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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清与道不明。
但是有什么关系，他眼里的是我，不是么？
李居丽的眼眨巴眨巴，像充盈的湖水似的，慢慢地波动着，闪闪有若摇曳的烛光，终于，一股泪水簌簌地溢出了她的眼睛。
她的脸是笑着的，笑着笑着，就哭了。女人是一种最容易被感动的生物，她们并不缺乏，不，她们盛产泪水。
“真的……你总是别出心裁的，给了我这么多惊喜。”眼眶是热的，脸颊也是热的，蔓延出的眼泪儿还是热的。李居丽不知所措地用手掌冲着眼眸子里扇风，好像只要这么做，就能能把泪珠儿都吹回去似的。
这首《真的万幸》是她的手机铃声，是她最喜欢的一首歌，而苏郜非唱得改编版，比原唱都还要出色！
曲子的改编并配合钢琴弹唱，这种live水准绝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达到，显然下了不少苦功。
从这之中，李居丽似乎更加真切得感受到了——除去嬉笑外另一面、真实的苏郜非。
“对不起，说了太多假话……”
“什么？”李居丽抹着眼泪，并未留心到苏郜非说了什么。
什么？苏郜非一愣。
视线从面前女孩鼻尖的那颗痣上滑落，苏郜非面色一暗。好在微不可查，又立马重新戴上笑脸，只是藏在桌下的拳头捏得紧了又紧。深吸了两口气，才复又松开。
她是李居丽。苏郜非在心下提醒自己，或许说是强调。
“我是想说，之前一直没个正行，都跟玩笑似的，想要道歉。”转换得有些生硬，苏郜非索性错开这个话题，“我应该弹得再好一些才是。”
“没有，已经弹得很好了！”面上表情一紧，眼泪又哗哗地掉。
苏郜非伸过手帮李居丽擦拭泪痕，李居丽似乎并无太多这类亲昵的经验，就算是明明刚刚才吻过，但还是适应不了这种小暧、昧的肌肤相亲。感觉苏郜非的指尖像是滚烫，李居丽一瞬间绷紧身子正襟危坐。初丁般的模样，看得苏郜非心下一乐，之前想起别的事所带来的负面情绪消退下去不少。
“比……比我弹得好多了。”李居丽嘴唇翕动着再次开口时，声线也跟着打了个颤。
“不该是这种气氛的，不该把你弄哭的，一直笑着多好。”眼泪才刚擦干，面上又湿润了小片，苏郜非仿似苦恼般地自语道。
“对不起，我……”哭鼻子的李居丽一下更为慌张。
“噗！”苏郜非失笑，“这有什么好道歉的？是我不对，挑了这种气氛的歌。”苏郜非顿了顿，忽然说道：“这样吧，这次换你来。”
“我？”李居丽呆呆地抬起手戳着自己的鼻子反问，正好遮住了鼻尖的小痣。
“恩啊。”苏郜非点头：“等一下。”他说着，忽然把手伸到了桌下。
“给。”桌布下竟还另有乾坤，苏郜非像是凭空变出了个贝斯，他笑着递上前去，“你之前不是玩过乐队么，是贝斯手吧，摇滚应该能够欢快些。”
这时候，一旁待命许久的服务员看是时候了，立马滴溜溜、屁颠屁颠跑上前来：“先生，这是你点的东西。”双手呈上两片纸张。
“又是什么呀？”看看贝斯，又看了看那一份身份不明的东东，李居丽终于还是捂着脸笑得喘不过气。花样真是一波接着一波连绵不绝，李居丽也果不其然惊喜惊喜又惊喜……
“是账单啊。”苏郜非开着玩笑。
（ps：感谢陈骋我大聘哥的又一份腊梅，美美哒啪啪啪~感谢挚爱朴智妍home的又又又一次打赏，么么哒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