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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们,也都端了一碗的凉面,分吃着给他们单独留的菜,场面很是热闹。
也许是因为有习墨桓在旁,更或许是因为习墨桓婚姻自主的话叫如花的心安定下来,如花一时忘了自己最近苦夏的厉害,也忘了自己病了一场后味口没了,居然吃了不少菜进肚子。
最后,实在是撑着了,这才停下来,被习墨桓拉着又到林子边上去消食。
习墨桓看到村里那点耕田,不禁感概道:“村里走了的人,都是因为想要摆脱在这里贫困却活不下去的窘境,只可惜,迁移并非是摆脱贫困的良策,他们离开这里,又怎知接纳他们的地方能够带给他们富足的生活呢?这里的耕地少,他们去的地方又会有多余的耕地吗?”
“这里临近官道,交通还算便利,南货北卖,北货南卖,好歹是一条出路。不过,先不说本钱,在附近村子都搬完还坚持留下来的人,他们绝不是灵活到可以做生意的人。所以,你看,老话说‘靠水吃水,靠山吃山。’村长说村里的男丁都会打猎,家家户户都有不少的毛皮,其中以兔皮最多。外面一件衣服上缝上兔毛衣领便至少能贵一两银,毛色及手艺若好,贵上四五两也是常事。我给他们教硝制毛皮,这样硝制好的毛皮一张他们至少能多赚二十文,十张便是二百文,百张便有两千文。而带壳的粗粮一斤六、七文左右,他们怎么都能在交了税后,拿卖皮子的钱去买粮食。”
如花说着,指了指林子外的一丛丛草,说:“他们这儿山多,种粮虽不易,但这里除了树多外,草也很多,要是他们能养兔子,这草料不花钱,兔子繁殖快,兔肉可以自己吃,兔皮可以卖。要不是他们找不到销路,其实这兔肉做成易保存的兔肉酱,那赚的钱更多。或是给县里的酒楼供应,也能解决掉一些兔肉。不过,我们只能在这里停留一、两天,而且将来还是他们要与县里的商家去找交道,与其让他们把摊子铺的太大,还不如他们稳扎稳打的专干卖皮子的活计。”
习墨桓只一思索,便知如花的意思,“你是怕有人眼红他们养兔的技术,他们保不住这份赚钱的路子。”
“嗯,起先我想着他们进山打猎到底是危险,要是养兔子再硝制皮子,就足够他们过上好日子,可一往深里想,他们离县城太远,不说有大量的兔肉不能及时卖出去,就是能卖出去,人家也会探听出他们养兔子的底细。如果因为养兔子引来别人的坏心思,他们无力去保全自己的话,那还是只给他们教硝皮子的方法来得安全,他们虽赚的少些,但也会比以前的日子好过,至少可以吃饱穿暖是没问题了。”
“决定了,只教他们硝制皮子。”
如花点头,“嗯,决定了。咱们刚才一路走来,看到村里人远远地带着敬畏的眼神打量我们,再看他们干瘦的身材,还有那穿在身上的家里唯一的衣服,我也不再需要观察什么了,教他们一项赚钱的手艺,他们能不能让家里人过上好日子,就得看他们自己了。”
村长忐忑地站在院子里,不知道叫他来又是有什么事。
如花冲习墨桓点了下头,习墨桓便招呼村长进屋。
“什么?公子要教我们硝制皮子的方法?”村长又激动又不可置信。
习墨桓点了点头,村长用他那双浑浊的眼睛又看向坐在一旁的面带微笑的如花。就见如花露出个大大的笑容,说道:“村长去村里选十五个人,要学习能力和动手能力强的,最好有两、三个女子,中年、青年、十岁左右的小孩都挑些。”
村长还是不确定他听到的是不是真的,问:“贵人,我不是在做梦吧?”
如花“噗哧”一笑,说:“村长不是在做梦,这都是真的,我们留在这儿的时间有限,所以村长还是快一些选人来的好,你们人齐了我就给你们教,明天我们走前,你们还可以有没听懂的问题再问问。这硝制的皮子你们自己从家里带来。”
村长终于是听明白了,不敢再耽搁,立刻起身,给如花和习墨桓鞠了三个躬,便小跑着出了院子。
如花这边也吩咐黑刹去找硝制皮子要用到的材料,一切准备就绪时,村长带着十五个人呼啦一下就到了院子里。如花便叫紫霞和红衣去准备晚上的饭了,她来给村民们教授硝制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