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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待太久了!”
“夫人,没什么,淮娘就抱添儿在院子里走走,不出门儿的。”素珠忙上楼扶住她道。
“这么早,仔细给冻着了!小孩子家冻着了可不好办呐!淮娘,你还是把添儿抱回去吧!等晌午暖和了,再抱出来……”
“夫人,快回屋吧!”素珠忽然着急地打断了凌姬的话道。
凌姬却推开了素珠的手,从楼上几步下来,走到那妇人,也就是淮娘跟前道:“我昨天就跟你说过了,添儿是早产,身子弱,不比别家孩子,受了冻更难治呢!这一大早的,是个大人都受不住寒,你怎么能抱了他出来呢?赶紧抱回去吧!”
淮娘道:“夫人您不必心急,今早没雾,朝阳出来得又早,这样的早晨空气最是清新了,抱出来吸两口对身子好着呢!”
“你别太马虎了!再是没雾也冷啊!赶紧抱了回去,一会儿再抱出来……”
“夫人!”素珠使劲地拽了拽凌姬的袖子,朝旁边递了个眼色道,“大首领出来了!”
凌姬一抬头就看见了獒拔那张黑脸。她不由地有些害怕,正想解释时,獒拔却沉着脸走下楼梯对她说道:“瞧瞧你这样子,像个什么啊?还来管添儿,先收拾了你自己吧!人我已经交给她看管了,你往后就不必过问了!”
凌姬忙道:“淮娘才接手,我怕她好些事儿不知道……”
“你昨天说了一天,念了一百遍添儿身子弱,人家还会不知道吗?人家是才接手,可至少添儿昨晚就没再哭了!回去!披头散发地像个什么模样!打算把我獒拔的脸面全丢光是不是?”
听到外面獒拔的怒吼声,还在睡觉的贝螺被惊醒了,忙翻身爬了起来。獒战也醒了,翻了个身睡意未消地问道:“怎么了?”
“爹又发火了,好像是冲凌娘的,我得去瞧瞧!爹这火是不是发得有点频繁了?”
“当心点,别磕着了!”
“知道了!”
贝螺利索地穿上衣裳,打开门匆匆下了楼。这时,寨子外头已经有人在围观了,獒拔怒气未消地还在数落凌姬:“瞧瞧别人家的孩子,哪个一大早没抱出来的?我獒蛮族的男娃个个都是经得住冰雪风浪的,哪里像你养出来的,连早上抱出来一会儿都不行,像个什么话?你不会养你就一边待着去,没叫你来多事!哭什么哭?回房去!”
“凌娘,”贝螺忙扶着泪眼婆娑的凌姬往回走,一边走一边劝,“您交给淮娘就放心吧!我看着呢,不会有事儿的。淮娘嫂子的小儿子也是早产,都说养不活了,可淮娘没日没夜地照顾着,硬是又活过来了。您把添儿交给她养一阵子,养好了再还给您就是了,赶紧跟我回去吧!”
凌姬抹着眼泪,被贝螺和素珠搀扶着回了房间。使女送来粥饭,她一口都吃不下,贝螺左劝右哄这才哄着她吃下了半碗。安抚好了凌娘,贝螺伸着懒腰回了自己屋。獒战正懒在*上发神,见她一脸没睡醒的样子回来了,忙掀开被子下*,拍了拍身边的暖被窝道:“过来,继续睡!”
“唉……”贝螺甩掉了靴子,倒回他怀里道,“狗狗,你也劝劝爹吧!他老人家的火气最近有点大得过头了啊!你说他这算不算杀鸡取卵啊?儿子得了,就不管凌娘的死活了,我可有点看不下去了,仔细那天我也上火了,说不定就跟他顶嘴了。”
“知道了,”獒战揉着她蓬松的头发道,“回头我会跟爹说说的。爹心情不好,虽说巴氏之乱已经平了,可我们自己也伤了本,短时间内都得防着别人再次进攻。爹为了想对策,也因为添儿身子弱比不得其他孩子,所以火气有些大。”
“添儿弱是早产闹的好不好?哪儿能怪凌娘呢?我以后要是生了个弱弱的娃,你是不是也不管我的死活了?”贝螺翘嘴道。
“怎么可能?我獒战的娃那肯定是跟我一样啊!经得住摔也经得住冻,下雪天洗冰水澡都没有事儿的!”
“去!”贝螺窝在他胳膊里臭美了他一声,然后忍不住偷偷地笑了起来。每每提到生养孩子的事儿,这霸王就显出一副生育之王的样子,不但可以男女通杀,还能保证生出来的娃娃绝对见状结实,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那么大自信呢!
“不信啊?不信的话我们一个一个生来瞧啊!保准个个都结实活泼!”獒霸王还在猛夸他的生育能力。
“是是是,你很威武你很雄壮,好了吧?”
“本来就是!”
“谦虚点好不好,狗狗?”
“那种事儿上能谦虚吗?谦虚不就敷衍你了吗?我每回都是很认真的。”
贝螺咯咯地笑了起来,使劲地捶了獒战两下道:“我真是败给你了!好了,好了,我彻底拜服了,你是最厉害的,这总行了吧?不许说了,你儿子还在我肚子里呢,教坏他了!”
“好,不说了,再睡会儿!”
两人相拥着又睡着了。或许是气氛够融洽,或许是真的没睡够,两人睡到快晌午了才起*。贝螺叫阿越时,是另外一个使女来答话的,贝螺打了个哈欠问道:“阿越姐姐呢?”
那使女答道:“出门了,上丘陵小姐家去了。”
“哦,那有人来禀事儿吗?”
“有,岐黄家来过一趟,说岐黄的老娘没了。”
“岐黄的老娘?岐黄好像是入赘的是吧?他老娘是前一个月才接来住的,不是寨子里的人,既然是在寨子里没的,那也应该送份帛金去的。”
正说着阿越回来了,手里提着个篮子,一进门就飘来一股松木香的味道。贝螺使劲嗅了两下笑问道:“上哪儿去偷了熏肉回来啊?”
阿越将篮子放在了桌上,掀开面上的蕉叶,里面躺着十来条黄蜡黄蜡的熏肉,香气扑鼻。贝螺立刻有种流口水的冲动,搓着手道:“哇!晌午有好吃的了!拿了去做焖饭,肯定香死了!上哪儿去弄来的?”
“丘陵姐家,她家今天熏肉呢!”
“你上丘陵姐姐家干什么了?”
“就是岐黄的事儿。奴婢看您睡着,不想吵着您,岐黄那边又等着回话,奴婢就去问了问丘陵姐,想让她拿个主意。”
“那她怎么说?”
“丘陵姐说,她本不是獒蛮族的人,只是给她那入赘的儿子接过来住了一段日子,说不上族里给她发丧礼的,顶多是送些帛金罢了。不过她儿子才立了功,又派人来报了,里里外外都有讨份丧礼的意思,不好不给。”
“说得也是。如果不是要丧礼,派人来报什么?我们得了信儿自然会送帛金去,看样子是岐黄想为她老娘讨个体面,风风光光地大葬了。”
“不过她也说了,要是给了,寨子里可能会有闲话,让你先把由头想好,省得那些人乱嚼舌根子说您不会处事呢!”
“这个容易,我心里有主意了。”
“对了,公主,刚才奴婢在丘陵姐家遇上了件事儿。”
“什么事儿?”
这话得说回半柱香前,阿越和丘陵正坐在熏肉的土灶前把肉块串木棍上去,刚说到淮娘带孩子的事情,门外就来了个婆子,手里提着东西招呼了安大娘一声。
安大娘忙起身迎了上去,把她请到了正厅里。两人在正厅里说了好一会儿话,那婆子才走。回到土灶前时,安大娘坐下就唠叨道:“真没见过这么贪心不足的人!唉!都些什么玩意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