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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知道程岳白的存在？她到底是何方神圣？
凌潇潇咬着下唇，面上不动声色。
见她神色严肃，肖宝儿也有些发愣。她一直是口无遮拦，从来也不在乎自己的话对别人有什么影响。但看到凌潇潇的表情，她心里有点怯了。
不由自主乖乖地跟着凌潇潇，穿过人群，去附近的餐馆点了个小包间。
当然没人敢拦她们。
小餐馆的环境一般，开着空调但并不凉快，和五星级没法比。
凌潇潇拉开椅子坐下，才看到一只苍蝇停在桌上的玻璃转盘上，敛了眉眼并不出声。反正她也不是来吃饭的，只是随便点了几样凉菜而已。
她等着肖宝儿嘲讽这家餐馆的环境脏乱差，像苏媛那样。可是肖宝儿一屁股坐下去，翘起二郎腿，神色间并无厌恶之意。
凌潇潇忍不住挑了挑眉，嘴角流出一丝笑容。这点她还是很欣赏的。不矫情的人，和她吵架也不会搞得太难堪。
正事要紧，她问：“我想知道你如何得知程岳白的存在的？”
肖宝儿得意地瞟了她一眼：“怕了吧？要是我把这事儿告诉魏北扬，你看他怎么和你闹。”
凌潇潇嘴角的笑意加深，连脸颊两侧小巧的梨涡都显露出来，十分坦然的模样：“怕了。”
然后好奇地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疑问。
肖宝儿见她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不由得扬眉吐气起来。之前她登门，被大肆羞辱一番，怀恨在心，今天倒是略微平复了一些对凌潇潇的厌恶。
“我当然知道了，”她得意洋洋，神色间还有一丝骄傲，“我父亲是中情局局长，这个世界上任何发生过的事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凌潇潇忖道，她和程岳白的通信都是加了密的，可还是被破解了，这里面的确有他们大意的成分在，也不可否认中情局并不是什么饭桶。
她听程岳白说，他准备在亚洲这片培植自己的势力，不知道华国能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或者他自己另有打算？
想至此，凌潇潇果断的对肖宝儿表示了恳切的悔过，肖宝儿只是在她这里受了气，并没有什么深远的嫌隙，便半推半就的说了没关系。
然后凌潇潇叫来服务生，点了诸如佛跳墙之类的大餐，结账的时候刷了三千多块钱。
很幸运，食物成功的堵住了肖宝儿的嘴。
她很满意凌潇潇的识趣。气氛缓和下来。
凌潇潇垂着眸眼，并不动筷，只是看着肖宝儿夹菜，时不时问她一些带着试探性质的问题。
她在套她的话。
肖宝儿边吃边道：“我知道你那个程岳白是混黑的。这没什么，毕竟魏北扬他姐姐嫁的就是黑帮老大，不过人家是国家允许的，他们之间有利益共享。可是……你家那位来者不善吧。”
凌潇潇并没有纠正她“你家那位”的不严谨说辞，只是恹恹道：“只怕，将来又是一场腥风血雨。不知道国家是什么态度呢？”
她不想和肖宝儿闹僵，甚至她希望能拉拢她。
“太岁头上动土，不要命了么？”肖宝儿啃着鸡腿，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