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曼努埃尔?托梅与扎卡赖亚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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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针对蒙特普埃兹监狱的调查小组一经成立，马谢尔马不停蹄，带着小组成员直接奔向德尔加杜角境内的蒙特普埃兹市。

    1981年的莫桑比克只有一条南非经斯威士兰到马普托的一条很短的铁路，前往蒙特普埃兹市只能坐汽车或者轮船，但是，它们太慢了。幸好马谢尔还有一架总统专机，是从苏联购置的苏制图—124a型飞机。起飞的时候，一摇一晃的像只吃的太撑的肥胖鸽子。阿巴尔第一次坐这种旧式的飞机，竟然产生晕机的感觉。

    蒙特普埃兹市大约在南纬13度左右，属于热带草原气候。7月的蒙特普埃兹市仍然比较炎热。

    蒙特普埃兹市并没有机场，马谢尔一行直接飞到德尔加杜角省省会城市彭巴，省长曼努埃尔·托梅因要负责接待将要到来的联合国联合调查小组，所以留在了彭巴，由德尔加杜角省警察厅厅长扎卡赖亚斯陪同马谢尔总统一起前往蒙特普埃兹市监狱。

    而马谢尔也丝毫不做停留，直接命飞机开往蒙特普埃兹，然后用降落伞把他们一个个投了下去。幸亏马谢尔选择的陪同人员都是男性，不过阿巴尔还是听到几声尖锐的叫声，看来在极度恐慌情况下，尖叫有时候是不分男女的，不过男人在这一方面还是要比女人克制一些。如果这次马谢尔带来的是一批娘子军的话，恐怕她们的叫声能吸引来草原深处的狮子。

    前来接机的蒙特普埃兹市长艾德里奇·里根看到一朵朵“白云”，从天上降下来，的确是被吓了一跳。44岁的艾德里奇是土生土长的蒙特普埃兹市人，也是莫桑比克最古老的科伊桑族人。读过书，不过因为家庭状况不好，没有选择继续深造。要知道，当时的莫桑比克并没有大学，最近的大学也在南非境内，没有殷实的家境，是上不起大学的。

    也正是鉴于此，莫桑比克独立后，政府陆续建了蒙德拉内大学、圣托马斯大学、马普托外国语大学和马普托职业技术学院四所院校。

    从马普托一路急赶到蒙特普埃兹市，已经是中午12点了。马谢尔顾不得吃饭，带着小组成员直接前往案发地点。时间就是生命，阿巴尔感觉马谢尔是在压榨他们生命的剩余价值。

    之前艾德里奇已经调出部分警力，配合托梅省长派遣的二十多名刑事警员封锁了案发现场，省却了马谢尔以及联合国调查队的许多麻烦，看来这个文化程度不高的市长还是很有能力的。

    当时莫桑比克的陆军配置的基本上都是ak－47步枪，就连国旗上也也印着这把20世纪的传奇步枪，这让很多的莫桑比克人不满，尽管它曾帮助过莫桑比克赢得独立（莫桑比克独立受到苏联、华夏、古巴和越南等社会主义国家帮助），但莫桑比克的独立毕竟靠的是全体人民。

    “艾德里奇，去把门打开，我们进去看看。大家要小心一点，不要破坏了现场。”马谢尔很快就投入了工作。可怜阿巴尔今天早上起得晚，都没有好好吃早餐，现在早饿的肚子咕咕叫，唱起了“空城计”，就差闹革命了。

    监狱西北的空旷场地上还残留着硝烟的刺鼻味道，墙上留有弹痕和还没有脱落的墙皮。几人走进监狱，人数太多，警员都留在外面。窄小的监狱里横七竖八的躺着30多具尸体，有的尸体躺在其他尸体身上，看出临死前的挣扎。但是，所有尸体身上都没有伤痕。当然，有没有内伤就不知道了，要到联合国的法医到了才能进行全身检查。莫桑比克也有自己的法医，这么做只是为了保证审案的公正性。

    根据监狱长班克罗夫特的说法，当时监狱一共关押了39人，死亡37人，还有两人当时昏迷过去，被送往市中心医院抢救。现在有一人已经脱离危险，不过能不能醒来还不知道，莫桑比克的卫生条件实在太差了，想必随行的卫生部长莫昆比应该最为清楚。

    从人的死亡情形来看，应该是窒息而亡。

    为了保险起见，囚室是被安排在地下的。但是上层建筑是空的，有通风口，和排气烟囱，那么空气是怎么阻隔的呢？要知道建筑物的倒塌面积并不大，而且也没有压住全部的通风口，难道真的是谋杀？

    直到第三天，那名伤势较轻的犯人醒了过来，马谢尔立即赶往中心医院，却什么都没有问出来。原来这名犯人是一名传统派斗士，“抵运”里面的一个特殊而又畸形的群体。这群人相信自己受到了神灵的祝福，身体具有避枪弹的能力，而借助于外物是对神灵的亵渎，所以他们连武器都懒得使用了。甚至他们还因此鄙视他们的同行，“抵运”的其他同志，认为他们都是胆小的懦夫。

    对于这次重大的囚室死亡事件，该囚犯十分惊恐的喊道：“这是巫师施展的诅咒，我们被至上神抛弃了！”

    说完该名囚犯就晕过去了，阿巴尔真相冲上去对他说一声：愚蠢的人类！

    马谢尔不敢过分刺激他，狂热的宗教分子总是不可理喻。于是吩咐医生好生照料他，尽量让他赶快康复，就回到了蒙特普埃兹市的招待所。

    所谓招待所，实际只是用土坯和茅草搭建的圆形帐篷，屋子十分简陋，不过它已经是蒙特普埃兹市最好的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