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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这一来,只剩下我和小白枯坐无聊,大眼瞪小眼的,苦熬时间。
的确是苦熬时间,自打从狐谷回来,我们好像就没什么事干了,我暗中去打听过,金刀门的人销声匿迹,好像真的去干拆迁了。福缘斋也没了半点动静,小白曾以找婕妤为名,实际上也是担心婕妤,去过两次福缘斋,但是那福源街一片死寂,似乎真的像是个很久都没人居住的地方,就连巷子里那棵大柳树,也已经不见了。
这现象真的是好奇怪,我观察了很久,甚至没事就和小白在城里转悠,哦对了,有时候我们会带上辛雅,因为现在学校放假了,她也没地方去,我们三个人,就暂时组成了一个奇怪的团伙。
司徒先生能预测天机,知晓吉凶祸福,但这家伙现在很狡猾,一句实话都不肯说,我也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而辛雅也能预测,虽然她预测不到好事,全是坏事,但现在我基本已经不指望我还能有什么好事了,只要不出啥坏事,那就算是好事了吧。
但是居然连辛雅也没什么异常,有时候我们几个人无聊,在屋里闷坐,我默默修炼禁法,提升境界,小白抓着他爷爷留给他的血葫芦,贴在耳朵上,跟打电话似的,一个人在那自言自语,一会又傻呵呵的笑,我问他干啥呢,他说他在和里面的阴灵聊天,让我一阵无语。
辛雅则经常独坐沉思,我知道她是担忧我们的未来,不知道以后还会发生什么,我总是安慰她,让她不要想太多,就像司徒先生说的,这世界上凡事皆有定数,该来的早晚会来,既然预测不到什么,那就说明可能真的没什么事。
我们回来之后,我就把这些天的经历,都讲给了辛雅听,所以狐谷的事她也是清清楚楚,此时听我提起司徒先生,脸色忽然有些古怪,抬头看了我一眼,说,难道你就不奇怪,司徒先生到了狐谷之后,从来没人提起过天狐泪的事,他应该完全不知道世上已无天狐泪的说法,可又为什么对你说:若是没有天狐泪,说不定这一战根本就打不起来?
她这句话,让我顿时愕然,浑身莫名的一阵发冷,是啊,司徒先生从头至尾,应该也没听见任何关于天狐泪的事,顶多是小白去搬救兵的时候,可能跟他提过,但是世上再无天狐泪这个说法,是小白走后,我和天狐夫人从炼神鼎出来这段时间里才产生的,当时知道的人,大约也只有天狐夫人,南宫飞燕,柳无言,这寥寥数人。
司徒先生,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他真的能神机妙算到这种程度?
我想了半天,暗暗摇了摇头,如果世间真的有这种人,恐怕也早就遭了天妒天谴,一个雷劈死了吧。
我又盘算了一下时间,从柳无言走后,天狐夫人给我讲了那段故事,司徒先生才出现,莫非,是柳无言告诉他的?
我忙问小白,在那天他们赶来的途中,可曾遇见了柳无言,或者发生了什么其它事情,小白想了半天说,遇见柳无言这件事绝对没有,当时他们火急火燎的往这跑,一路上并没耽搁。
我们一起陷入了迷茫之中,每天不是在城中闲逛,就是在屋里闷坐,时间过的很慢,却又仿佛很快,时光如水,总是在不经意间流淌,一转眼的功夫,大半个月的时光就过去了,这一天,邵培一忽然回来了,他说狐谷重建的事情已经完成了,蛇族那边为了自保,献出了轮回镜,现在也彻底的闭关不出,一家子集体冬眠了,估计应该是不愿再招惹是非了。
邵培一终于也走了,他说这里的事情,已经不是他能解决的了,他要回去东北,把这里的事情汇报给总堂,而且他出来的时间也很久了,该回去看看了,前两天他老爹还给他打了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家。
因为,快过年了。
听到这个字眼,我却是一愣,不知不觉,这一年居然就要过去了,看看日历,距离春节的确还有短短的一周时间,邵培一笑呵呵的说,他得抓紧时间回去了,春运,不好买票啊。
我笑了,春运,这个让人头疼的话题,有点冲淡了我们紧张的情绪,让我感觉到了自己还是生活在现代社会的人,什么玄灵两界,什么金刀门,什么福缘斋,似乎都有些飘渺了起来。
邵培一走了,我们三个人却盘算起了过年的事情,这个春节,我们要在哪里度过呢?
这似乎也是个让人头疼的话题,我是个已经没有家的人,小白更是不想回自己那个家,最后辛雅想了想说:“那就去我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