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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必怀疑我的话,你也不必揣测我究竟是谁,至少我们还不是敌人。我时间不多,没心思查你什么来头,但也看得出你并不简单,不过起码我们都希望芜儿高兴不是么?”
陈继饶没想到他把话说得那么直白,倒是省事了,他点头道,“我会拼尽全力让她过得好。”
散席后,男人一身酒气地走上阁楼,见她一张小脸微微泛着红晕,穿着小背心,小腹搭着薄被,在暖黄的灯光下看起来分外清妩。
男人俯身看着她,一只胳膊撑在她身侧,另一手早就情不自禁抚上她柔软的唇瓣。
楚俏感觉到唇上的异样,睁开迷蒙的双眼,似乎有些晃神,接着抬起无力的胳膊推了他一把,“酒味那么重,喝了不少吧?”
陈继饶无奈地溢出一声低笑,“嗯,也许是浸染久了,没闻出来,等会儿我去洗漱一下。”
他动作快,步伐倒不见紊乱,轻手轻脚地下了楼,再回来,见她又睡下了,上身穿着件小背心,隐在朦胧的蚊帐里,小巧的胸形紧俏而美好。
男人眸色微黯,本不愿吵醒她,但还是忍不住钻进蚊帐,搂住她纤细的腰身,将她身上有些发皱的背心脱了下来,白皙的身子只剩一件黑色的内衣。
常年隐在衣料之下的肌肤细嫩白皙,黑白分明的色彩冲击,心口美好的轮廓还泌着浅浅的薄汗,可是圆圆的两团很可爱,顶端粉粉嫩嫩的颜色更是撞击着他的视线。
陈继饶只觉得口干舌燥,起身想走,衣角却被一股微弱的力道给攥住了。
这么无意识的举动,却让他整颗心都软了下来,他坐在她身侧,情不自禁地低头吻她的嘴唇。
楚俏好像睡着了,呼吸很轻,房间里只亮着昏黄的夜灯,画面美好的让他不忍心破坏。
男人伸手细细描摹着她干净的面颊,手指顺顺沿下,最后停留在她的心口处,绕过她身后轻轻一挑就解开了那恼人的纽扣。
目光触及跳脱而出的软雪,他俯身,湿热的唇舌交缠着她的。
伴随楚俏嘤咛一声,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异样。
直挠得他心意徜徉,气血灌涌的那一处越发胀痛得难受。
他凝着她的细腿,又见她微微拧起了细眉,放低声音道,“俏俏,可以么?”
楚俏稍稍清醒了些,但还是在抗拒,一直扭动身子想避开他,“我怕疼——”
男人揉着她僵硬的腰窝,温柔地诱哄她,“我轻点,你放心,不会再有第一次那样疼了。”
他的确是温柔了许多,就算忍耐得额头都是细汗,俯身吻她的唇瓣,软软的还带着从他身上沾上的酒味。
她忽然睁开眼,黝黑的瞳仁带着几分茫然。
陈继饶直起身看着她,楚俏一头黑发被摇曳的完全散落开来,双手无力地摊在枕侧。
她似乎还未完全清醒,睁着眼和他对视几秒,忽然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你再轻点,别吵到爸妈!”
只不过一句简单的话,于他而言却是盛情邀请。
男人一声低吼,隐在她细细的呜咽之间……
完事后陈继饶从澡房出来,濡湿的额发还在往下滴水。他缓慢地提着水桶回房,上面安睡的女人始终秀眉紧拧,睡梦中也不安稳,他也不由蹙眉,原本答应她轻点,可还是没忍住,要了她太多次。
他将手中毛巾铺整好,伸向薄被之下,替她清理腿心残留的痕迹。
床上昏睡的人难耐地嘤咛一声,男人的动作停了下来,等她呼吸再次平缓下来才又继续。
毛巾上已是泥泞一片,还有淡淡的血丝,看起来着实触目惊心,他沉稳的目光在扫过那两片粉粉的唇瓣,更是红的像是渗血的玫瑰。
他知道自己过分了,明知道第一次她心里有阴影,竟还控制不住。
“俏俏,你怎么生得这样好看?”拇指搓揉着她粉嫩的唇肉,只有这时候他才肯吐露心意。
楚俏睁开眼,首先入目的是刺目的阳光,偶有鸡鸣响传进耳朵里。
她缓慢地转过头,狭小的房间里很安静,腿心羞耻的部位还有些疼,不似之前那般烧灼地刺痛,她微微偏转过头就看到床头的药膏,看来是他替她上了药。
她咬牙想坐起身,可是髋骨的地方也疼的厉害,全身都好像快要散架一样。
回想昨夜她竟主动地抱着男人的脖子,不由老脸一红。
房门被推开,那男人穿着正经的军装挺拔地倚靠在门口,微微侧过脸来,五官深刻立体,一双眼深邃如海,他双手环胸,嘴角噙着笑,“醒了?”
楚俏正不好意思,不想理他,又闭上眼微微转过身,遮掩住自己的窘态,“嗯,还想再睡会儿。”
话音刚落,身体已经被男人身上的皂香味包裹了,他的手臂连带着薄被一起将她拥住,下颚枕着她的发顶,“先吃点东西。”
他指了指书桌上的那碗素淡的白粥,楚俏软软地靠着他的胸膛,身后就是他有力而沉稳的心跳,一下子还不适应这种亲密,只道,“嗯,你先下楼去吧,我换件衣服就下去。”
男人却是纹丝不动,好整以暇地睨着她,低声道,“俏俏,昨晚该看的我全看了,所以,别害羞。”
男人瞧着她满脸还留着迷蒙的睡意,深邃的眸子直视那一抹秋波,几乎要摄走他的心魂。
他只觉心痒,正说着,就用手指她的下颚抬起,薄唇吻上她的,轻柔而怜惜。
这个男人面上冷若冰霜,私下却不正经。
楚俏脑门顿时“轰”的一下,气血全往面上涌,推着他,“大白天的你注意点,快出去。”
“我亲自己媳妇,怕啥?”男人嘴上如是说道,却也瞧出她还不适应,倒没为难她,下了楼。
却听岳母和吴准似乎在房里嘀咕什么,他并非有意偷听,只是耳力还不错。
房里,米月满面愁苦,“阿准,你才待一晚,却又是要走?”
吴准眉色淡淡,不过心下却是焦虑,单手揉着眼角说道,“外头事儿多,脱不开身。”
米月一直不赞成他的营生,忍不住老生重谈,“倒卖舶来品总是冒险,阿准,那不是长久之计,如今芜儿也成了家,可你还单着。妈担心你,你也该找个媳妇安稳地过日子。”
“妈!”吴准若是有此打算,何必拖到今时今日?
可他到底不愿母亲过多担心,只道,“妈,您也知我性子不定,哪家姑娘跟了我,我也给不了她安定的生活,又何必拖累人家?”
“可你总该顾着自个儿,阿准,妈老了,只盼着你与芜儿好好的,再不愿跟你爸和那女人争什么。”米月眼眶泛红,“你若不愿找份工作,也可以像继饶那样进部队……”
一听她提起那一家子,吴准的脸一下就冷了,“妈,并非不是我不愿过安生日子,那个人他肯放过咱们么?他逼得咱们东躲西藏,还有那个女人手段有多狠您不是不知。您和芜儿要想活着,我必须跟她争到底,所以我需要钱!”
米月潸然泪下,拼命压抑着,“好了,妈知你心里苦,若不是为了芜儿,妈也不必忍着,往后妈不管你在外头做什么,但你得答应妈,你得好好的,千万要顾着自个儿。”
吴准心一软,只低着头应道,“放心吧,我在外头决然一身,想脱险还不是容易。倒是您和芜儿,上次要不是没回来,她也不至于跑去借学费,害得手也伤了,草草嫁了人。”
“也许这就是命吧,”米月掩面叹息,又安慰他道,“继饶虽然年纪大了点,但有担当,也懂得包容,还是个不错的。只是他那婶娘和大嫂心眼忒多,俏俏免不了受屈。要不你多住几日,和你爸到陈家说说?”
当时那也是不得已为之,吴准摇头一笑,“不用,那么点小事他要是解决不了,也枉费我的一片苦心了。这儿有些钱,您先拿着,我就是要走了。”
说着,他眸色泛着悔意,心道当初要不是回来迟了,何必便宜那小子?
米月不肯拿,“不用,妈有钱,倒是你在外头吃穿住用样样都要钱……”
“您就别推辞了,俏俏生性倔强,咱家有钱也能给她撑腰不是?”吴准起身,摁着她,“您身上有伤,就别起来了。”
米月躺回去,还是担心他,“要不叫芜儿起来送你,你们兄妹几年不见,都生疏了。”
吴准倒不多在意,朝她笑了笑,出门正巧见妹妹下楼,澄澈的明眸透着惊讶,跳下来走到他跟前,“哥,你这是要去哪儿?”
吴准一身简单的衬衫黑裤,英挺地立在那儿,面庞白净,气质一瞧就是与镇上的人千差万别,但眼下他只是一个默默为了妹妹付出的兄长。
他淡漠的眼里透着宠溺,抬手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头,笑道,“外头生意忙,不能多陪陪你和干妈了。”
他每次来都不久住,楚俏已是见怪不怪了,嘟着嘴道,“那你什么时候再回来?你不在,妈总跟我念叨你呢。”
吴准深深凝视着妹妹,却觉身后有一道阴深的目光袭来,他也不怒,只抓着妹妹的肩头,走到一侧,小声道,“当你需要哥哥的时候,哥哥自会回来帮你。行了,快去吃饭吧,哥真得走了。”
楚俏见他提着行李箱,也知留不住他,乖顺地点头,“那我送送你。”
“你还没洗漱呢,不用出去了,”吴准扫到一旁沉默不语的妹夫,临时起了意,扭头,落落大方问道,“要不妹夫替芜儿送送我这儿大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