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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艺菲将脚缓缓收回的时候,紫阳已经将两臂彻底切断了,骨肉平整,筋皮紧合,且不带一丝一毫的血液,反倒是散发着一股浓郁的花酒之香,而醉醺醺的皮子谨和顾猪头却毫无反应,甚至连一声轻哼都未发出。
皮县令和皮夫人眼睁睁的看着紫阳将那两手对调后接在断处,而后指挑花泥擦在那断处,口中念念有词半饷,末了,啪的一掌拍在那皮子谨的手腕处,众人只闻听两声咔嚓,那顾肘子的手便接在了皮子谨的断臂之上,除了皮肤的颜色有些差异之外,几乎没有任何缺憾。
“师姐,这招叫什么?”谢逸尘眼珠都直了,拉扯着祝艺菲的衣袖小声问道。
“这叫花泥点酒,百花无血自有生长荣枯之相,酒酿之于粮粟,其精华有滋养百脉之效,当然也有麻醉的作用”祝艺菲解释道。
“不是,我是问师父的这招法术”谢逸尘见紫阳正在将那些花泥揉搓在一起,顿时急的抓耳挠腮,恨不得自己上手去做。
祝艺菲翻了个白眼:“老实看着,这是秘传的道术,不外教”
紫阳瞟了眼嘀嘀咕咕的两人,谢逸尘急忙压抑住兴奋,再言语。
粉红色的花泥在紫阳的双掌之间渐渐揉搓成乳白色的面团状,不多时,便又捏出了五指的模样,粗细不均长度却差不多,看起来极像是玩偶的手。
只见他闭上眼,指尖在眉心处划出一道血饮,丝丝缕缕的金色光华飞出,缠绕在那假手之上,那花泥捏成的假手开始拉长,变大,变粗,最后竟变成了一只人手。
将那只人手依照相同的方法安在顾猪头的断臂之上,又是啪的一拍,便神奇的长在了断处,只是软弱无力的垂着,看起来有些像无骨骼支撑一般。
紧接着紫阳拿起两碗新倒的酒水,抬手捏着一个天火符置入其中,瞬间燃起丈高的青红色火焰,放在桌上后,将两只新接好的手放在火焰上烤了大约半刻钟的光景,方才熄灭了火,抚掌三声,那始终昏睡的两人瞬间清醒过来,捂着自己被烤的火热的手呼痛不已。
皮夫人一把拉过皮子谨,仔细一瞧,果然是完好无损的手,非但如此,抓拿持举均无半分不适,倒是顾猪头的手,摇摇晃晃的耷拉着,宛若变成了装饰品般,毫无所用。
顾肘子目露血光的盯着紫阳,正要发怒,便见其摆摆手道:“好了,贫道将手接好了,下面也该是黄石落海,北沙返潮之时,顾肘子还不将事实老实交代?”
祝艺菲有些奇怪的看着紫阳两道剑眉错开,一双凤眸眼尾轻挑,唇角挂着一抹邪笑的盯着顾肘子,忍不住同情起他来。
“在下不知道长所说为何意”顾肘子面冷如缸,沉声道。
“像马又像鹿,獐麝两不扈,换子易做父,谁人喜哀怒”紫阳笑着坐自椅子上,整理着衣袖缓缓说道。
“小人大字不识,道长还是明说的好”顾肘子一把拉扯过顾猪头,眉目渐显狠厉之色。
顾肘子虽然不晓得此箴言的含义,可那皮县令是读过书的,瞬间晓得这其中的含义,急忙扯过那皮子谨仔细看了看,又瞧着那模样俊秀的顾猪头,霎时一拍大腿,老泪纵横,对着那顾猪头大声唤道:“我的儿啊,我的亲儿啊”
“老头子,你现在承认那个杂种是你儿子了?怎么的,在外包了二房,还将孽种接入府中交给个厨子抚养,我呸,今儿相认你儿子,没门”皮夫人突然怒气冲冲的道。
“你个泼妇”皮县令一声怒喝,气急败坏之下一巴掌打在了皮夫人的脸上,霎时震惊了在场众人。
皮夫人一个趔刦险些没站稳,见皮县令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动手打自己,瞬间觉得面子上挂不住,干脆坐在地上放声哀嚎起来:“你个杀千刀的,养了二房,连儿子都这么大了,居然还敢打我,要不是我父亲将家里的田地都卖了给你个穷小子做盘缠,你能有今日的地位吗?是不是有了新儿子就开始看我们孤儿寡母不顺眼了,啊,你个杀千刀的......”
皮夫人一边撒泼哭闹着,一边拉过呆愣中许久的皮子谨,抱着他那粗壮的腰身,似乎悲怆至极。
“够了,他不是咱们的儿子,顾猪头才是,夫人,你是愚蠢了吗?”皮县令气的半饷才说出话来。
此声厉喝一出,那皮夫人瞬间止了哭闹,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大张着嘴巴问道:
“老爷,你刚刚说什么?”
皮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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