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灏亲王不禁担忧起来,近来皇上的动作太多,先是下旨开河道打通南北运河,后又表现的与安东王不睦,又下旨开海禁通海上贸易,前一阵子又刚下旨全国修沟渠、预防雪灾,并要给各处军营补给过冬的军需、棉衣棉鞋棉被。
这些旨意,除了开海禁只需建码头港口要些银子外,其它每一项都需要投入大量的银子。更有与安东王的关系已几乎是摆在明面上了,随时有可能要和安东王对上,想到安东王手里的那些兵权,内乱一触即发。还有预防雪灾的同时,军需更是一笔最大的消耗,与北戎的战争也是迫在眉睫的一件事。
“皇上,此事需徐徐图之。”灏亲王担忧良久之后,开口对庆宣帝说道。
庆宣帝盖上茶盅的茶盖,起身,将手负在身后,走下来。灏亲王也已早早起身,静立在台阶之下。
“王叔,不管是与安东王还是与北戎,都是不可避免的。”
灏亲王听了,只能无言地叹息一声。
是谁说的高高在上的那个位置,是全天下最有权力地位的人。高处不胜寒啊!先帝把皇位交给了皇上,可他却把国库里的财富给了安东王,如果先帝能看到今天,不知道会不会后悔当初的决定。
灏亲王有时候也会觉得先帝聪明了一世,却也糊涂了一时。溺爱安东王是可以的,但不能因为这份溺爱,便把财富都给了他。给皇上留下个烂摊子,叫皇上从登基的第一天起,就为国库空空如也而发愁。
皇上是不想等了,对没有按律交税的商人也罢官员也罢,还是对于有着狼子野心的安东王,更甚者是每每犯境的北戎。
站在白玉汉台阶之上,庆宣帝看着灏亲王离开的背影,回首望向金碧辉煌的大殿,眼神越发的坚定起来。
他要先对官员们私置的生意下手,然后,便是举人名下的免税田赋。先帝不给他开疆扩土的财富,他便守成,至少在他坐着龙椅的这些年里,他不会叫国土从他的手里流失,虽说他用在想方设法、辛苦赚银子来填补国库亏虚之上的心思最多,但庆宣帝一点不后悔,当初他从先帝那儿换来的继承大统的条件。
从赵王府出来的官员们,心情一点都不好。
赵王并没有出头为他们跟皇上打探商税一事的心思。这些官员知道,赵王是不准备管他们这事的。他们都要做好交商税的准备了。他们很是心疼,但也不得不接受,要是他们跟皇上唱反调,这个政令能不能实行是一回事,他们的乌纱帽会不会保住,更甚者是说他们的脑袋和家产能不能保住,就更不得而知了。
他们盼着,朝中有人能跳出来反对,甚至有人开始想着办法,去挑拨一些人,让他们去找皇上,说服皇上不要向他们收税,或者是说,要皇上不要追究他们私设产业的罪责。
这些人中,只有少几个人,想着是准备一下,筹些银子出来,真要到补交税银时,便去交了。而他们也希望的是,交了税银,能叫皇上网开一面,不再追究他们私设产业的罪责,把暗里的产业转为明里的,将官员可以设置产业做生意公开化、正大光明化。凡是当官的,谁手上没几个铺子?
海州。
如花听了习墨桓带来的消息,怔愣了一会儿后,才道:“天下万利,皆属于民,既取之于民,就该当用之于民。军队、水利、道路、学校、祭祀等都从赋税所出,要是每个人都报着偷税漏税不交税的心思,那国家又哪里来的银子去发军饷,修建道路、桥梁。”
习墨桓道:“朝廷明文规定:为官者不能经商,他们用儿女、下人经商躲过了这一条铁律,那就应该遵纪守法,按时缴纳赋税。本王总以为他们就算再怎么贪,都该怕律法的治裁,不该连这点税都不交的。”
可这些官员就这么干了。
如花秀眉一拧,气道:“为官者不仅有俸银禄米,还有官田,薪资之丰别说养一家,就是十家都养得起,他们凭什么贪酷?他们本就受到许多优待,还剩着这些该交的赋税。就连我们农户人家去县城摆个摊子卖个菜,都得级衙役交摊位费呢,凭什么他们就不交?赚那么多银子,还不舍得付出一些用之于民。”
如花想的是,海禁开后,大量的船队会出海做海外贸易,如果他们都免税不交税,那别的国家的商船来大庆国后,岂不是也不用交了,那大庆国还能收什么关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