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乔治已经离开一个月,此时塞拉利昂进入炎热持久的旱季,我也逐渐适应独自在敖古鲁镇的生活,再说当初我就是单枪匹马出来,现在单身上路也没什么可计较的。而且带着一个不机灵的穷光蛋对我也没什么好处,要是再遇上他什么战友被俘搞不好我就真的丢了性命。
教堂里的霍乱病人除了几个染病日久的,其他人基本都康复回到家中。几天前我在镇外的小山坡发现了成片的藿香,这可印证急需某样东西时决不可能找到它,当它不急着要或者不必要时便会自自然然出现在眼前。
“秦医生。”马楚主席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什么事。”我放下手中的针线,马楚主席这么急难不成是教堂里的病人出了意外。
“有你的电话,是乔治打来的,在镇政府办公室。”
顿时我喜出望外拔腿便往外冲,镇政府办公室离马瑞安家有一里多路,我跑到半路时才想起自己应该骑自行车。此刻镇政府办公室非常安静,我跑进去时里面的工作人员笑着和我点头,我来不及和她寒喧直接冲到最后面马楚主席的办公室,全镇也只有马楚主席的办公室有电话。
看到放在古旧的办公桌上的黑色话筒,我眼里禁不住放出光,乔治那家伙有好多话想和他说。“喂喂。”我拿起话筒大声咋乎,一个人自顾说了半天乔治却没有说一句话。我不禁疑惑莫不是乔治早挂了电话,对着话筒又喂了两声,里面还是没有声音。
“乔治,你再不说话我就挂了,哼哼。”可恶的乔治,听到我威胁应该会说话吧。
果然,我在话筒里听到乔治的笑声和憋脚的中文,也不知是谁教他的中文如此差劲,将我的名字念得就和七八十岁的太婆缺了牙齿漏风,而且舌头卷得偏偏又像含着一个大萝卜,我拍着腿大笑。
“大家的病都好了没有?”
“都快好了。我的医术,你尽管相信。”我拍着胸脯保证。
“那就这样,我没话说了。”说着他挂断了电话,把我气了半死,本来还想找他聊天这家伙居然说两句就挂断,也不问我过得怎么样,一点都不记我和他同生共死的日子。
悻悻地从镇政府办公室出来,顺路我又去教堂替最后的几个病人诊病,确定没有大碍便才慢吞吞往回走。马瑞安家前面的空地停着一台路虎巡逻车,我一怔猛然醒悟立即冲进屋,屋里乔治正和马楚主席说话,马瑞安和阿格特也在旁边。
“你怎么来了。”我有些不敢相信,明明刚才他挂我电话,怎么现在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打量着他,今日他穿着毕挺的军装,配上挺拔的身材,倒比那个威廉更像王子。
乔治微笑着走到我面前,握住我的手道:“诺,好久不见。”
手里一团火热,我瞧着那双宽厚的大手忽然有些不自在赶紧抽了出来,定定神道:“你来干嘛?”
“诺,我们马上要离开塞拉利昂回英国,所以在临行前我想来见见你。”
我又是一愣,忙道:“战争还没结束,你们怎么要走了。”
“是政府的决定,我们军人必须无条件服从。”
我瞧着这家伙,笑得像个弥勒佛,哪有半点必须无条件服从的委屈样,明明早想回英国去会他的未婚妻,未免感到一些不高兴。
“乔治。”从门口进来一个提着卫星电话的英国军人,他大步流星地走向乔治,经过我的时候两只眼睛直向我瞟,边走边笑道:“乔治,这位美丽的小姐就是你说的好哥们吧。”
好哥们?乔治把我当成好哥们?我猛地咳嗽起来。
乔治却认真地点头。
“乔治,斯托里弗上校要求我们立即回弗里敦。”
“那这样你们快回去吧。”我非常识时务催促乔治立即上路,不知怎的忽然之间我失去和乔治说话的欲望。
几分钟后乔治的背影在车轮卷起的尘烟里远去,我闷闷不乐地坐在马瑞安门前的石墩上,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搅得心里特不好受。呆坐了两个小时,我决定离开敖古鲁镇去科诺,反正仅剩的几个霍乱病人也快接近痊愈,只要他们照常服用药便可。
回到屋中四下打量,马瑞安家算是敖古鲁镇中等人家的家庭,但如今也破落得不行,因为战争马瑞安家的墙壁还被打穿一个足球大小的洞,马瑞安用屋门前的泥将洞填了,但每遇到下雨那黄泥浆便沿着墙壁往下流。
我回房里从行李包中取出5万利昂放在口袋,在马瑞安家居住近一个月,尽管并不算什么好吃好住,但是阿格特殷勤的招待仍让我心存感激。虽然耽搁了一个月的时间,我在敖古鲁镇也算是有些收获,我跟着马瑞安还有镇上的人学了不少的曼迪语,虽不能完全听懂,但也能把意思揣测得八九不离十。
阿格特在厨房里忙活,我先去向她道别,她陪着我找到在后院种土豆的马瑞安,马瑞安听说我要离开也极力地劝说我留下来,他告诉我马楚主席还打算聘请我当敖古鲁镇的医生,由镇政府出钱付我的薪水。
“对不起,马瑞安,我有件极重要的事情要马上去科诺,所以我不能再继续呆下去。马瑞安,我在你家住了一个月使你额外花费了许多钱。”说着我从口袋里摸出事先准备好的5万利昂,塞到那双满是皱纹粗糙的手上。
马瑞安吓得赶紧把钱塞回来,我和他推搡几次只得把钱塞到站在一旁的阿格特,告诉她这只是中国人的一点心意。上升到国家后马瑞安倒不好意思拒绝了,嗫嚅着嘴道:“这怎么好?秦医生你帮我全镇的人看病治病,应该是我们付钱给你才是。”
见留不住我,马瑞安便强烈要求我吃过中饭再出发,我瞧着天色尚早,打算趁这个时间去向马楚主席和几个平日来往密切的镇民告辞。马楚主席同样极力挽留我,奈何我心意已决执意要去科诺。自从清晨乔治来后我几乎是无法控制离开的思绪,感觉非常失落。
中午的饭菜很丰盛,马瑞安从镇上的一个富户家里买来了一只鸡烧给我吃,其实我非常不喜欢棕榈油抹过的鸡块,但是面对马瑞安的热情我只有装出很喜欢的样子。
阿格特将我的自行车擦得非常干净,还给我准备了一袋木瓜绑在自行车的后座以便在路途解渴,马瑞安则为我准备了一把锋利的砍柴刀,目前塞拉利昂局势不稳定,除了革命联合阵线外还有为数不少的小股反政府武装,有一把刀可以用来防身。
我从来没有看见过如此壮观的送行队伍,许久以来习惯独来独往,看到差不多全镇的乡亲都来为我送行,我感动得几乎说不出话来。自行车前面的篓子里插满了全镇人送来的鲜花,他们都很穷,只有用鲜花表示感激。
我骑上自行车,几次回过头张望,他们还在出镇的路口。
几天后我到达博城东部的小镇蒙盖巴,博城属于塞拉利昂南方省的省府,这一带是拥护现任总统卡巴执政的人民党区域,政局比较稳定,也比较安全。当地的曼迪族对中国人很友好,因为中国农机组曾经在博城指导过当地人种植农作物。
这一路上我才发现弗里敦到博城的公路在战火中被毁坏,如果不是买了自行车恐怕我只能靠步行去科诺。
蒙盖巴离科诺不远,料想过几天便能到达,不过革命联合阵线控制着整个...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