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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实力,到那时东都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欲哭无泪啊。
樊子盖态度强硬,恳请越王杨侗务必下令郑元寿马上支援东都。
郑元寿进入东都战场,好处是显而易见的,但隐患也是显而易见的,其中到底是利大还是弊大?是因为有弊端就因噎废食,还是行险一搏?杨恭仁和崔赜等人实际上知道樊子盖的用意。樊子盖的用意很简单,推卸责任。我中枢调你回来,中枢尽责了,没有失职,但你不回来,与东都对着于,那就是你的责任,如果东都失陷,你就要负全部责任。樊子盖用阳谋,公开向郑元寿叫阵,而郑元寿很被动,夹在樊子盖和杨玄感的中间饱受“蹂躏”,很难取舍,如果他站在圣主一边,杨玄感必定打击荥阳郑氏,反之,圣主回来了,荥阳郑氏还能逃脱“清算”?左右都是死,实在是难为郑元寿了。
豪门之间无论怎么斗,一般都留有余地,不做斩尽杀绝的事。今天你落难了,我给你一条退路,明天我落难了,人家也会给我一条退路,形成潜规则之后,代代传承才有可能,否则迟早一起灭绝。樊子盖出身寒门,低等贵族,更应该明白这个道理,遵守这个潜规则,但樊子盖已经疯狂了,上午他刚刚杀了裴弘策,得罪了河东裴氏这个如今权势倾天、炙手可热的大豪门,晚上他又要针对郑元寿,要公开与荥阳郑氏这个中土的超级大豪门正面对决,可见这个老家伙已经被东都的权贵们彻底玩“坏”了。欲使其灭亡,先让其疯狂,樊子盖当真是疯狂了,无人可挡。
杨恭仁虽然与其政见不合,但钦佩其刚直忠诚,此刻不得不善意提醒樊子盖,“我们必须正视现实,在河洛,在整个大京畿,弘农杨氏和杨玄感的威望难以估量,短期内,杨玄感在东都战场上的优势太明显,不可阻挡。”
过刚易折,善柔不败。先避敌锋芒,方能击敌之虚。无论在政治上还是军事上,都是如此。樊子盖的性格刚直不阿,执政风格锋芒毕露,圣主看重他,显然是要利用他一往无前、挡者披靡的精神在激进改革的道路上冲锋陷阵。事实证明这的确很有效,中央的执行力有所增加,但弊端也很明显,改革派和保守派之间的矛盾直线上升,樊子盖被架在大火上“烤”,迟早有一天灰飞烟灭。
在郑元寿的使用问题上,首先要考虑他进入东都战场是否有利于东都的坚守,假如答案是否定的,甚至还有可能危害到东都的坚守,那就必须谨慎,损人不利己的事不能做。然而樊子盖因为裴弘策的事已陷入了失控边缘,他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你们既然联手杀了裴弘策,我就要把满腔愤怒发泄到郑元寿身上,不死也要让他脱层皮。
樊子盖拒不接受杨恭仁的劝谏。
杨恭仁权衡再三,还是妥协了。如果东都失陷,的确需要更多的人来分担罪责,杨恭仁也不愿做个“普渡众生”的菩萨。
越王杨侗下令,请右候卫将军郑元寿十万火急支援东都,如果崤、渑一线因为兵力空虚而出现了意外,越王和中央愿意承担全部责任。这等于断绝了郑元寿所有的借口,他必须在最短时间内到达东都,否则他的罪责就大了,头颅可能不保,并且累及家族。
尚书都省议事完毕后,杨恭仁匆忙出了西太阳门赶至李浑的军营,向他传达中央决策。
李浑显得很平静,对中央撤离东都的决策并不意外,相反,如果中央决定誓死与东都共存亡,那才是令人吃惊的事。
“从战局趋势来分析,若想守住皇城,必须放弃南郭。”杨恭仁摇头叹道,“唯有如此,我们才能集中力量于洛水以北,不惜一切代价守住北郭,守住回洛仓,守住邙山西线,确保邓津畅通无阻,这样一来,即便荥阳陷落,函谷丢失,南下大军也依旧可以进入东都战场,西京大军也能顺水而下,我们依旧还有守住皇城的希望。”
李浑看了忧心忡忡的杨恭仁一眼,说道,“越王不走,虽然有助于激励士气,但也容易引发皇统大战,弊大于利啊。”
杨恭仁摇摇手,无意深入探讨这个敏感话题,“我们放弃南郭后,费曜就要撤进皇城,到那时公是否愿意渡过澧au)水,接管北郭、回洛仓和金墉城的防守重任,把杨玄感坚决阻挡于邙山东线?”
李浑拱手为礼,一口答应,“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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