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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惊讶,冷笑了一声,便也释然了,金家这几十年来没少攀高枝,阴损的事情也干的多了去了,不过金家为什么害一个还未长成的少年人?
“说来话长,”
郑辛叹了一声,知道文老这是惊讶的,也并不当着李晨语的面儿解释,他身为金家的半个女婿,不喜金家也不会说金家如何如何。
文老点着头,也不在问金加如何,远远的瞧着着少年的脸色,知道她伤的不轻,便也没叫她起身,拿着脉枕走到她身边的马扎子上坐下。
李晨语静静的看着他,因为怕郑辛担心,她一直故作坚强,实则全身都麻木的没了只觉,每动作一下就像血液倒流一样,那种从骨头缝里透出的麻,就像千百个针头在骨头缝里扎,难受的滋味儿无法用言语形容。
此时面对着专业的大夫,她也不故作坚强的稳住呼吸,惨白的脸上也露出痛苦的神色,羸弱的样子展露无疑。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文老皱着眉仔细看着她的面色。
脸色白中泛青,嘴唇黑紫,呼吸乱而急促,眼神却清明的很,这是个坚强的孩子。
看完了,便是询问道,“你哪里痛?或者是什么地方不舒服?”
一面又将脉枕放在膝盖上,“把手伸出来,让老夫看看。”
李晨语依言将右手伸过去,将自己的症状简要道,“浑身都麻的没知觉,有点头晕,心跳时快时慢,喘不上气。”
闻言,立在一旁的郑辛惊的嗯了声,拉过小马扎坐在文老身旁。
文老正在皱着眉头端详着李晨语得手,指甲有点发灰,手温冰凉,中毒的迹象很明显,找下看着有些像是中了雷公藤的毒。
当干燥的粗糙手指搭在手腕上时,李晨语眯着眼睛,双目低垂,不动声色的控制着心跳忽快忽慢,搅乱了脉搏的跳动。
脉搏时而快如脱兔,时而忽的不见,涓涓流淌的血液像是泄洪的水,随时有冲垮堤坝的可能,这让号脉的文老习惯性皱着的眉结成了一个死疙瘩,频频朝李晨语面上扫,这个奇怪的脉像越号,文老心里越加惊讶的不得了。
这是什么脉?我行医一辈子了,头一次见这么奇怪的脉。
这样的脉能活人?
还是中的毒有古怪?
文老迷惑了,按着李晨语的脉搏竟发了片刻的呆。
“你知道自己中的是什么毒吗?”他觉的可能是毒药的原因。
李晨语当然知道,但也当然不能跟大夫说,是以面上露出茫然,还有一丝的阴霾,垂着眼睑摇了摇头。
将一个身负仇怨的少年演绎的入木三分。
文老看着她只觉的古怪又可怜,一面又抓着她的手把脉,捏着她的胳膊腿询问。
“如何了?”郑辛身子前倾,紧张道。少年的心智坚韧,自己像他这个年龄的时候还什么都不懂,甚至只会怨天尤人,而他的冷静理智难得一见,自己由衷的敬佩他。
如何?文老神情纠结,说不出话来,他也不知道这样算是如何,拿不准中了什么毒不说,他甚至连脉都号不出来,这算什么事儿?
自己是个假大夫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