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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张四角桌子,不同的是今天菜色丰盛了些,也比往常多了两个人,气氛也颇为热闹。
“哈哈!来王伯,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往常总是让你老没事了就歇歇,过来咱爷俩喝喝酒,你总是不肯,现在好了,想和你喝酒,还要借这个臭小子的光!”肖海辉指着肖凡对坐在旁边的王伯说到:“这可是当年我去阳城办事,一次死里逃生才换来的三坛酒,上好的昨日愁啊,一直没舍得喝,今天咱们爷三个把这仅剩的两坛喝了。”
肖母一直奇怪,怎么今天丈夫这般反常,已经有近十年没看到他这般高兴了。
心里料定这必定和肖凡有关,因为肖凡才是他的心病,遂也不管这三个男人,拉着边上嘟着嘴,不时斜眼瞄着肖凡的肖雅,悄声打听着这其中的缘由。
“哈哈!三爷说笑了,我始终是个下人,规律不能坏,今天少爷非拉着老头子来,我也很是无奈,万望三爷莫要责怪少爷。”王伯立刻站起身,微微恭身道。
肖海辉忙把王伯又按回到座位上,“诶!这就是您老的不对了,今天这是家宴,又没有外人,哪来那么多礼节,要说论起辈分,肖凡也得叫你一声爷爷,当年要不是你,他早已葬身枯井!”
王伯赶忙激动的说:“过去的事,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心里却是不平静,没想到这平时一脸严肃的三爷,还记得当年那件小事,跟了这样的主子,这一生也是无憾了…
原来在肖凡三四岁的时候,曾经和小伙伴们一起玩耍,大冬天的失足跌进了一口井中,当时恰巧王伯在身边,什么都没想,跳下去就把小肖凡托了起来,等上面的人用绳子把二人拉上来的时候,王伯已经冻的浑身僵硬,毫无知觉。
“好饿啊!”这时肖凡看着今日话多的有些过头的肖海辉无奈的嘟囔道。
还不等肖海辉笑骂,肖母突然“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指着肖凡结巴的说到:“你真的…上演武台…击败了肖然?”
“呃?”肖凡搔了搔后脑勺,看着一脸惊讶的母亲,还有同样没明白过来的王伯,唯有肖海辉的笑容仿佛更浓了,有什么事,是比自己孩子有出息更值得自己高兴呢?而肖雅无奈的翻了翻眼,心中嘀咕着:臭肖凡哥哥,捏人家脸蛋,你就得意吧…
肖凡轻笑一声:“侥幸赢了吧…”
肖母和王伯先是一愣,而肖海辉却大笑出声,肖母方才醒悟。忙走到肖凡身边,摸摸这里看看哪里,温柔着问:“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受伤?”
肖凡突然鼻子一酸,两眼微红,这也许就是母爱的味道吧!天下之大,也许只有一个人,无论你是贫穷富贵,英俊丑陋,善良凶恶,始终不离不弃,温暖相依。
那就是生你养你的母亲…
肖海辉看到气氛有些不对,忙对着妻子说:“哎呀,大喜的日子,怎做这等儿女姿态,男子汉大丈夫岂能不受伤,不遇挫折…”
还不等肖海辉说完,肖母搂着肖凡边哭泣出声,还一边断断续续的说:“我不要什么大丈夫,也不要他武功多高,闯出多么大的天地,我只要他平平安安守在我的身边,这就够了…”
说完肖母一抹眼泪,指着肖海辉厉声道:“还不都是你逼的?非要学武,学武有什么好?不知道淹死的都是会水的吗?现在好了,肖雨对肖凡提出了,强制挑战,如若肖凡受伤,我绕不得你!”
此时的肖母,什么形象都不顾,她只是一名母亲,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受苦,就这么简单,可却也是最感动人心的,因为肖凡发现一道滚烫的水珠顺着脸蛋流过嘴角,咸咸的味道有点小幸福。
“娘!”这一声娘喊的再没有负担,再没有隐藏,有的只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尊与爱:“没事的,相信儿子,只有我厉害了,才能更好的保护这个家,保护母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