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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妖找到郁卿颜的时候他正坐在一棵树下,一腿伸直,一腿弯曲,受伤的手搭在弯曲的腿上,鲜血顺着他的指尖不断滴落,额前的碎发落下挡住了他的眸子,树叶的阴影落在他的脸上,锦妖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心中轻轻一叹,弯腰从里衣的衣摆上撕下一片碎布,从腰间掏出一小瓶伤药拿着过去,屈膝跪坐在他的旁边,抬手就要去撩开他的衣袖。哪知她刚刚碰倒他的衣袖,他一下子便将她揽入了怀中,紧紧的揽着,一言不发。
锦妖倒不觉的闷,只是担心他的伤口:“先让我给你上药,别的等下再说好么?”
郁卿颜冷声:“死不了!”
锦妖无语,知道他心里不舒服,软了身子趴在他怀中:“好了!我这不是来陪你了么?”
“若是本尊不出现,你怕是会一直陪着他到铸剑城吧!?”肯定又嘲讽的语气。
锦妖心中无奈,这是事实,她能说什么呢?而郁卿颜这股醋意的架势,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至于蓝幻尘的事情,也不能解释,对于郁卿颜来说,这事儿是越解释越生气,索性不说话,抬手环住他的腰,微微抬头寻了他的唇吻上去。
“哼!”郁卿颜偏头躲开她的吻,那样子越看越像是生气的孩子。
锦妖微微莞尔,将头靠在他的肩头:“好啦!剩下这几日我便陪在你身边,哪儿都不去好吧?”
锦妖的话让郁卿颜的怒气少了些,但是察觉到她那哄孩子的语气,顿时别扭的劲儿更盛了,他看起来那么好哄么?然,还没等他摆出表情,怀中的锦妖突然身子一僵,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服,一手更是扣住他的肩头,力道大得像是要将他的骨头捏碎,郁卿颜脸色一变,连忙将锦妖抱住:“妖儿!你怎么了?”
锦妖一下子挥开他的手快速从他的怀中退出来,脸上痛苦挣扎,一手捂住自己的嘴,一手握住旁边的树干,不过眨眼间,手臂粗的树干都被她捏得变形。
“妖儿!”她这幅样子让郁卿颜想到了一月前的那一次,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血,然后展开掌心:“妖儿要喝么?”
“滚!”锦妖恨恨的瞪着郁卿颜,明明知道她此刻闻不得血的味道,他偏偏还将手伸出来,没见过这么可恶的人。
“妖儿似乎受不了了呢!”郁卿颜挑眉一笑,十分的不怀好意:“刚刚妖儿对本尊那么绝情,就把这当做惩罚如何?”
“郁卿颜!”锦妖咬牙怒道,声音都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
“本尊在呢!”郁卿颜声音异常的温柔,在锦妖怒火的眸子中缓缓的将衣袖撩起,露出受伤的手臂,毫不在意的抬手一捏,将那稍稍凝固的淤血去掉,很快便有鲜红的血溢了出来,异样的刺目!
“该死!”锦妖猛的后退几步,掩住口鼻的手用力捂住,不让自己闻到那血腥的味道。
显然郁卿颜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慢慢的抬步,非常悠闲的一幕幕走向她,如同一个诱惑人堕落的恶魔,手上的血滴得越发的欢快,他却仿佛毫无感觉,只是诱惑的看着锦妖:“妖儿确定不要么?”
锦妖感觉身体里各处都在疼,都在叫嚣,在这么下去,她真的会不受控制了,一口血涌上喉头,毒发已经很严重了,再这样下去,会要命的。
突然想起活不救说过的解蛊之法,锦妖抬手抽了绯月刀,快速的将旁边的树木削开,刀光闪过,很快便将那一截木头消成了一个木碗,主动跃到郁卿颜的面前,一把捏住他的伤口,咬牙道:“你个混蛋,要流就流个够!”
郁卿颜没想到事情突变,微微张开唇,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缓和过来,任由锦妖捏着他的伤口取血,没受伤的手抬起抚摸锦妖的面颊,笑得异常的温柔:“妖儿!就算你喝我的血,喝一辈子我都愿意!”
锦妖怒瞪他,这算情话么?一辈子不是这样算的!
眼看那木碗中的血已经有了大半碗,锦妖快速的点住郁卿颜的穴道,将血放到地上,自己盘膝而坐,拿绯月刀隔了手腕,让自己的手对着那碗血,另一手运集内力,调动周身血脉快速涌动。
很快一粒粒血色的小颗粒从她的手腕处出来,争先恐后的落入郁卿颜的那碗血中,锦妖迅速点住周身几处大穴,然后将血往自己的手臂上逼。
终于,她感觉到身体里的牵引蛊消失,这才点住手上的穴道,快速的拿了伤药往手上一洒,然后用布条将手腕包住。
那木碗中的血很快就变成了一个个珍珠大小的雪球,那是牵引蛊喝完了血的状态,锦妖握住那碗血,冰寒的内力让碗里瞬间结冰,那牵引蛊也很快失去了生机。
失血过多锦妖的面颊惨白无比,再次撕了一块布料,用绯月刀拄着起身,缓缓抬步走向怒瞪着她的郁卿颜,没有去看他的脸色,挽起他的袖子,将伤药洒在他的伤口上,然后用布娟轻轻缠好,这才解开他的穴道。
“妖儿!”这次轮到郁卿颜咬牙了,暗红的眸子中酝酿这狂风暴雨,她怎么敢?她怎么敢点了他的穴道,然后让他眼睁睁的看着她这样的自残之举?那地上的一大滩血迹,简直就是在嘲笑他的无能。
“卿颜!”锦妖抱着他的腰,有些虚弱的靠在他的身上,许是因为失血虚弱了,声音都带了柔弱的低哑:“我并非讨厌你,只是我不想变成一个饮血茹毛的怪物!”
“牵引蛊虽然可以救我一命,但是它终究是蛊毒,你刚刚也看到了,若是假以时日,我就算不被毒死,也要被这蛊虫吸血而死!当初我答应活不救给我种牵引蛊,一是我不甘心就这样死去,所以哪怕有一线生机我也要搏一搏,二是让活不救安心,只有让他觉得我真的相信他了,他才会倾尽一切为我研制解药,而如今我找到解毒之法,活不救也死了,我不能放任我自己这样下去,我还有活很久,要陪着你们一直活下去!”
锦妖扶着郁卿颜的身子站定,缓缓抬头对上他已经平静下来的眸子,抬手捧住他的脸,浅浅一笑,极尽温柔:“或许我给你的感情不够,不足以让你有安全感,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倾尽这一生我都不会放开你,我们的人生还有很长,十年、二十年、五十年,这么长的时间,我有的是时间去爱你!”
郁卿颜抱着锦妖的手臂收紧,力道大得快要将她的纤腰掐断,暗红的目光从平静到幽暗,然后慢慢灼热疯狂,最后猛的低头将她失了血色的唇含住,所有的情绪都化作了一声长长的呼唤:“妖儿!”
他一生孤独飘零,看尽人性丑恶,尝尽所有的孤寒苦楚,心中最渴望的,不过是有一人能看破世俗,许他一份温暖。
世间女子何其多,要么是畏惧他如妖邪,要么是痴迷他的容貌,忘记了生死,唯有她将他看做平凡男子,不惧他、不畏他,给予他一份从未有过的公平,而他在得到这份平等对待之后,便贪婪的想要更多,所以他不顾她跟云微的感情强了他,他已经想过她会厌恶自己,会恨自己,可是那又如何?他要的只是她一人而已,恨也好,厌也好,已经不重要了,漫漫人生太孤寂,有一人陪着也不错。
却不想,她不恨他,不怨他,依旧待他如初,甚至为他呈现她的娇媚百态,死寂的心也因为她有了缺口,然后疯狂的被侵蚀,填满整个心房,他后来才知道,原来那就是人们所说的爱。
因为爱上了,所以他开始排斥她身边的男人,因为爱上了,他的占有欲更加的疯狂,而经过兜兜转转,生死隔绝,走到今日,也因为爱,他选择了妥协,最终接受了那些男人。
可是接受并不代表忍让,他还是会吃醋,还是会在意;而比起云微他们,他心中最大的敌人便是白离,在面对云微他们的时候他勉强可以平静,但是面对白离的时候,他做不到那么大度,三年前锦妖那伤心欲绝的样子,他清楚的知道白离在她心中的分量绝对不是他所能企及的。
所以他怒了,醋意翻涌快要将他淹没,发泄时候就想将锦妖禁锢,疯狂的想让她成为自己一人的,哪怕只是血的羁绊,可是却不想她宁愿自伤也不愿意喝他的血,他怒,心中怒火燃烧,血液却寸寸冰凉,原来他终究还是得不到她的在乎么?
却不想在他几乎绝望的时候,她又如此温柔的许他一生一世,霸道却又动听的情话瞬间浇熄了他的怒火,让他如同死而复生,这世间能如此操控他情绪的,也唯独怀中一人而已:妖儿啊,本尊该拿你怎么办呢?
一个长吻,他几乎用了自己最大的力气去吻,吻得锦妖那苍白的唇都血红如许,吻得她软瘫在他的怀中,若非她此刻失血过多,他真想不顾一切的好好惩罚她。
温柔的吻碎碎的落在她的脸上,每一吻都含着他的情深,不提白离,不提那些不欢喜的事情,只想这么吻着她,证明她在自己的怀中。
锦妖难得的温柔的靠着他,由着他亲吻,不过很快身体的血液再次翻涌,喉头的血压抑不住,不受控制的张开嘴,一条血线直接从喉头射出来。
“妖儿!”郁卿颜吓得脸色一变,将锦妖抱住放平,暗红的眸中满是着急:“可是毒发了?”
锦妖静静握住他的衣服,痛得身子蜷缩,片刻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没事……我……可……可以……忍……”
扣住他的手再次用力,锦妖看着他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卿颜……抱紧我……”
暗红的眸中闪过痛色,郁卿颜终于还是没有做什么,只是将锦妖的身子紧紧的抱入怀中,力道大得将她的身子镶嵌,只想以此分去她一些痛楚。
周遭的环境已经直接被忽视,时间也变得不再重要,许久,天上突然下起了雨,直到那雨将他的发淋湿,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滑至他长长如蝶翅的睫毛,然后滴落;睫毛轻轻的颤动两下,然后缓缓睁开,暗红的眸子沉寂含着痛楚,那如同孤兽般的哀伤让人看得想要流泪。
微微低头看向怀中,锦妖依旧痛得晕厥过去,看着她惨白的容颜,郁卿颜低头一个吻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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