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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厉琛的鼻音很重，也是有了倦意：“明天再说。”
***
第二天一大早，傅厉琛就起床出门了，以至于我什么都没来得及问。
傍晚，他去公司接我去傅公馆，我在路上问起，他一脸的故弄玄虚，还是不告诉我。
“好戏要出其不意才精彩。”
因为他这句话，我一路忐忑到了傅公馆。
尽管已经来过三四次，但这庄严的门庭看起来还是一如既往的陌生。
车子在院子门口停下，我和傅厉琛一起进去，门口的佣人分别喊‘二少爷，二少夫人’，这动静让在客厅里闲坐的众人也都转过头。
除了傅家人外，还有徐瑶和她妈妈，都亲昵地坐在老佛爷身边。
我没有错过老佛爷眉心那一蹙。
嗯？她是没想到我会来？还是即便知道了我会来，但还是抑制不住不悦？
以前我对老佛爷还是很尊重的，也挺在乎她对我的看法，但自从她当面一套背面一套，警告我没资格怀傅厉琛的孩子后，我对她也没多少感觉了。
上次敢在电话里对她不客气，现在我也不怕她再挑我毛病。
“祖母，爸，妈。”我跟着傅厉琛一起问候众人。
“坐吧。”老佛爷原本挂在嘴角的笑意微敛。
我坐在沙发里，端着雪梨给我水，慢慢啜着。自我踏入这栋房子，礼貌性打完招呼后我就一直沉默着，听他们聊聊这个聊聊那个。
有趣的是，老佛爷还夸了徐瑶的裙子，我看了一眼，嘴角按耐不住讽刺地弯了弯——她今晚穿了一条嫩黄色的毛呢裙，不巧，就是那天她和Simon逛街买的。我亲眼看到Simon夸完她后，还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而傅厉琛则是在跟傅开元聊起宁时修的事情。
宁时修除了是黑手党的老大，还有一层身份是SAG的青龙堂主，傅厉琛这个首领，于情于理都无法置身事外。
“宁时修的事情的确给我添了点麻烦，黄先生前天晚上还打电话过问。”傅厉琛淡淡道。
傅开元面色凝重：“依你看，宁时修是死是活？”
“活的可能性更大。”
傅开元显然是赞同傅厉琛的想法的，颔首：“你最好能在FBI之前把他找到。不要忘了，他还是杀你大哥的凶手，他要死，也要死在你大哥的坟前。”
我闻言心头一动，下意识看向那个曾叱咤风云，与宁老大一起打天下的中年男子。
他此刻眉目间隐有戾气。
傅厉琛没有应答。
“伯父，二哥，”徐瑶娇娇脆脆的声音忽然插了进来，好奇似的，“你们在聊的那个什么宁时修是不是最近电视上一直说的那个黑手党老大？你们为什么要先找到他呀？”
哦，忘了，徐瑶是不知道傅厉琛的另一个身份的。
老佛爷笑着拍拍她的手：“这是他们男人的事，不用管。”她看了眼餐桌的方向，菜已经差不多上齐了，“入座吧。”
依旧是男左女右的座次，我身边坐着雪梨，对面是傅厉琛。
徐瑶端着一盘酱烧排骨从厨房出来，笑盈盈地说：“祖奶奶您尝一尝，这个是我亲手做的。”
“你做的啊？刚才你在厨房忙活半天就是做这个？”老佛爷略惊喜。
徐瑶腼腆道：“最近刚刚在学的，味道可能不太好，大家别嫌弃。”
徐瑶的母亲笑着应和：“这孩子最近学什么都有兴趣，除了学下厨，还学了钢琴啊，舞蹈啊，哦，对了，还学了围棋。”
老佛爷显然很意外，看徐瑶的目光都不一样了：“你竟然学了这么多东西，还会围棋？”
“嗯呢，等会儿祖奶奶要是有兴趣，我可以陪您下几局，而且我的围棋是学得最好的，老师都夸我有天赋呢。”
“那等会儿你可真要跟我来一局。”
我在一边看着，暗暗挑眉——老佛爷喜欢下棋我是知道的，当初第一次见面我就陪她下了几局。徐瑶最近的脑子聪明了啊，还知道投其所好。
其他人都应和着两人笑着，雪梨一向不喜欢徐瑶，直接翻了个白眼：“祖母，我今天都陪您下了一下午了，您好歹也让脑袋休息休息啊，您又不是不知道跟半桶水下棋有多累。”
徐瑶顿时一脸讪色。
这个话题也尴尬地停下了。
老佛爷有点不高兴地看了雪梨一眼，雪梨假装看不见，笑嘻嘻地往我碗里夹了一个螃蟹。
我正要道谢，傅厉琛忽然来了句：“不要给你嫂子吃螃蟹。”
我和雪梨都疑惑地抬起头。
傅厉琛淡淡的：“螃蟹性寒，我和你嫂子在备孕，不合适。”
满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