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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一只炸了毛的猫一样，明知道一点也打不过对方，还硬憋着股气要赢回来，又可怜又可笑的。
当时他是什么表情呢？
似乎被朱家大小姐的表情逗乐了。
——
“王怜花？”
沈万的声音唤回了王怜花跑远的思绪，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摇摇手中的扇子，“主上，这武林第一美人你该有所耳闻才是。”
沈璧君？
这个名字他倒是听过，不过不是什么关于武林第一美人的名号，而是她作为某人的未过门妻子。
这事还是花满楼告诉他的。
沈万点点头，“我是听过这个沈大小姐。”
“说起沈大小姐，这个割鹿刀作为她的陪嫁，本是要送去她未来夫家的，可因缘际会下，却发生了件事情。”
王怜花拿起茶杯喝了口，“这件事情就和沈大小姐的未来夫家有关了。”
“姑苏无垢山庄庄主，连城壁。”
沈万接道。
王怜花对沈万微微侧目。
“不用多想，无垢山庄是江南第一世家，与桃花堡关系尚好，我听七童提起过连城壁和沈家大小姐沈璧君结亲一事。”
昨年花如令的寿辰时，沈万到了桃花堡后，花满楼和他谈论起这个无垢山庄主人，连城壁连公子。当时花满楼还说花如令很是夸赞这个年少成名的连庄主。
“你看他如何？”
沈万神色平静，从面上看不出什么来。
连城壁这名字近些年在江湖上名头很响，是江湖“六君子”之一，以一手袖中剑名誉武林，沈万自然听说过这个人，但还未见过。
“连庄主文武兼备，风采翩翩，说起话来也是斯文有礼。”
花满楼对这个比自己大上六七岁的连公子印象很好，赞叹着说道。
“有机会倒是该见见七童口中这位皆不错的连庄主。”
沈万眸色暗了暗，语气倒是如常。
“……”花满楼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连庄主与济南金针沈家大小姐沈璧君已经结了亲，沈大小姐明年就要过门，到时沈大哥你要是也在江南，咱们还能前去无垢山庄凑凑热闹。”
沈万点点头，便没再说这个话题。
——
“主上既知道这个连城壁与沈家大小姐的关系，我也就不再多言了。”
王怜花摇摇头，“我倒是忘了这江南首富，怎么也该和江南第一世家有交往的。”
然后他道，“连城壁与沈大小姐结亲，有人就猜测他是为了割鹿刀才求娶沈璧君，想要美人宝刀皆得。但更多者说两人是郎才女貌，珠联璧合了。”
“割鹿刀作为一把宝刀，又被徐大师说是只有天下第一的英雄才能得到，自有很多人想要获得这柄刀，一是为了得到一个助力，这二嘛，也是一种身份的表明了。”
王怜花轻轻一笑，“宝刀出世，自是会刮起一阵腥风血雨。”
“这宝刀即是作为沈大小姐的陪嫁，沈家又与连家结了亲，这割鹿刀归连城壁可是肯定的，旁人要是有抢的意思，就是与无垢山庄和沈家对上了。”
沈万说道。
“却是如此，这徐大师本在关外，为了把割鹿刀安全送到济南，沈太君特意找来了四个武功高强之人护送，有了这四人在旁守着，一路来确实无人敢抢，但不想把宝刀送回济南后，却在沈家遭了劫。”
王怜花说到这里脸色突的变得有些奇怪起来，他微微停顿了下，瞥了眼一直当作背景的柳管事。
“柳管事，你去看看那人醒了没有。”
“是。”
柳管事退了下去。
王怜花的目光从柳管事的背影上转回来，抬眼就对上了沈万的眸子，对方平常总是淡漠的目光现下却带上了玩味的色彩。
“王怜花？”
王怜花含笑看向自家主上。
“你惹上了一个人，就是这个人？”
“……”
王怜花笑而未语。
“沈家遭劫，割鹿刀被盗，也是因为这个人？”
“……”
王怜花笑容更深。
沈万眼神淡淡一撇，“这个人的姓名。”
“……萧十一郎。”
王怜花缓缓吐出四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