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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氏早感觉到贾政夫妇瞧自己的眼色不对,今见元春特意留下她,知道她有话要对自己说。贾赦瞧出苗头不对,要上前去叫妻子,却被贾元春身边的周公公拉了回来。
周公公可不敢得罪户部尚书大人,满脸堆笑,拉低他的小细嗓子劝道:“娘娘要和她伯母说私房话呢,尚书大人您就别掺和了。”
贾赦轻笑一声,打量这周公公,问他伺候贤德妃多久了。
“打从娘娘封妃以后,奴才得幸一直在娘娘身前伺候。”周公公笑道。
“哦,那先前是哪个宫的?”
周公公愣了下,赔笑道:“奴才先前是静宁宫的。”
静宁宫正是皇后娘娘的寝宫。
显然这位周公公是皇后安插在贤德妃身边的眼线。贴身的大太监已被人控制了,更别说她宫里头那些大大小小的宫女。这贤德妃纵然是再受宠,也是斗不过手腕狠毒的婉贵妃和城府深沉的皇后。未来的命运如何,已然预料得到了。
如果她此刻幡然悔悟,懂进退,晓得舍小保大的道理,或许将来还有一条活路,能在后宫里真正谋得一席之地。
贾赦叹了口气,扬眉瞧不远处贾政夫妇,就凭着这他父母这副眼皮子浅薄的样儿,必是帮不了宫里头的她了。
贾元春走了几步,默了会儿,方伸手拉住了邢氏。
邢氏垂眸看眼贾元春的手,方冷笑着抬眼看她。
贾元春盯着邢氏,依旧是安静的不说话。
邢氏态度不便,依旧嘴角微微含笑,根本不惧贾元春此刻伪装的唬人的架势。
纸老虎一个,邢氏不信她能有什么能力教训自己。一个只回家省亲半天的妃子罢了,位份虽高,但她毕竟是皇宫里头的女人,在外所能做的事儿少之又少。
贾元春见邢氏不惧怕自己,也没有悔过的意思,心中十分惊讶。想当年她进宫那会儿,她大伯母哪是这样的?性子小气,不会办事儿,跟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丫鬟似得,整日只知道顺着巴结混账的大伯父。
贾元春意识到自己进宫这些年来,家里的人和事儿都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亲生父母竟然都搬离了荣禧堂,如今纵是大伯父夫妇走了,荣禧堂仍旧空着,没有还给她的父母。
这后宅之内的争斗,一点都不比后宫里头的差。争权夺势的事情随处可见。
贾元春的当然要帮自己的父母一把,她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生父母白白受气。
“这园子真漂亮,你觉得呢?”贾元春笑着反问邢氏。
邢氏浅笑,点点头:“如娘娘所言,确实美不胜收。”
“本宫观园子一日,容易了,却不知这建院子要费多少功夫,花多少人力财力。”贾元春感慨道。
“二弟和二弟妹为了迎接娘娘省亲,确实在这园子上花费了不少精力。”邢氏客观的回道。
贾元春故作惊讶,扬眉看着邢氏:“怎么,这行宫的建造只他们在忙活?那真是我这个做女儿的不孝了。”
邢氏抬眼看一眼元春,微微笑道:“朝廷并没有拨银子示下建行宫。”
贾元春态度的不变,依旧是粉面含春,嘴角噙笑,但眼神却比先前凌厉了许多。她目光不善的看着邢氏,只慢悠悠的叹了一句。“皇上日理万机。”
贾元春这是变相的向邢氏昭告,并非皇帝无心出钱给她建造行宫,他只是忙,一时忘了罢了。
邢氏笑了笑,没打算跟一个晚辈见识。
贾元春见邢氏一副不认同的模样,内心的怒火被彻底激怒了,她冷眼看着邢氏,敛尽了脸上的笑容。“本是一家亲,何必分你我。若真要分清了,本宫今日省亲是不是也可以不见您和大伯了?”
“娘娘说笑了。”邢氏笑了笑,听出贾元春的怒火,淡淡的抬眼对上她的眸子。
都这时候了,对方竟然一点认错的意思都没用,胆敢直视她的眼睛。简直太放肆了!
贾元春气得眯起眼睛,这就要发威。
邢氏突然低声道:“还请娘娘仔细斟酌,您的话一旦说出口了,就再也收不回来了。也不怕实话告诉娘娘,妾身与老爷就是个小气的人,很容易记仇的。”
贾元春受了威胁,更加生气,冷言问:“你什么意思?”
“娘娘总该为将来着想,自古君心难测,后宫之中,有几个女人能做到一直荣宠不衰呢?又如当今的婉贵妃,虽不再得圣心,尚有娘家和子女作保靠,娘娘呢?”
贾元春心中大骇,惊悚的看着邢氏,问她到底什么意思。
邢氏但笑不语,笑眯眯的看着贾元春。她的言外之意很明显:还是你自己想去吧。
贾元春眼珠子一动,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大伯母这是在警告自己态度端正点,别得罪她,否则她和大伯父就会记仇,将来不会做她的后盾。她纵然是在深宫之中,可这娘家的势力对她来说十分重要。若是没了大伯父和荣国府这一层关系,她在宫里就成了个皮儿薄的软蛋,一碰就破了。
贾元春纵是再想教训邢氏,听了这么一遭儿威胁之后,她也得忍住了。
贾赦趁机招呼邢氏到自己身边来,问她有没有受委屈。他才不会管什么贤德妃,娴静妃的,谁若是胆敢对自己的媳妇儿不敬。他遇人杀人,遇佛杀佛,绝不留情!
邢氏突然感觉到贾赦眼里的杀气,忙伸手暗暗拉了他一下衣袖,笑着摇摇头。
王夫人和贾政一直在边上暗暗看着,一肚子的幸灾乐祸。
此事,俩人还觉得戏没开唱呢,怎么就结束了?夫妻二人纳闷的互看几眼,王夫人便疑惑的凑到自己的女儿跟前,想问她怎么回事。
贾元春为难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不知道如何解释。总不能亲口跟她说,自己在宫里其实混得也不好,也是个孬货,将来还要靠位居吏部尚书的大伯给她作保靠。
贾元春怕说了这些话,令母亲更伤心。她故意抬首揉了揉额头。周公公见状,忙问贤德妃是不是累了。贾元春点点头,周公公赶忙搀着自家主子去小憩。而刚才在一边问话的王夫人责被晾在哪里,没有半个回复。
王夫人尴尬的看着走在前头衣着光鲜富贵的大女儿,心里泛出苦涩来,失望透顶。
贾政没明白,皱眉到王夫人身边:“怎么回事?”
王夫人尴尬的笑了笑:“娘娘乏了,等一会儿她休息一会儿,咱们再问。”
贾政自是相信自家女儿,没多想,点点头。
趁着众人小憩的功夫,邢氏也暂且先回了荣禧堂,招来贾琏问话:“我才刚叫你带着人去外头瞧,可有什么可疑的人没有?”
贾琏点头,佩服的看向嫡母:“有,咱们家行宫外头,有两个贼眉鼠眼的小厮来回逛荡,不晓得看什么。儿子本想抓来审问,后来怕打草惊蛇,暂且饶了他们一遭儿。儿子已派人跟着他们,我倒想瞧瞧他们的主子到底是谁。”
“你做得对,千万别打草惊蛇,对方可厉害着呢。”邢氏笑道。
贾琏听此话,心中更加谨慎起来。连处事从容的大太太都说厉害,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家,他还真好奇了。
打发走了贾琏,刚才一直默默不语的贾赦才开口。“必然是周家。”
“婉贵妃的娘家?”
贾赦点头。这几日他也被人盯梢,贾赦派人留意了,一查就是周家。今天也碰见这样的事儿,必然不是巧合。看来这婉贵妃是彻底盯上了贾元春,不日就会对其发起进攻。这盯梢的从宫里一直延伸到宫外,可见这婉贵妃是存着两手抓的意思。
婉贵妃必然存折这样的想法:一旦她在宫里头使得手段对付不了贤德妃,便想法子从她娘家这边查错找漏。若是把贾元春的娘家连窝一起端了,宫里头的贤德妃自然而然就倒台了。
“不愧是贵妃娘娘,”招数够损!邢氏讥讽了一句。心里也不觉得稀奇,宫里头的主子能一步一步混到那个位份上的,怎么可能没点手腕?皇宫那个地方,能长久活下去的人,都不是善类。
“怎么办?”邢氏扬眉问贾赦。
贾赦动动眼珠子,勾唇对自己媳妇儿笑:“可要看这位贤德妃娘娘是不是个识趣的。若是个懂事儿的,保她也可,若不是,弃车保帅。”
“行,试探她的事儿交给我办。”
邢氏转即招来麝月,对其耳语一番。麝月点点头,转身去了贤德妃娘娘休憩的地方徘徊。不大会儿,便见丫鬟们端着洗漱用具一次进院儿,麝月跟着进去,就在外头守着。不大会儿,丫鬟们出来了几个,就在院子里候着。
麝月忙抓住一名,笑问她:“原来你在这,可叫我好找。”
那丫鬟奇怪的打量麝月:“我认识你们?”
麝月提高音量道:“猜我刚才听说什么了,琏二爷说有两个不三不四的人围着咱们府邸打转儿,意图不轨。”
“何人在外喧哗,扰了娘娘的清幽,还不跪下!”周公公开了门,见着麝月,厉害的吼道。
贾元春随后走了出来,打量麝月,惊讶道:“我记得你,你不是宝玉身边的丫鬟么?我进宫的时候,你才这么高,怪机灵的。”
“奴婢惶恐。”麝月紧张道。
“别介意,来,进屋里说话。”贾元春和善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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