保证不会让别人发现,也不会让奇奇怪怪的人来打扰到你。”
受到热情又古怪的邀请,娄蓝也只笑一下,摆了摆手,送他坐上车离开。
阎清霄就在她旁边,见她竟然对江芜摆出了好脸色,心里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大舒畅,回到客厅后他走到播录机旁边,将音乐调成一首舒缓的钢琴曲,坐到沙发上喝了一口茶,神经才缓缓放松下来。
“昨晚没睡好吧,我听见江太太半夜又来找你问事情。”娄蓝靠近他坐下,侧过头兴味盎然的看向支着下巴发呆的青年。
仿佛想起了什么,她又笑:“没想到江薇居然这么能干,上大学就把自己定了下来,不过我听说她爸爸很严格的,也不知道这回会闹成什么样子。”
她这一辈子最大的理想并不是所谓的复仇,享受一下所谓的“看着仇人跪在脚下求饶”的快感,不过努力到现在,却也知道那种嫁一个普通人,当一个普通家庭主妇的平凡日子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远。越是融入这个圈子,就越发觉得那样的寂寞。
能像江薇这样嫁人生子,其实是每一个女人都期冀的事情,从某一个角度来说,娄蓝居然很羡慕她。
阎清霄意义不明的嗯了一声,半天忽然猛然醒悟的道:“你拍杂志照那件事,墨晔说已经解决了,当时的合同算作无效,你不用再担心了。”
“哦……那娄月诗?”
“她还是继续拍了,大概下期杂志就会登出来。”茶水飘着淡淡的香气,吸进去清新又舒适。他转过头看向一直盯着自己看的女人,双目直视着看她:“她是很豁得出去的,从某个角度来说,确实比你敢拼。”
娄蓝点点头,不可否认娄月诗这点勇气她是没有的,她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永远是保守款,除了演出,很少穿暴露性感的衣裳。“这点我承认我不如她,但我被害惯了,不敢不小心。况且……”
况且她真的是清高心发作,总想在娄月诗面前证明自己和她不一样。
说实话,她们相似的地方很多,这种涉及到三观的问题她本没有资格做出高高在上的态度训斥娄月诗,但就是忍不住。
忍不住想要告诉所有人,自己和她不一样。
完全不一样,就算血脉相同,但是毫无瓜葛,毫无干系的两个不同的人。
就像娄蓝无论如何也学不会娄月诗那种随时随地就能当着大家的眼前换衣服的事情,也没办法轻而易举的把“往上爬、争名气”这种事挂在嘴上。她憋红了脸,想要为自己在阎清霄面前开口辩解,想了想,还是算了。
听阎清霄的语气,自己没拍这种照片,果然还是决心不够,谁让这个地方只有敢抛却一切的人才能红的最快呢。
但若真跟阎清霄计较的话,肯定占不了上风,她知道阎清霄为了拍好电影甚至敢于一天吞十个生鸡蛋,增肥减肥犹如过家家,把自己弄得颓废又狼狈也是小事情,至于*一下身体,根本就是家常便饭。她没有这种拼劲,和他争论一定会挨不少教育,她才不想自己找骂。
“但你做的很对,对女性来说,这个圈子包括华国的群众并没有那么高的包容度,如你所说,以我们的文化来看,没办法轻易接受裸露这件事,脱下去的衣服,确实很难穿回来。”阎清霄揉了揉隐隐刺痛的额头,他说这一切的时候静静的很认真,而后笑了一下,轻轻道:“我很高兴你能为了自己坚持。”
娄蓝被他小小安慰了一回,不知道为什么心情飘飘然好了一点。
“真的?”
“真的,这个社会的残酷就在于,给了一些人与他们的能力不相匹配的*,蓝蓝,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
两人把这个问题谈开了,就窝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看,娄蓝不追问他谢青卿说的陈笙的事情,阎清霄也不问昨天江芜一直在显摆的情侣CP,他们靠在一处,电视忽亮忽暗的光芒无声地透过屏幕照在身上,尽管在演着别人的故事,仍然隔空给两个人一点若有若无的启示。
他们好久都不亲昵,当晚果然滚做一团。娄蓝实在被折腾的很惨,到中间的时候一直在求饶,最后结束的时候几乎立刻就睡了过去,早上醒来腰痛的爬都爬不起来,还腿软的需要男人抱着才能去洗手间。
她刚转签到金风,为了顺利度过适应期,最近安排的工作不是太多。阎清霄也不提见朋友的事情了,就窝在家里看剧本。遭了一回罪,在床上躺了整整一整天,为了近期内不让自己再受罪,娄蓝就一直很小心防范。
可是完全都是白费心思。
两个人在一起,总是有意无意的就牵动了那方面的心思。他瓷器似的皮肤,她纤细的脖颈,他深邃的眼瞳,她娇嫩的嘴唇,他拉住她手指的力度,她向他微笑的弧度——无一不是吸引,无一不带着暗示。他怨她太过可爱,她又怪他太过迷人,但往往,不知不觉间,就抱在一起,在同一张大床上醒来。
这么胡天海底的过了一段时间,娄蓝觉得为了身体和工作考虑,无论如何都得坚决拒绝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暗示和无理的邀请。可惜她也就是嘴上说说而已,虽然有“努力”反抗,怎奈阎清霄自带的魅力加成太过有攻击力,往往被他抬起下巴,或是捏住下颚,百般柔情的深吻一会儿,就挣扎的力不从心了。
到后来也只好自暴自弃的接受了。阎清霄对她的热情仿佛永远也无法褪却似的,平时看起来冷心冷情的男人,到了床上就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激情和柔情弄得她没办法正常思考,全身无一处没有被他抚摸亲吻过,被过度使用的地方更是一度没办法再接纳他,想必比她还要头痛的反而是阎清霄,娄蓝却仿佛得救一般借此匆匆的休息。
每每与他亲昵时,那种没办法控制的混乱的心跳总是让她觉得自己得了心脏病,即使只看着他,或是想到他,心就会胡乱跳个不停,折腾的她茫然的都不知道自己要如何是好了。
每次去录制真人秀的时候,才是娄蓝好容易能得到休息的机会。在外面跑上一天都要比待在家里来的轻松。
“蓝蓝,你找到住的地方了么?”
第一千零一次江芜问她这个问题,娄蓝都尴尬地沉默着,之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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