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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这些，是秦奋以前每天看到和听到的。
有的时候他也被人围观，比如说他在公车上抓到咸猪手，赢得掌声。
想到这，秦奋脸上泛起笑容，过去渺小的他可是满满的正义感。
现在的他，也是满满的正义感。要不然，他不会答应夏梦的无理要求。
忽然，坐在秦奋旁边的女孩小声抽泣了起来，道：“分手！不要再说了！我累了……”
秦奋看了一眼，女孩应该比他小一点，衬衫配小西装套装，标准的小白领模样。
女孩絮絮叨叨说话中，秦奋很容易勾勒出都市一对男女的生活轨迹：
一对恋人毕业不后，留在松江府打拼。虽然工作、生活在同一个城市，但松江府太大了，两个人跟异地恋其实没什么两样。
女孩说了两分钟就挂了，脸上两行清泪，抬头望了望窗外，使劲地吸了吸鼻子。
城市的地铁，从始发站到终点站，一路上是都市男女最真实的生活状态。
秦奋心里庆幸，一个多月来他身上发生的种种，让他能这么安逸地坐在这。秦奋不再看，不再听，闭眼默诵着门神咒。
哐当哐当……只有地铁行进的声音，周围的人也似乎睡着了。
秦奋再次睁开眼时，女孩已经站起来，走到门前，掏出一个小镜子仔细看了起来。
秦奋看到女孩脸，已经看不出流泪的样子，她甚至还朝着镜子露出一丝迷人而自信的微笑。
到站了，女孩快步走出地铁，迅速消失在人群中。
秦奋看人的时候，却不知道他也被人看。
王艳在车厢的另一头，隔着一段距离，中间还有一些人，但是她还是一眼认出了秦奋。
王艳迅速别过脸去，她怕秦奋看到她。
过了一会，王艳又忍不住去看秦奋。
该死的家伙！王艳心里恨恨地说道。
看他的穿着打扮，还有他脚边的桶装水……他是送水工？
王艳忽然激动起来，松江府一个送水工回云阳府也能买别墅？王艳的眼前顿时出现幻像：正前方金光灿灿，而地铁正朝着向金山开去……
王艳瞬间觉得斗志昂扬，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可比她天没亮对着镜子读心灵鸡汤的格言还要来劲。
王艳，你来到松江府是对的！
你一走，开发商就跑路了，那些姐妹们的工资都没有结了，就你逃过了这劫。
王艳，你马上就会卖出在松江府第一套房子！
而明年的这个时候，你就会成为那个售楼部的售楼冠军！
王艳捏了捏拳头，抬了抬头，看到对面的车窗，眼眶忽然红起来。
车窗的镜子映着她旁边坐的一位大妈，年纪跟老妈差不多，王艳瞬间想妈了。
家里是开早餐店，王艳每天早上都吃老妈做的小面起来。
这个时间老爸老妈早就起来了，不知道他们做事的声音是否还是那么轻，怕吵醒睡在房中的自己。
王估计他们还是轻手轻脚的，都十多年了，已经习惯了。想到这，王艳的眼泪止不住掉下来。
半个小时后，秦奋出了地铁终点站，已经是早上六点半了。他赶时间，不得不叫了一辆出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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