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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接收到她的目光,也随意地给她解释了一下:“给你的报酬。”
随后大佬扫了她一眼:“你的修为,一次吃半块差不多了。”
大佬说什么就是什么,卞若萱先把面前的东西全都收好,最后留了一块在外面,准备按大佬的指示切两半。
这东西她原本想的是自己和覃万里分的,但覃万里大概是真的睡着了,叫了几声都没有反应,所以她也只能自己想办法吧这东西剖成两半了。
之前她用内火都用了那么长时间才烤熟,总觉得这鱼肉应该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让他剖成两半的。
再次惋惜自己的那杆灵枪不在后,卞若萱只能用自己的长枪试试了。
虽然从密宗搜刮了不少法器灵器,里面肯定有比她现在用的这杆长枪锋利的,但是,那些法器灵器她都没哟炼化过,拿到手里只能当个普通菜刀用,单纯用腕力臂力切肉,没办法用灵力来辅助。
所以,还是用回她这杆长枪吧。
先将长枪洗净,卞若萱郑重其事的往枪尖上叠了六个小庚金术,这已经是她目前能在同一部位叠加的小庚金术的极限了。
但是,她依然觉得不太保险,又从储物袋里取出了一沓没卖出去的极品小庚金符,也是还好没卖出去,不然她这会儿想用都只能现画了。
由于对符的使用更加熟悉,卞若萱这次往上面一次性用了十张小庚金符,这才觉得稍微松了口气。
左手握住长枪,卞若萱下意识用上了之前枪法中的一招,往面前的鱼肉里一扎。
枪尖像是碰到了什么极有韧性的东西的阻碍,只进去了一半,随后就卡住了。
等她想移动一下在鱼肉中的枪尖的位置时,却发现她现在居然已经拿这枪尖没办法了。
这就很尴尬了,卞若萱左右摆弄无果后,只能硬着头皮全力使用了移枪法。
枪是勉强拔出来了,她被这个冲击力弄得往后一仰,要不是之前在自己的腰上绑了跟木藤,她这会儿应该是又掉水里了。
这东西难解决的程度已经超出了她的预料,这时候也顾不得其他了,既然大佬把这东西给了她,肯定也不介意帮她剁得更细致一点。
正当卞若萱后者脸皮准备求助大佬时,回头却发现大佬神情飘忽,看起来像是陷入了类似物我两忘的境界了。
给她双份的胆子,她也不敢去打扰这种状态的大佬,所以这块难搞的鱼肉,还是只能由她自己来解决了。
思来想去,她也只能采用笨办法了,一枪刺进去,然后再用移枪法拔出来。
这方案刚在她脑海中浮现,她就觉得有哪里不对。
她为什么要用自己的力量把枪刺进去?进去出来都用枪法难道不会更快吗?
发现自己又犯蠢了的卞若萱默默唾弃了一下自己的思想僵化,随后投入到了和这鱼肉的战斗中。
等她好不容易把这鱼肉分成了两半,又已经是一刻钟过去了。这会儿她已经没有任何杂念,满心满念都只剩了个饿字。
急慌慌地把鱼肉烤熟,也顾不得烫了,学着大佬的样子,在鱼肉表面咬了个口子,将内里的汁液吸进口内后,再将表层的鱼肉一点不剩地吃完。
吃完以后,卞若萱觉得自己之前砍鱼肉还是白费功夫了,大佬完全低估了她的胃口,她现在也就是个五分饱,另外一半她能完全吃下的。
又把之前好不容易被她分割的另外一半烤熟吃下后,卞若萱往身后树干上一靠,半瘫着打了个饱嗝。
不得不说,大佬给她的这鱼肉绝对是精品。
虽然被内火烤了这么久,但入口以后却一点都不烫,反而是那种类似灵力流入体内的温热感。
从口感来说,应该是目前她吃过的所有食材里最好的,从当中蕴含的能量来看,应该也是的。
这鱼肉虽然蕴含大量灵气,但入口后分散速度并不剧烈,是以一种比较平缓的速度在她体内缓慢流动的。
稍微歇了歇,卞若萱在树杈上盘膝,直接进入了入定状态。
大佬给的好东西不能浪费,她得好好消化消化。
醒来后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了,此刻弯月当空,天上亦有繁星点点,江面入夜后趋于平静,影影绰绰映照出天空中的景象。
都说美景能让人开悟,卞若萱现在还真是认可了这个说法,虽然她也说不出自己悟道什么,但那一瞬间的感觉是骗不了人的。
出来多走一走看一看还会有这个效果吗,往鱼钩上挂了快临时烤熟的妖禽肉,鱼钩一甩,凝视着江面的卞若萱若有所思。
大概晚上大洄游的鱼胃口又和白天不一样了,卞若萱这次钓鱼依然是没有收获。
不过她却并不在意,反而取出了符纸符笔,以及不少刚在水中捕获的妖兽,取了点各式各样的血液,准备进行实验了。
她这次要实验的不是火金木中的任何一种,而是水系的小云雨符。
小云雨符她以前也画过不少次了,符文符液熟得很,而且因为这东西的销量问题,能算是她在低阶符中最了解的一种。
所以,虽然她现在已经没有了水属性的灵根,但因为绵冥江而有了灵感的她,从这个符开始动手,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的。
在她现有的记忆里,只有中规中矩地按照前人经验绘制符,没有关于自己所得的任何借鉴。
唯一能够给她提供参考的,是密宗前辈给她的玉简,以及她偶然发现的那本前辈改良火球符的手札。
也就是说,她现在是真正意义上的,进行属于自己的符道上的第一次尝试。
她并不想从简单的道路走起,在她的了解里,大部分人最初进行自己的常识都只是改变符液的配比,大胆一点的便是改变符液的材料,少有一开始就对符文动手的。
但按她从那本火球符中了解到的经验来看,符液符文甚至还得算上绘制手法,其实都是一个整体,在前人不断实验的过程中,基本达到了最契合的程度。
与其只从其中一方下手,做出个不如原本的成果,算作自己的东西,不如一开始就走出自己的路上,把三个全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