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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着牙,我面不改色一步一步往外面走,只是刚走出急诊大门,就被身后的人拉住了。
“身体是自己的,陈妍,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你的女儿考虑。”
我怔怔地看着他,眼眶里渐渐蓄满了泪,宋然,小橙子……
低下头,我吸了吸鼻子:“好。”
话音刚落,颜愠之一只手揽住我的肩头,一直手扶住我的胳膊:“走吧,我送你回去。”
我不自在地动了动肩膀,小声嗯了一声。
在他的借力下,我好过很多,夜里,来来往往的都是急诊病人,哭喊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回荡,我低垂着头,连肩膀都耷拉下来。
“陈妍!”
还未走出医院,我就听见宋未臣盛怒的声音,我以为是我听错了,可是当我一抬头,就看见那个男人的时候,我知道自己没有听错。
脸色一白,我呆呆地看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怎么会在这里?
宋未臣的目光直视着我和颜愠之,当落到我肩上的手掌时,变得格外阴冷。
我瞬间看懂他眸中透露出的意思,慢慢站直身体,我冷冷地看着他。
“跟我回去。”
颜愠之低头看了我一眼,他放在我肩头上的手掌紧了一下,又慢慢松开,我感受到他的退意,眼中闪过什么,我直接跟着他往后退了一步。
身旁男人的呼吸明显紧了几分,连看向我的目光都热切一下。
我的举动同时挑起两个人的情绪,宋未臣看向我的目光陡然变得愤怒,在心中冷笑一声,他凭什么?
“我再说一遍,跟我回去。”
“如果我说不呢?”
“陈妍!”他怒喝一声,眸中似有狂风暴雨向我袭来。
眼中闪过嫌恶:“凭什么我要听你的,宋未臣收起你那副霸道的样子,我一点都不想看到。”
“原来你还是为了他。”对面的男人突然冷笑一声,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呆在我身边这么久终于忍不住了,这段时间你在我委曲求全,都是因为他,好,好,我知道了,我他妈的今天如你所愿!”
他说完后一脚踢向医院角落的花瓶,噼里啪啦的声音在大厅里格外刺耳和响亮。
我呆呆地看着面前发疯的宋未臣,他居然一直是这样看我的?我站在原地,胸口传来的钝痛让我觉得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小心!”
一双温柔中带着力量的手掌急忙带着我又往后退了几步。
“宋未臣,这里是公众场合,你不要太过分!”颜愠之似也忍不住,他站在我的身后直接和宋未臣杠上。
可那个男人的视线一直紧盯着我,我闭上眼睛,拒绝和他对视。
他转身,挺拔修长的身姿就那么一点点离开我的视线。眼眶顿时一红,再也忍不住,我弯腰死死地咬住下唇,手掌覆在心脏处,那里咚咚咚跳的好像不是我自己的一般。
“陈妍陈妍,你怎么了?”
恍惚中,我好像看见那个男人又回来了,再一晃,又是颜愠之焦急的脸庞。嘴角轻扬,我无望地看向远处,就算他回来了又怎么样?我们之间永远都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