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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的到处都是。
到了关键时刻,他问我:“你的头发是怎么回事?”
我早已被他挑起情|欲,猛然经他这么一问,顿时一怔,很多回忆一下窜了出来。
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要推他下去,可他却猛力沉入,那种痛苦真要让我就这么死掉算了。
“陆承译,你混蛋!”
“我不混蛋,还怎么收服你?”
“我不要做,你出去!”
“告诉我,头发是怎么回事?又是什么时候的事?”
头发之事,于我来说,是最痛苦的回忆,可这种痛苦我当然不想在陆承译面前提起,他只会嘲笑我。
“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就不说!”
我越是跟他呛,他越是用力,真是个坏男人,坏透了。
到最后,我一个字都没说,反而哭的一脸的泪,他却越来越起劲,不知道要了我多少次,直到他自已累了,趴在我背上,喃喃道:“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告诉我。”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想,我们的关系恐怕就不是像现在这样了。
只是让我一直奇怪的是,我消失了三年回来,他不问我这三年去了哪里,又干了什么,好像我从未离开一样,倒是对我的头发感起兴趣来。
趁他没有睡着,我问道:“陆承译,我们什么时候去宁城?”
“着急了?”
“你不是说要建一个设计公司吗?我想在里面上班。”
“好……”
之后他就拥着我睡着了,我又是一夜无眠。
半夜的时候,陆承译抚着他打我的那一侧脸,喃喃问道:“还疼吗?”
我真的有想哭的冲动,可是,我又怎么能?
佯装被他弄醒了,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钻到他怀里,他就紧紧地抱着我,不再说话了。
第二天吃完早餐后,陆承译就去了公司,他告诉我,五天后出发去宁城。
他一走,袁露露就问我:“安然姐,我怎么感觉你跟陆少有点像床头吵床尾合呀,嗯,这是不是就是夫妻的意思?”
夫妻?
“这个词怎么能用在我们身上?”
“为什么不能啊?”
当然不能,有太多的原因了。
这一天我没有出门,陆承译很早就下班了。
是真的早,他回来后,阿姨的晚饭才刚刚开始做,然后他说趁这个时间给我染发。
原来不让我去理发店是这个意思,我还真是没想到。
也不知道他怎么会弄这个,将染发膏调好后,一点点抹到我的头发上,很细致,很认真。
等到阿姨的晚饭做好,他才全部弄好,然后他给我包了起来,说等吃了饭就差不多了。
他可真会算时间,这样的确是一点都不浪费时间。
阿忠最近也一直在这里吃,他就带着袁露露还有阿姨去另外的地方吃,整个餐厅就我跟陆承译,而且我的头还是这个怪样子,感觉真是好奇怪。
不过,又觉得这才是生活。
只是,整个吃饭过程,陆承译一直盯着我看,有时还会笑起来,我问他有什么好笑的,他说我的样子好奇怪。
然后,他从身上拿出一只手机,帮我拍了一张照片,拿到我面前,说:“怎么样,样子是不是很奇怪?”
“嗯。”我应了一声,“是很奇怪,要是理发师弄的话,肯定比你这个好看。”
他不高兴了:“以后不许去理发店。”
这个男人幼稚起来,一个可以顶十个。
“喏,这次可不要乱扔了。”
他把手机递给我。我这才发现,这不正是我让他去修的那只手机吗?
屏保就是他刚刚给我拍的那张。
“我唤醒它了。安然。”
我总感觉他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可是最终又选择没说。
“谢谢!”
刚来清城的第一天,这只手机就被我弄丢了,最后还是陆承译捡到的。后来我把它扔到宁城的河里,没想到,沉睡三年后,陆承译竟然还有本事把它修好。
……
洗头的工作也是由他来,袁露露说要帮他,他只让她帮他打水过来,其他的都是他自已动手。头顶上方柔和的灯光照在我的脸上,一侧是陆承译一点点浇水洗头,从未有过的放松舒适,我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我做了梦,梦到了母亲,她责怪我潘涛那么好一个人怎么就那么不明不白地死了,让我一定要还他一个公道。
我还梦到了父亲,他在给别人做房子,那还是一个框架,他站在高高的楼层,看着楼下地面上的我在笑,他的笑那么温和,就像真的一样。突然,我看到他身后站了一个人,伸手一推,父亲就坠了下来,顿时地面上一瘫血。
我惊恐一看,那人居然是陆承译,他在朝我笑,笑得阴森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