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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石头一般沉重，眼神跟着黯淡了一圈，陆靖琛抿了抿唇，没有接话。
不知过了多久，方锦年轻笑了一声，主动打破僵局，只看着陆靖琛说，“还真看不出，你会是个怕死的人？”
“为什么这样认为？难道我给你的印象像是无坚不摧的钢铁战士？”陆靖琛脚下的车速不慢，虽然有五年未曾碰过车，以他赛车手水平的一流车技，还是能很快适应过来的，他一边集中注意力将车开出小区，一边回方锦年。
方锦年微楞了一下，想了想说，“虽然不是什么钢铁战士，但给我的感觉和某种动物差不多。”
“什么动物？”陆靖琛疑惑地微微拧了拧俊眉，看她一眼。
方锦年只摇了摇头，笑而不语，保持神秘。
“狼？”见她不说，陆靖琛有些抑制不住内心的好奇，猜测道。
“为什么会猜这个动物？”方锦年有些意外，虽然他身上的确有狼族一般霸气的血性气质，可是她并不是想说的这种动物。
她不解地看着他。
陆靖琛倒是也没犹豫地直接道，“中国不是有句古话，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么，以我现在的年龄，好像还没凶猛如虎的地步。”
陆靖琛此话一出，方锦年的脸，刷地一下就红到了耳根后面，脑海里情难自禁地飘过那日在酒店浴室里的画面。
她下意识地回头去看后座的两人，正好对上李素玲投过来的探寻视线，很显然，刚才陆靖琛这句带着一丝暧昧的话语，她听到了。
方锦年怕李素玲误会，她想开口解释什么，可发现自己若是在此刻开口解释，只怕会越描越黑，索性，她闭紧了嘴巴，装作什么都没听到，赶紧坐直身体。
李素玲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逡巡了一圈也没多说什么，只继续低声去安抚身旁的方荣昊。
方锦年一时语结，只觉得两边的脸颊像是被火烧着了一般，她红着脸，有些心虚地偷偷觑了身旁的男人一眼，只见他面色泰然，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表情。
方锦年在心里忍不住哀嚎，老天，他到底，是真不会运用成语，还是故意的啊！
他不知道这些话说出来很容易让人误会么。
见她久久地没有出声，陆靖琛侧目，看了她一眼，见她捧着脸，本是一张白希，没有血色的脸庞，这会，竟布满了迷人的红晕。
眼前，不自主地将她此刻的模样和那日在床上，被他压在身下时那张晕满酡红，泛着水蜜桃般诱人的小脸重叠。
陆靖琛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感觉身体里有一股陌生的激流正汹涌地直冲他身体某个部位，眼眶，收紧一圈。
他赶紧收回眼神，恢复刚才的平静，只问，“不是么？”
方锦年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不让他看出自己有什么异样，“如果下次我们还有机会见面，到时候我再告诉你吧。”
方锦年的话一语双关。
像陆靖琛这样的人精，他又怎会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勾唇，浅浅一笑，“所以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想知道那个答案，亚泰的第二轮面试就必须让方氏进，是这样吗？”
“这可是你说的，我没说这样的话。”方锦年明显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表情，她很快又接话，“不过，我知道陆总一向是铁面无私的，这种开后门的事，绝对不会干，而且，方氏也不愿意去走这个后门，虽然，论经济实力方氏可能不敌那些世界前几强，但方氏还是有信心，能凭实力打动亚泰的。”
这几句话，方锦年说得不卑不亢。
俗话说，输人不输阵，而且，她说的也都是大实话。
陆靖琛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如果要是方氏在这次投标中落选了呢？”
“胜败乃兵家常事，只是输掉一个项目而已，但我让我亚泰真正认识了方氏，在商言商，说起来，我应该也不算输吧。”
“我很好奇，我遇到过的大小企业不少，但在我面前，如此直白，且自信的人，你是第一个。”说这句话的时候，陆靖琛的眼睛里，流露出了超出欣赏之外的情绪。
方锦年笑了笑，“这点自信还是有的，如果不是亚泰认同方氏的话，我们之间也不会有那几次的默契合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